据说其中有一人,剑法之高,简直天下无敌,行踪又诡秘得很。

至于这人姓甚名谁龟兹王自己也不知道。

这次的事牵连甚大。

不过傅凌衣、楚留香他们四个都是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的人,若是风平浪静他们才觉得无趣。

四个人走在回帐篷的路上,各自思索。

说是思索,但一时又觉得脑子一片乱麻。

一时间又是极乐之星、又是龟兹国王、又是石观音,隐隐约约还有那龟兹王妃的身影,还有突然离开的杜环、司徒流星。

正在头疼,却忽然传人一片驼马嘶鸣声,其声仿佛甚哀。

姬冰雁霍然转身,道:“我去瞧瞧。”

不大一会,姬冰雁大步走回,他脸色有些难看:“石驼走了,和王冲一起。”

楚留香道:“你不去追?”

姬冰雁淡淡道:“不必追。”

楚留香奇道:“为什么?”

姬冰雁默然半晌,缓缓道:“石驼既愿跟他走,其中必有缘故,我们纵然追着,他也必定不会回来,何况我早已答应过他,他要走时,我绝不拦阻。”

傅凌衣赞同的点头,以石驼的性格来说,他要走你压根拦不住。

“这不重要。”傅凌衣突然想到自己的猜测了:“我们回去,我有重要的事说。”

“你说龟兹王妃就是石观音?”

在听过傅凌衣的猜测后,三个人不由失声惊呼。

他说的信息确实太惊人了,傅凌衣能理解他们三个的心情,于是又道:“我和石观音交过手,她的眼睛、身形和龟兹王妃实在太像了,普天之下怎会有人像到这种程度。”

“龟兹王妃走路的姿态虽然有些改变,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是刻意而为。”没有证据,傅凌衣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龟兹王妃就是石观音,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还是觉得龟兹王妃就是石观音。”

姬冰雁道:“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石观音,我们小心提防些总不会错。”

胡铁花大口喝着酒:“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楚留香揉了揉额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但我想,这次成亲必然十分凶险。”

姬冰雁冷冷道:“小胡难得成一次亲,你我若不能让他开开心心的进洞房,真不如买根绳子自己吊死算了。”

胡铁花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喝酒的动作顿了下,颇为感动道:“死公鸡,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义气。”

结果就见姬冰雁凉凉翘了翘嘴角:“因为这也许是你唯一一次成亲。”

胡铁花:“……”

傅凌衣和楚留香忍不住笑,结果各自收到了胡铁花一个狠狠的白眼。

傅凌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到时我和你一起。”

胡铁花一懵:“什么一起?”

傅凌衣道:“婚礼我就不去参加了,我就待在婚房里,你且放心。”

一切障碍我必为你清除。

楚留香也笑道:“我和老姬就呆在外面,你第一次成亲总要办的漂漂亮亮的。”

胡铁花说不出话,因为在这样的朋友面前什么话都不必说。

于是胡铁花笑道:“好。”

正说着话,突听衣袂带风“嗖”的一响,一个人飞也似的窜入帐篷来,竟是突然不辞而别的侠盗司徒流星。

司徒流星一面擦汗,一面强笑道:“还请四位原谅在下冒昧闯入之罪,实在是在下确有急事相告。”

原来司徒流星当时不告而别是为了跟踪杜环,而他确实得到了很重要的讯息。

比如说彼此龟兹叛乱有可能有汉人参与其中。

还有那神秘刺客。

司徒流星武功虽然不高,但他这行最需耳目灵便,而那神秘刺客竟能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旁,他却连影子都不知道。

说到此处司徒流星不由抹了把汗:“我这条性命确实是捡回来的,若非我和他曾有一面之缘怕是就再也不会活着和各位相见了。”

姬冰雁道:“此话怎讲?”

司徒流星道:“两年前,我在洛阳作案时就曾见过此人,幸好我那次为的是要救一家孤儿寡妇的性命才出手的,所以他才放过了我,此人行事怪异,但只要他放过你一次,此后你纵然犯他,他也绝不伤你毫发的。”

那神秘刺客的名字,司徒流星却是不肯说,按他的话来说那刺客于他有恩,且他立下重誓,答应过不会说出他的名字。

至于为何又来向他们报警。

则是因为司徒流星的兄长被南宫灵所害,而楚留香揭发南宫灵和无花的阴谋,算是为他了了这血海深仇。

“今日之事,双方俱是在下的恩人,在下实无颜再留在此间,但愿几位谅解在下的苦衷。”

临走前,司徒流星又道:“那人武功高强,还望几位小心。”

第45章 一点红

‘等他一走, 姬冰雁便皱起了眉:“他既然已知你是楚留香,却还要我们小心, 看样子这刺客的武功并不在你楚留香之下。”

胡铁花动容道:“这么多年来, 能和楚留香拼一拼的人,我们真还未见过,今日他若真的来了, 我也真想和他玩两手。”

楚留香失笑道:“你莫忘了,今日是你的婚礼佳期,无论来了多少人, 都由我们去接着, 你就安安稳稳地进洞房吧。”

胡铁花揉着鼻子笑道:“人若来得太多了, 你们总也该让我过过瘾吧?”

姬冰雁悠然笑道:“你有一位新娘子, 还怕不够过瘾么?”’(注: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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