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男人之间的爱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单纯的,准确的来说,这是条不归路,是条你怎么都不该踏上的不归路。你们这些还在上学的男孩子,这时候就该好好学习,然后在再大一些的时候,比如大学,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甜甜蜜蜜的谈上几年恋爱,工作稳定下来之后,再结婚,生孩子,过自己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夏老师举起自己的手,细细端详着,依然是白皙纤细的手指,却不复当年的细腻柔软,连指甲的色泽,都好像不是最初的粉嫩了。

这时连他也不得不感叹一句,岁月不饶人。

“那老师呢,你大学的时候有喜欢的女孩子吗?那人是孟老师吗?你们之间的恋爱也甜蜜吗?”前面也说过,莫程深这人关注的点总是很奇怪。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夏游青莫明有些窘迫,这些问题,实在是问到他了,他拒绝回答。

“可是她结婚了,还有了孩子,新郎却不是你。”大概是夏老师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到了莫程深,他一下就激动了,连声音都上升了好几个分贝。

“那又怎样?”夏老师的气势总不能被一个学生压下去,他也提高了声线。

“那你还爱她吗?”莫程深乘胜追击,此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学生的身份。

“爱,当如何;不爱,又当如何。”夏老师嘴硬,他不允许自己在别人的面前有一丝丝的软弱。

“若是爱,你便知道,这种感情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的,也就不必再劝我了。若是不爱,那更好,既然你已经放下了,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另一个人呢,接受另一个不会抛下你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的人试试,不行吗!”莫程深把心里憋了好久的话一口气说出来,但可能是说的太急,他有些接不上气,剧烈的喘息着。

夏游青哑然,他不知道自己这个课代表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的牙尖嘴利了。

过了好久,夏老师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苦涩,“我和她,确实曾经有过这么一段。但你可知,我从来没有爱过她。就算我后来想娶她,也全不是为了她。”

莫程深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他低下头,沉默了。

他在等待,等待夏老师讲一个长长长长的故事。

故事很狗血,狗血到可能就是八点档在偶像剧里经常可以看到的桥段。

整个故事笼罩着大片大片的法国梧桐,这个来自异国的植物,用自己宽大的枝干和碧绿的叶子,为故事的全篇渲染上了一抹奇妙的色彩。

那个时候的夏游青还很青涩,二十来岁的样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脸庞和身材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他是村里的孩子,第一次到这么一个繁华的都市,心里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

来省城读师范,是他一直的愿望,直到今天,这个愿望,实现了。

他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掏出姐姐才给他买的手机。

姐姐说是现在的大学生都有的,怎么的,也让夏游青拿着。

其实夏游青还不太玩的懂这样的高科技,折腾了许久,才拨通自己认识的一个学姐的电话。

说是学姐,其实就是自己高中班主任的女儿,比他高一届,热心的小城人,在看到自己学生被录取了和自己孩子一样的学校以后,果断的把自己孩子的联系方式留下,让自己的女儿与他交流。抽时间尽力去照顾这个孤苦无依的孩子。

孤苦无依,谁说不是呢,这孩子一两岁的时候母亲就跟人跑了,没过几年父亲也死了。村里没有富裕的人,但大家都有一副好心肠,东家新蒸了馒头,特意给这孩子多送来几个;西家把自家孩子穿不下的旧衣服找出来,特意打个包捎给他;南家的媳妇是个勤快的,隔三差五过来帮他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北家物质上实在帮不了他什么,就让自家的孩子经常来找他玩耍。

虽然是个孤儿,但在周围邻里有意无意的接济下,日子倒也是算过得无忧无虑。

夏游青那时候还不叫夏游青,他原先的名字是夏明笃,听说,是母亲给他取的。耳聪目明,笃之行事。

那时候还太小,对一切都是懵懂的,分离和死亡也分得不甚清晰,他只知道,自己和别的有爸爸妈妈的孩子是不一样的,至于具体有什么不同,他也说不出来。

唯一对那时的记忆,大抵是在自己本该入学的年纪,经常独自一人坐在田埂上,看着那群孩子打打闹闹,说不羡慕是骗人的,却也不至于有多伤感。

这在村里也算不得什么,很多人连自家的孩子都没钱上学,谁有多余的闲钱接济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

不过幸运的是,夏游青遇到了一个阿姨愿意收养他,说是阿姨并不妥当,那女孩明显只比他大了十来岁,说是在城里嫁了个有钱人,趾高气扬的走在家乡的小路上。

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个孩子,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明显大了的旧衣服衣服,一个人抱着膝盖,坐在田埂上,望着远处的学校,眼里都是渴求。

那女孩看这孩子着实可爱,又听村里人说了他悲惨的遭遇,不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她也是个悲惨的人,小时候家境贫寒,父母又嫌她是个女孩,读了两年小学认识几个字之后就支使她去城里打工赚钱,这些年四处漂泊的,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日子好起来了,回乡探亲,也是缘分,刚进村头就看见了小小的夏游青。

带去城里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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