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鲜血也美得惊人,当然塔索对自己的鳞片也有些病态的迷恋,戴文曾经用魔法灼伤他的鳞片,塔索为此咆哮着追逐了好几天,直到他喷出的火焰烧坏祭祀的长袍才罢休。

哪怕是夜晚,塔索的鳞片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戴文报复地抠下一片。

“见鬼!”龙猛地从床上蹦起来,床板被他的尾巴砸塌了。

戴文站在床边把抓着鳞片的手藏到了身后,但是塔索已经发现了,龙眯着眼睛凑到教皇面前喷了口气,炽热的鼻息里参杂着零碎的火星:“你这么喜欢我的鳞片?”

“谁稀罕?”戴文闻言抬手就把淡蓝色的龙鳞扔进了垃圾桶。

龙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伸出爪子按住戴文的肩,把他拉到面前:“捡回来。”

“我不。”教皇勾起了嘴角,“你没资格命令我。”

塔索依旧没有化身为人,反而把身体变得很小,飞到戴文的肩上一头扎进了他的衣领。

“塔索!”教皇捂着胸口倒进床垫里,“你竟然敢咬我?”

龙扒着戴文的乳粒又咬又啃,四处乱窜躲避教皇的手,但是最后还是被捏住了龙尾巴。而塔索挣扎着一口叼住了戴文的rǔ_jiān,两个人顿时僵持在床垫上,半晌龙轻咳着说:“休战。”

“休战。”戴文咬牙切齿地松开了手,很快一条小小的龙就从他衣领里爬了出来。

塔索觉得有些丢人,不肯化为人形,就缩成一小团盘踞在教皇手边,时不时往他指尖上喷出带火星的黑烟,而戴文也觉得很没面子,捂着胸口盘腿坐在床垫上,蹙眉思考为何要选择和龙休战,或许再坚持一会儿自己就胜利了。

尴尬的沉默被窗外的飞机轰鸣声打断,塔索飞到床上扒拉着手机,气急败坏地扇翅膀:“凌晨三点。”

“这是哪儿?”戴文终于想起了这个问题。

龙化身为人,不管不顾地枕着教皇的腿躺在了床垫上:“另一个世界。”

“所以你重生到这个鬼地方了?”戴文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伟大的龙竟然会住在这么小的房子里。”

塔索撇了撇嘴,用了个小魔法打开了灯,然后举起手机喊了教皇一声。

“干什么?”戴文眯起眼睛,凶巴巴地问,“我们还处于休战期。”

龙却已经放下手,拨弄了一会儿手机,心不在焉地轻哼:“反正你打不过我。”

戴文闻言抬手把塔索手里的手机打落在床垫上,继而闪烁的屏幕上出现他自己蹙眉的脸。

房间里又陷入尴尬的沉默。

“见鬼,这是什么?”教皇崩溃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自己,“塔索你想做什么?”

“见鬼你什么都没看见。”龙抢回手机塞进裤子口袋。

可是已经迟了,戴文坐在床垫上思索了几秒,忽然得意地笑起来:“你竟然这么喜欢看我的脸?”他手脚并用向着龙爬过去,双手搭在塔索肩上,“我让你看个够。”

塔索难堪地移开视线,不过很快就转移回来,盯着戴文暗红色的眼睛,继而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教皇不甘示弱地松开了牙关,舌尖躲避着龙的试探,继而被愤怒的塔索按在床垫上,龙粗暴地吮吸着他的嘴唇,像是发泄不得已而休战的不满,膝盖牢牢抵住戴文的腿根。

“说吧,这些年你杀死过多少条龙?”塔索捏住了教皇的脖子,但是没有用力。

戴文艰难地仰起头:“只有你。”

龙在黑暗中凑近教皇的脸:“只有我?”

“只有你。”戴文得意地勾起嘴角,“死在我手里的只有你。”

塔索松开了手,坐在他身边揉了揉头发,然后打着哈欠重新枕着教皇的腿:“除了我,谁能心甘情愿被你杀死?”

戴文被噎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有些闷:“心甘情愿?”

龙却像是睡着了似的再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教皇托着下巴坐在床垫上,听着龙平稳的呼吸回忆他们的过往,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戴文甚至怀疑它已经被游吟诗人编进了歌谣。

第三章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龙和祭祀打到了床上

3.

很久很久以前,当教皇还不是教皇的时候,恶魔与教会的战争刚刚拉开帷幕。

那时的大陆并没有被光明教会支配,恶魔也生活在远离尘嚣的海底,龙还是传说中的生灵,大部分人类都不相信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生物,直到战争开始,巨龙从海底升起,硝烟在千万年里再也没有熄灭。

戴文是在教皇膝下长大的孤儿,和其他许多孩子一样,他视教会为家,视教皇为仁慈的父,自然也将净化恶魔当做毕生的使命。他也的确做到了,做得比任何一个信徒都好,所以戴文成为了祭祀,也自然而然遇见了塔索——带着大批恶魔从海底升起的塔索。

他们在战场上遥遥相望,视线穿过弥漫的硝烟汇聚在一起,戴文至今记得那种感觉,并不单单是仇恨,更多的反而是势均力敌的惺惺相惜。

龙扇动着巨大的羽翼落在戴文的身前,强烈的气流吹得他的衣服紧紧黏在皮肤上。

风里满是凄厉的哀嚎,塔索却对祭祀说:“你的眼睛不像是教会的信徒。”

“我会让你知道……”戴文举起手中的圣剑,燥热的风在他指尖穿梭,“我是教会最忠诚的信徒。”

那天他们从清晨打到日落,从浪花滚滚的悬崖峭壁缠斗到幽深的洞穴,塔索与戴文都伤痕累累,然后龙和祭祀平生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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