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宫里出现了足以以假乱真的药材,碰巧被御医院的人察觉出来。”

堂堂皇宫内院里竟然出现了足以致命的假药,不是行内人用常见的疯人果换了桂圆,而是用非常手段催生了普通药材,使得药材看起来卖相极好,也就是这样才能流入宫中。年近七旬的老御医回宫看望自己的徒弟,极为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了这一重大情况。

如果事情牵扯到了药材,那找二弟和三弟就一定不会错了。

“混账!”

捏着龙三带来的药材,甘草怒目圆睁,极其罕见的骂了脏话。他可以说是自幼在药草园中长大,每种药材原本的味道他是再熟悉不过,可是现在手里这片白术,颜色极白且色泽光亮,乍一看似乎是极好的,但甘草却知道这极不正常。放在鼻子下面嗅过,还有着淡不可闻的血腥味。可土里生、土里长的草药哪里来的血腥味?

“有没有吃了这些死的?”如果是在市井之间出现了假药,那至少病人还有其它药铺可以选择,但皇宫内院不同,任谁有了病痛,能找到药的就只有御医院。

说到这些龙三心里还多少有些安慰,“未曾。老御医发现的及时,只有两个小宫女和一个小太监吃过之后病情加重,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其他人都没有事。”好在宫里的皇亲国戚没有出事,如果有哪个妃嫔出了事情,不然在锦荣国准备出兵天数的这个节骨眼上,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被后宫影响了前朝,那么便是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那药材已经回收了吗?查出药源了吗?为什么会突然有假药流入?是图财造假还是你们里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弯弯绕绕?”甘草掰下一丁点儿,然后用桌上的茶杯碾碎了然后拿指尖沾了些放到舌头上。

此时的甘草已经完全不是刚刚抱着苹果在啃的蠢模样,这样严肃认真的面孔反而令龙三感到震惊。甘草前后的反差过大,使得龙三脑中暂时空白,致使甘草问的那些问题完全没人回答。

“混账东西!”甘草也没太执着于之前自己的问题,呸呸呸吐了药粉,瞪向龙三拍桌子大骂。

龙三活到现在也仅仅只有一个人这样骂他,虽然理智告诉他甘草并不是针对他,但积年上位者的自尊还是令他有了一瞬不悦。甘草没有看到龙三的神情,拿着剩下的半片药仍旧不停地拍着桌子,“大哥快说,你究竟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

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是从御医院里拿来的吗?龙三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又试图安抚罕见怒火冲天的二弟,“药是从御医院拿来的,具体来源还要详查。药的事需要二弟判断,但来源的问题就得拜托三弟了。”龙三半正式的向梓江拱了拱手,表示拜托。

“三弟?”甘草似乎是才意识到梓江的存在,扭头看到还在喝茶的梓江,竟然一拍桌子跳了起来,“你什么时候在的?”

话一出口,甘草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他们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一起了。甘草抬头发现大哥和三弟都像看疯子一样看他,自己也终于觉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嘿嘿冲梓江一乐,“对对对,三弟是大掌柜的,一定能找到这些假药的源头!”

平日里总是一身火红华袍的安乐宫宫主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绝对的回头率。这里的回头率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层自然就是大家的眼球对华袍和俊颜的附着;而这第二层意思就是,安乐宫宫主所到之处,无关人员极尽一切的可能都想降低自己在他面前的存在感,尽力想要避免与他正面接触的机会......

回归正题。总而言之,响当当的安乐宫宫主向来都是极为吸睛的,可眼下是怎么回事?他堂堂一个大活人竟然还比不过那半片白术!梓江此时的脸色绝对说不上好,放下茶杯凉凉的瞥了甘草一眼之后才又看向龙三。“我会尽力。”

平日里三弟向来都不多言语,但每每说过的话都有相当的分量,也是非常值得信任的。龙三得到了梓江的保证便安了一半的心,“那就多劳三弟费心了。”

依旧拿着白术的甘草从自己的小世界里跳出了都不到喝口茶的功夫,他将注意力便又转回到了假药上。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药怕是用叫“如水”的药浇灌长大的。“如水”这药真的是久违了,如若不是那一丝丝的腥味,甘草觉得自己怕是都要忘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古方了。

“大哥,事关重大我不敢轻易下判断,我这就去找师兄问个清楚。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他最在行了。”甘草从龙三手里把整袋假药都夺了过去,然后飞一般的消失不见。

龙三摇摇头不由得笑了出来,宫里有了假药最头痛的应该是他才对,怎么这二弟就好像是自己吃了假药导致病重不治了呢?唉,这小子风风火火、说风就是雨的脾气如果不改改,以后可怎么让人信服?怎么娶妻生子?

“二弟向来如此的,三弟别忘心里去。”

梓江拿起桌上唯一半片没有被甘草带走的白术,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放下之后才看向龙三“他这德行也不是第一天了。还是说药吧,宫里的药向来都是从哪里来的?这些事想必你也是做足了功课的。”老大向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既然他能从宫里混的如鱼得水,自然就不会是池中之物。

还是跟聪明人讲话比较透彻,龙三点点头又取出一张纸,“这些药铺。”龙三说话点到为止,如果梓江够聪明,就应该能懂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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