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啊……很奇怪,同样的一首词,得到的却是不同的结果,”比如一真一假两个名字;一个字迹依旧清晰,一个字迹已然模糊;一个被系在腰间,而另一个则被压在衣箱的最底处,唯一相同的,是那些或清晰或模糊的字迹上殷紫的痕迹。

“心月……”苏铭洛轻声唤回失神的我。

“恩?”我回头,他却一把扯过我,一只大手抵住我的後脑,蓦然间,吻落在了我的唇上。我吃惊的呼叫被轻易的堵在喉间,手压住我挣扎摇晃的头,强悍的舌霸道的侵入口腔,仔细的吸取著我口腔内每一处的津液。我挣扎著推开他,却被他一手拦腰钳制在他宽厚的胸膛里。胸腔逐渐失却氧气,头脑渐渐昏涨,喉间不禁发出呻吟,苏铭洛的动作却更加粗暴起来,原本钳著我的手顺著腰部的曲线抚上我的肩,我还来不及思考,衣襟已经被扯下了肩头。终於满足了的苏铭洛放开我的唇,拖著银丝咬住我的肩窝。

“苏铭洛,放开我,”我怒喝,正在情欲头上的苏铭洛却压根没听进去,火热的手掌掠夺般的探进衣襟,肆无忌惮的游移在我的身体上,所到之处留下一片淤痕。

苏铭洛强悍的动作让我有些慌乱,也让我有些许的後悔,他一向的温柔,让我忘记了他的感受。他在想什麽,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明了,只是在贪图他的温柔,贪图他可以依靠的肩膀,无法对这感情付出回报,却有总是放不下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最自私的人可能是我,受了伤的伤口被他小心翼翼的呵护著,却没想到我的暧昧终究会伤到他。

看了一眼漆黑幽然的地面,我闭上眼睛,咬紧牙,从苏铭洛手臂的空隙翻身落下。

掉落的身躯刹时失却方向,手臂一阵巨痛,已经浑身冒著冷汗颤抖的我,睁开眼睛,正对上苏铭洛懊悔的眼神。还好他及时恢复理智,拉住了我的胳膊,否则掉下去的我摔死是好事,摔成残废没人管才倒霉。想象著自己变成植物人,从此脱离哺乳动物的行列只能进行光合作用的情景,我不禁傻笑了起来。苏铭洛稍用力,我就被他拉起重又回坐到树干之上。

“疼啊,”我抱著刚刚他抓的手臂,那剧烈的疼并没有随著他的松手而减轻。

“好象脱臼了,”他将我的手臂晃了几下,又是一阵痛,随後就轻松很多。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吓到你了?……” 苏铭洛双色的眸子迷上一层愁云,“我放你走过好几次,又忍不住回来找你很多次。我爱你,忘了单风,跟我走吧。”

我继续傻笑著。

“我可以给你很多,包括你想要的幸福。”

我粲然的笑:“都在计较,都在盘算,谁爱谁会得到的多一点。单风得到楚歌可以得到取得天下权势的後台,城孤烟得到楚歌可以得到虚荣心的极大满足,楚歌选择了单风是因为看好他将来的发展。可究竟谁真的爱谁呢?难道谁给的多,就要爱谁?难道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能给的人注定要落败退出吗?究竟是在爱,还是在做选择题?爱得都那麽理智,可爱情啊,却没有那麽理性。”

“苏哥,我现在若跟了你,只仅仅是跟了你而已。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把身体给你,可我觉得这样是折辱了你。”

“你说你要给我幸福,可是你知道吗?幸福不是谁给得了的,是要靠自己去创造。你可以给我无尽宠爱,却并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苏哥,对不起。”

说了好多的话,觉得很累,也不知一直沈默的苏铭洛究竟听进了几分。

深夜的风不是很冷,却阵阵入骨,我和他相对而坐,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脸,从那温暖的手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透过稀薄的月光,甚至可以看见他眼底噙著的亮光。

“好吧,我走,”半晌,苏铭洛终於开口说。

我心里明白,这次他走,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苏铭洛站起身,“保重。”

“好……”我甩甩头,整理一下凌乱的发。

他决然转身,踩著树枝,跃下树干,身躯隐入幽暗的树林。

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每次都以为是和他的诀别,这次恐怕是真的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从高高的树干上站起身,对他的背影高喊:“苏哥,不要走啊,你……你没发现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树上了吗?”

然而回答我的是树林空洞的回音。

“苏铭洛,你给我回来,你一定是故意的,小心眼~~~救命啊~~~”这麽高的树我下得去才怪呢。

怎麽办?没理由一直呆在树上吧?我睡觉喜欢滚床的。我闭上眼睛,决定跳下去,有意识的跌落总比无意识的跌落受伤小。何况……言情你看过吗?女主角从树上掉下去,十之八九会砸到男主角的怀里,我不指望有个帅哥等著让我砸,好歹有只熊让我垫背也好啊,这树这麽大,没准真就住了只熊。

心一横,纵身而下,耳畔略过劲风薄叶,就在落地的刹那,但听一声惊叫──当然不是我,接著是惊天的哭喊。

大成功,看来我的运气不错,这个时候还有路过的人。主角果然都命大。

我睁开眼睛,只见我的身下呈大字型趴了一个已经七窍流血翻著白眼的人,我从他身上下来,那人旁边的豔丽少年立刻冲上去摇著那人的身体:“铭哥,铭哥你醒醒啊~~你别死啊~~~”

我无奈的摇摇头:“楚歌啊,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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