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张嘴吐出来倒是个办法,可那样岂不是很浪费?段誉看看昏迷在一旁的慕容复,只好兜着那口真气团过去,看着慕容复还沾有血迹的嘴唇,犹豫了片刻,最后趴了下去。

就仿佛溺水的人会死命抱住浮木一样,段誉那口真气刚刚渡给慕容复,慕容复便食髓知味一般,双手忽然抱住段誉的肩膀,嘴巴也用力开始做吸取的动作。

段誉苦不堪言,刚才还难以调配的真气,这时反而向予取予求的自来水一样,从下腹处源源不断的向上奔流。最初虚贴在一起的四瓣嘴唇也渐渐的越来越紧密,慕容复甚至主动把舌头伸了过来。

本该享受这一切的段誉此刻却苦不堪言,被吸取内力的感受就像大夏天四十度高温在烈日下行走,头晕眼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缺氧晕过去一样。

段誉手忙脚乱的要挣开慕容复,可是慕容复抱着他肩膀的手臂此刻已经改成环住他的脖颈,挣了几下居然都没有挣开,不妙!再这么被吸下去,恐怕小命都要保不住了!情急之下,段誉一只手握成拳用力击打在慕容复胸口的伤处上,慕容复喉咙间溢出一声疼痛呻吟,手也下意识放松了一些,段誉忙滚到一旁去。

他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嘴唇,十分懊恼的想道,来到这个世界的初吻居然是在这种场合,还是和一张刚刚吐过血的嘴巴!这样想着,初次使用内力的疲惫和失去一部分真气的损耗,终是让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段誉面对段正淳的万分疼宠,自然是有着十二万分的虚心,想想原着中这fēng_liú王爷虽然在外拈花惹草对妻子极为不忠,但待他的独子却是特别疼爱宠溺。他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段正淳问他什么他便答什么,不问他时他就默不作声。

段正淳却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过了半晌才叹气说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怨我,婉清是你异母妹妹的事,是爹当年犯下的错,没想到世事难料,居然这般凑巧……”

段誉也不辩解,原着中似乎段誉对这件事就十分不满,他索性便顺着段正淳的意思,也做忧伤状说道:“这事都已经过去了。”

段正淳愈加认为他仍旧还对木婉清念念不忘,便道:“世上好姑娘多得是,将来必还会遇到你喜欢的。”

段誉闷声不语。段正淳又道:“这次你也太莽撞了,习武才几日就敢以真气救人,虽然本心是好的,可若是你有什么万一,你叫我与你母亲怎生是好?”

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心肠,段正淳这几句满含关爱的唠叨,顿时便勾起了段誉对父母的回忆。年少时父母也爱这样唠叨他,那时不能体会还常常故意顶撞,等到后来日渐长大,在演艺圈浮沉几年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想要重回父母怀抱时,却已是子欲养而亲不在了。

段誉放软了声音说道:“这次是个意外,下次再也不会了。”

段正淳道:“乔帮主这等豪杰人物能和你结拜成义兄弟,是我大理镇南王府的福气,这次能顺利从段延庆那里救你回来,也是乔帮主帮了大忙。”

那日段延庆在密室外窥伺,只等密室中段誉坐下的龌龊之事公诸于众人面前时,他再出来奚落段正淳父子一场,也便达到了他的目的,遂了他的心愿。没想到事有变故,眼看又要功亏一篑,他便也不想再露出自己的行迹,要悄然离去时,不防却还是被乔峰听到了动静。乔峰追出屋外来,两人再度交手,若是段延庆腿无残疾,与乔峰应也能势均力敌,但现在显然并不能与乔峰相持太久,况且他之前在赫连铁树殒命之前已与乔峰短兵相接的交过手,知道自己并非他的敌手,索性虚晃几招,便匆忙遁走了。

段誉听段正淳讲完,无谓的笑道:“段延庆根本不是我大哥的对手,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一开始才不敢露面的。”

段正淳道:“可是,誉儿,为何你会和重伤的慕容复一起被关在密室中?”

段誉猜想他大约也已经知道了段延庆的诡计,索性便道:“段延庆不过是故技重施,和上次万仇谷是一回事。”

段正淳本来猜了个大概,但没想到段延庆居然真的会这样做,顿时色变道:“这个恶人!居然想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来辱我大理!”

段誉也随意附和了几句,随口问道:“爹,你自己来的洛阳吗?”

段正淳有些责怪道:“你还说,上次在无锡你被云中鹤掳走,你朱四叔还担心了很久,既然你已经脱险,为何连个口信都不知道送给我们?”

段誉“哎呀”一声,他已经把这茬事情忘了一干二净,忙道:“朱四叔没有和爹你一起来吗?”

段正淳道:“丐帮白长老医术精湛,乔帮主要留你在这里养伤,可我若是带着大理皇家侍卫一起住进这里,多少有些不合适,便在旁边客栈暂时住下,我今天是和你傅三叔一起过来的,你朱四叔在你昏迷时过来看过你了。”

傅三叔?应该就是“渔樵耕读”中的“耕”傅思归了。段誉兴趣缺缺的说道:“噢,等朱四叔来了我一定跟他道歉。”

段正淳道:“你这孩子……”

“段公子!我来看你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却是阿朱来了。段誉瞥了瞥段正淳,这个爹命里无子,私生女儿倒是特别多。

马上,段誉便没有闲心再去吐槽段正淳,因为与阿朱并肩走进来的,竟然是乔峰。他不在的这几天里,乔峰和阿朱的关系似乎更加融洽了些。段誉始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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