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五晚上要遛狗,六点才结束,可能来不及。”苏彬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晚上六点开始是餐馆最忙的时候,你这个点不到,恐怕老板会有意见……”凯西想了想,问:“你周五下午的课到几点?遛狗的工作能不能提前?”

苏彬被凯西一提点就知道怎么做了:“我明天就去跟史密斯教授谈谈,看能不能提前,这样遛完狗刚好能衔接上。”

凯西笑问:“你这么说是决定要去了?”

苏彬:“嗯,试试看吧。”

凯西:“好,那我让那个在太福的朋友联系你,这周末开始上班,可以吗?”

苏彬:“好的!”

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下班回家的问题,太福餐馆距离学校大概三公里,虽然坐公交车也就半个小时,但却是在苏彬住处的反方向。上一次去那儿吃饭是金飞开车带他们去的,但苏彬打工却要自己想办法来回——晚上十一点……还有公交车吗?

史密斯教授很好说话,毕竟像苏彬这样能坚持下来遛压力山的学生不多,苏彬一提,他就同意了。

过两日就是周五,苏彬接到凯西朋友汤尼的电话,匆忙上街买了对方交代“小工”要穿的衣服——白衬衫配黑西裤。

没错,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工作,衣服当然需要自己购买!

打工的前一日晚上,苏彬在浴室里试穿新衣,爱伦出现了。

他站在门口一阵打量,问:“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苏彬透过镜子笑看爱伦:“去打工。”

有了两个月的同居生活,苏彬和爱伦已经有了比较好的磨合,此刻的他虽然还对爱伦有些敬畏,但已经不会再一见面就紧张得像只偷坚果的松鼠了。

爱伦挑挑眉毛,抱着手臂倚在门口,看着苏彬一脸认真得地扣着脖子上的领结,内心又有被撩拨的迹象。

就像现在,他看着他,想的却是弄湿那件劣质的白衬衣,用自己柜子里一条深红色的领带绑住他的手……想让他发出,自己想听到的声音……

“又找新工作了?”爱伦的嗓音,已经有点不自觉地带了丝沙哑。

苏彬却毫无所觉,高兴地点了点头:“是啊。”

爱伦:“这次是去当服务生?”

“嗯!怎么样?这么穿帅不帅?”苏彬还转过身来让爱伦评价。

爱伦:“呵呵……”看着像个小奴隶。

苏彬本还想吐槽他的“呵呵”是什么意思,还未开口,就听爱伦又道:“挺好看的,我喜欢黑白色的搭配。”

……如果在脖子上带一个红色的项圈,会更好看。

爱伦没有问苏彬去哪里工作,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就会失控……他一直在压抑,压抑着不对他出手,因为他要的是他的全部,从灵魂到身体,可这个人的心,却不在自己这里,而一年之后,他也会离去……

爱伦转身走开,苏彬站在原地,总算迟钝得反应过来,刚才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神貌似有点灼人,不过,他把那眼神理解成了爱伦对“黑白系”的欣赏(……)。

次日,苏彬上完课去遛狗,遛完狗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会和地点——汤尼怕他找不到地方,答应接他过去。

头一次去打黑工,苏彬既新鲜又觉得忐忑,当然,主要还是忐忑。

路上他又跟汤尼大厅了不少和餐馆工作有关的事项,汤尼已经是根老油条,随口安慰了几句,见苏彬还在紧张,忍不住道:“大少爷!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没问题,我都打工打两年多了。”

苏彬不敢说话了,跟着前辈一起打车到了“太福”。

两人是从餐厅的后门进去的,经过脏兮兮的走道时,苏彬生出强烈的不安感,身边又有操着一口粤语的华人来来去去,大声吆喝着:“快啲!快啲!”

此刻,苏彬脑海里已经脑补了好几出港台黑道剧了……

从后门直接进更衣室换上工作服,刚换上衣服就有人招呼他:“汤尼?这是新来的小工吗,来来来,叫什么名字?”

苏彬赶紧过去:“麦克尔。”

“好靓仔喔,”中年女人用夹杂着普通话的粤语笑着说了句,立即领着苏彬去厨房:“把这些小毛巾都洗了,马上到高峰期,外面的毛巾都不够用了。”

中年女人说的小毛巾就是饭店里吃饭时擦嘴用的,现在已经堆了一箩筐。

苏彬盯着那筐毛巾瞠目结舌:“洗、洗了?手洗吗?”(⊙⊙)卧槽,那他晚上回去还有手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细问,中年女人就赶投胎似的走了。

苏彬正杵在一箩筐脏毛巾面前发呆,远处又出现了一个妹子,她身材娇小,手臂上却托着四五六七八……数都数不清的盘子!飞一样地来到苏彬身边,一咕噜把所有盘子都卸了,堆在洗碗池旁边,一个都没碎,然后干净利落地说了个字:“洗。”

苏彬:“……”

那姑娘转身时发现了呆滞的苏彬已经不是原先那个手脚利落的洗碗工了,瞄了一眼后,突然顿住了:“哇,帅哥,新来的啊?需要帮忙吗?”

苏彬感激涕零:“要啊要啊!这么多毛巾,去哪里洗啊?”

妹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洗衣机:“丢进去就好了。”

苏彬:“……”

妹子直接抱起那个大箩筐,亲自演示,把箩筐里的小毛巾全部倒进洗衣机后,又从上面的架子上拿出来一罐漂白粉和洗衣粉,然后哗啦啦地往里倒,分别倒了大概有一碗米饭那么多,然后“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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