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敢。”那士兵在那面牌子的压迫下再也不敢小看眼前的人,回过头就大声的招呼,“是金戈四十九人中的大人,你们还不赶快开门?”

闻言,那些本来作壁上观的士兵瞬间利落的动作起来。

对于远在边关的士兵来说,他们经过的战役自然是不少的,这些年因为庆国和自己国家的某些密谋,也经常会有官员出入边境,但是对于那些官员,他们顶多就是客气一点罢了,还不会到让他们谄媚惧怕的程度。

可是金戈四十九人就不同了,在玥国谁不知道这个名字?这四十九人,都是先皇从民间挑选出的骨骼奇佳的练武奇才,每一个人到得战场,那不是以一抵十了,而是挡百,甚至,如果四十九人合力组阵,更是能对抗万人!

所以,对于他们这些同样征战过沙场的人,这些士兵是打从心底里觉得敬佩和信服,隐隐的也会有些畏惧感。

这也是非从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出自己的身份,谁知道效果还真是不错,不由得得瑟了起来,感觉有些飘飘然,却是被马车内的人一声冰冷的嗓音给拉回了现实。

“还不快走?你想让你家主子出事吗?”

闻声,非从暗地里哼了一声表示对那人的不满,但是行动上却没有马虎,拉过缰绳便将马车行驶进了玥国。

车内,一男子身穿着紫色的长衫,脸上的神色有些憔悴,此刻正满是怜惜的看着怀中沉睡的人,而这人,正是在楚国登基还未满一个月的新皇楚流火!

他怀中的人儿脸色亦是有些苍白,却不复十天前倒入他怀中的那般死寂,面上微微有了些光泽,仔细观察,胸膛间还是有着微弱的起伏。

楚流火温柔的拥着他,想起十天前发生的事情,迄今还有些后怕。

那时候的他因为歌未央的离去而失去了神智,在天牢中弄出了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在天牢外等候的凌童。

等到凌童走进来看到歌未央的情况时,也是大吃一惊,想到歌未央昨天才刚把解药给了自己,顿时红了眼眶,情急之下思绪一转,想也不想就咬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血灌入他的口中。

因为他服下解药还不到十二个时辰,所以药物在他的体内应该还没有完全的溶解,他那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在等待了一会儿之后,还真的等到了歌未央微弱的呼吸。

只是那药效在经过他自身的吸收后已经很是稀薄,虽然勉强将歌未央的生命救了回来,但是如果不在短期内找到真正的解药,他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失去生机。

楚流火抱着歌未央刚走出天牢没几步,面前就掠过了一道人影,因为心慌,所以楚流火并没有多做注意,侧过身就想避开,结果那道人影却始终挡在他的面前。

气愤之下抬起头,身前的人赫然是几天前被歌未央逐出的属下,也就是现在为他们驾车的人,非从。

按照非从的原话来说,如果世间上有那一个人救不了的人,那么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束手无策,而那人,便是在玥国境内。

马车一路颠簸,中途几乎是没有休息,连马都换了好几批,这样的赶路要是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但是楚流火因为一路下来将心力都放在了歌未央的身上,所以并没有觉得难受。

只要能让他再次醒来,不管让他付出什么,他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终于,再次行驶了两日后,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抱着歌未央下车后,楚流火看着眼前的景色神情有些错愕,看向非从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怀疑,不可置信道:“这……就是你口中玥国神医所住的地方?”

自己脚下,是一片枯黄的落叶,明明夏季还没有完全过去,但是周围的树木却硬是给人一种秋的萧瑟,与不远处茂盛的树木相映衬,形成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的左手边流淌着一条河,说是河也不尽然,因为那里面的水并不是透明的色泽,亦是泛着黄色的光亮,与脚下的树叶几乎同色。

总之整个场面看起来,就是说不出的古怪。

看到楚流火惊疑不定的表情,非从心中暗自偷笑,他自然是知道这里的景物为何是这样的原因,可是他偏偏不想告诉他,谁让他伤害了他的主子?

“喏,瞧见这条河对面的茅草屋了么?那便是玥国神医的住处了,还有那河对面的那条小船,那就是供求医者来回的摆渡,不过知道那船为什么在对面吗?就是神医用来考量求医者的诚心的,前来求医的人,必须要有一个人游到对面,取到船再从这边把病人接过去。”

这番话说完,非从便扭头看楚流火的神色,却没想到,楚流火同时也在看着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非从在他的注视下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比他先一步的开口道,“别忘了是谁把主子害成这样的,怎么,现在连为主子下个河都不愿意了?”

像是被他刺中了痛处,楚流火脸色一沉,将歌未央小心的转交到了他手上就跳到了河里,同时一股奇怪的味道溢入鼻中,嘴中亦是感觉到了苦涩。

谁知好不容易游到对面,还没来得急喘口气,楚流火便听到一声暴怒的大喝。

“臭小子,你好好的跳到我的药池里干什么?是想要找死吗?!”

------题外话------

最近死命的码字,争取早些完结,第三卷目测不长,就十来章。

☆、第二章 跪就跪

楚流火听到这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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