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管?”蛋儿老板忽然咧嘴一笑,笑得狡诈无比。

“免了!”陆爷神速摆手——他这件闲事还没了结呢,可不想再来一桩。“那你还多嘴问!”蛋儿老板白他一眼,起身拉着羊管家上楼,真的是说不管就不管,看样子连出个人都不想。

陆小凤无奈,同花满楼商量:“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余喜打着哈欠:“不是说找那个鬼铃钹吗?楼楼跟修心师太那么熟,会不会知道她放在哪里?”

花满楼习惯性地伸手入袖中,想摸出扇子来,结果什么都没摸到,之前毁掉的扇面,一直没机会再补上。他略略不自然地伸出手来,摇头道:“我虽然与修心师太相熟,但一时也想不出她会收到哪里。青虬的人一定搜过三仙庵,既然庵里面没有,也不在师太身上,只有可能是她另外交给了谁保管。”

陆小凤忽听心念一闪:“花满楼,你二哥似乎一直有派人接济三仙庵。”

花满楼顿悟:“你是说师太可能将东西交给了我二哥?”他自己其实并不常在京城,因为修心师太于花家有恩,所以平时都是常在京城的花二少帮衬着庵里的修葺或是日常生活,而且还有一点,他二哥平时就爱好些金石古玩。如果照玲珑所说,鬼铃钹应该是二百年前,甚至更久的旧物,而且能成为一军法宝,应该不会普通。他二哥看上,从师太那里讨来也不无可能。

“我马上派人去找我二哥问问情况。”

“让西门吹雪去吧,他轻功好,来回快。”陆小凤提议,看楼上,“他人呢?没下来吃晚饭?”

余喜忽然在一边撇嘴:“你轻功也好,你怎么不去,干嘛每次都让西门狐狸跑腿儿......”

“哟!”陆小凤称奇,“你不是看不上西门吗?怎么现在还心疼起他来了?”

“谁心疼了!”余喜红着脑袋跳脚,“我只是就事论事好吗?!虽然我的确是看不上他,但他怎么说也都是个什么剑神,你天天让他干这些跑腿儿的事,这不是暴殄天物大材小用吗?”

“我可使唤不了西门。”陆小凤倒了杯茶,“他向来来去自由,这次他主动留下帮忙,还任劳任怨,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一定不是为了我。至于让他跑腿的事,要是你不每次见他都拼了命想逃,我用得着煞费苦心把你们俩分开吗?”

余喜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黑眼珠转来转去,到底没说什么。

陆小凤也不勉强他,自个儿的事都一团乱,别人的就让他们自己理去吧!

回屋之后,陆小凤发现西门吹雪并不在屋里,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概这里的条件满足不了剑神,估计临时回万梅山庄去了——以他的轻功,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人比人,气死人,简直不能深想。

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无聊,摸了摸袖子里的东西,出门下了楼梯,又上了楼梯。

“笃笃。”

门里余喜正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啃果子,闻声抹了把嘴,擦在旁边的床帘上——反正楼楼也不会在这儿睡了。

“看吧,我就说他忍不住。”他冲正坐在桌边翻书的花满楼说。花满楼拿过一枚莹白色的长条玉签子压在书里,盖上,顿了一顿才起身去开门。

“你们去一趟沐川吧。”余喜快啃完,又拿过一个接着啃——盘子就在床边的椅子上,拿起来还挺方便,他也不怕吃多了闹肚子。花满楼的手碰到门,他又开口,“我今天听蛋儿老板说,沐川那里有一片竹海,那些小银狗,应该就是来自那里,大概是青虬在那里找些什么没找到,才把它们带回来。我总觉得那些银狗不简单。”毕竟是国宝,传说中的大熊猫,可不只是会卖萌的二黑,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秘密,但他平时不学无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花满楼点了点头,其实他方才看书,也发现一些有趣的事。

陆小凤见好久才把门打开,本来还有些尴尬的情绪烟消云散了,语气里微带不满:“怎么这么久开门?”

余喜咬一口脆梅子——呀,这个好酸!

“陆兄有什么事?”花满楼听到里面余喜的话,脸色红了红,没理会某个又想到歪处去的人。

陆小凤也觉得自己担心过度了,拿出扇子来:“我是来还你这个的,之前的扇面坏了,我今天下午找人又贴了一张,是群山图,画的都是蜀中的山,很应景。”

“你今天下午出去是为这个?”花满楼接过来拿在手上,觉得心里莫名踏实。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这不是闲着无事吗?而且还有个意外收获。”挑选杯子时因为花满楼举动的突然低落,不过是他们现在欲明未明的关系中注定要面对的情绪变化,但再怎么变化,所有情绪来源的基础是不变的,所以灌了一大壶清水之后,惦记的仍然是某个离了扇子就不能活的花七少。

“谢谢。”花满楼细长的手指拂过新鲜的扇面,唇边挑起一抹温柔的笑,缓缓道,“我很高兴。”

他从未拒绝他给予的每一份心意,无论回应不回应,这些心意都一件件地在自己心底深处堆积,早已筑成一道坚固的城墙,里头风雨无侵,大雪难落,就仿佛在江南的莳花小筑,只要自己知道那里面鲜花满园,一切便足矣。

而当他也想走进来,与自己一起莳花弄草,读书弹琴,观星赏月,忍不住就有一丝犹豫。因为即便是他为自己建筑的城墙,也会害怕会因为他而破损,大抵还是不相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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