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来过?”诛药有些惊喜。

“是啊,他还非常担心你呢,本来想让我变成这个人的样子,好让你恢复的。”狐烈说的并非是真话,但是这些话在诛药耳中却听上去非常的暖心。

诛药吃力的一笑,“师父果然还是担心我的,但这些事情我自己也……”

“你喜欢我?”其实林清斯早就预料到了诛药会在醒来的同时意识到呼唤他的人并不是莫倾锋,因此他此举动并非是隐瞒,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正真的目的,“当然,我是指拥有这副面容的人。”

“我欠他太多了,是我害的他从一国的太子变成了如今的模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诛药紧紧的抱住自己冰冷的身体,想让自己不去回忆那些永远都忘不了的过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如此,却越记得清楚。

“别想太多。”狐烈将诛药拥入怀中,不断抚摸着他的头发,安抚着他的心情,就仿佛是莫倾锋一般,温柔的照顾着怀中的人。

“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你的故事?”

“是啊,我为什么会留在药灵仙境的故事。”

……

花了很长时间,诛药才听完了狐烈的故事。

“你觉得我做的错事相比你的无心之过相比,到底孰重孰轻。”

“这……”这根本就不能够相提并论。

“而且穆付怀的过错你为什么要怪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你,难道言国就不会灭亡了吗?你不去,穆付怀还是会派其他人代替你,你又何必将这一切归结于自身呢。”狐烈对穆付怀的偏见不是一点两点,此时不诋毁更待何时呢,“穆付怀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明了,他们师兄弟二人,数百年下来,根本就已经对死亡麻木了。”

“你不能够责怪师叔。”狐烈的话说的都很对,可诛药却有些听不过去,排除十年前那个穆付怀,其实他这位师叔和他的师父一样都是心软的人。

“怎么不能,他和他的师父一样,都是无心的人。”几百年前见证了清明剑的陨落,狐烈只能够说如今的穆付怀继承了他师父尊渊的一切,同样一般的冷血。

“但无论怎样,属于你们两人的结必须由你去亲自解开,封闭自己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我别无选择,我做了所有我应该做的事情。”包括那些冷言冷语,诛药恐怕是无法再承受过多。

“那他呢?在经历你所谓的两次背叛,也许他才是被压垮的人。”狐烈从来没有见过莫倾锋,自然也不会了解其性格,可此时那些都不重要,“别把自己想的太坚强,你们只是人,连妖都承受不住的东西,你们为何要承受,不如将其全部释放开来。人生不过数十年,你还有多少个十年可以去悔恨,不如就此放纵一把,不枉来这人间一回。”

“这样真的可以吗?”

“你和林清斯都是医者,若是遇到救不活的病人,你会如何?”

狐烈的问题诛药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至少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医不好的病人,即使自己能力有限,但只要询问林清斯,所有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狐烈知道自己问错人了,“我是说假如,总有一天会遇到你医治不好的人。”

诛药思考片刻,给出了答案,“那与我何干,生死各有天命,我为何需要烦恼?”

答案与狐烈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也是,诛药和林清斯并不相似,他们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那假如是他呢?”狐烈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为莫倾锋。

诛药顿时语塞。

“人与妖仙不同,不过百载生命,你们已经浪费了许多时光,为何要去管从前还是未来呢?你要坚信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若是他对你无情,你独自感伤又有何用?死缠烂打不失为一种好方法。”当初天狐就是这么做的,效果的确不凡,可这对于狐烈来说到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的意思是……”

“把一切的过错都推给穆付怀,他一定会欣然接受的。”反正他身上的罪恶已经无法数清楚了,再加点也无所谓,而且这本来即使他应该承担的。

第26章 第 26 章

莫倾锋这次并没有潜入京都,那个地方全是暗夜的眼线,无论他身处何处,最终都会被发现。

他已经看透了一点,那就是从前的自己太小瞧了暗夜,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大兴的每一地方,也许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也早就被监视。若是想要打破这种僵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对手摸不清自己的意图。

莫倾轩既然被丰国的使节团接走,便不会有其他的危险,那人看在当年丰言两国的交情应该会对莫倾轩好生照顾,不然也不会就此作为条件,与大兴和谈。

然而自己应该何去何从,莫倾锋便不知了。只要在大兴之中,他便难以逃脱暗夜的视线,到底应该如何才能够逃过那些人的双眼,再一次靠近白苍海呢?经历了这一切,白苍海恐怕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酒,在这种烦恼之时,最为有用。

虽然莫倾锋从来不会喝醉,但他总觉的那是一个会误导人的东西,因此这十年来他一直滴酒未沾,可自从上次在响马山上,多喝了几杯,他才发现,这酒果真是让人无法割舍,从前能够给他带来欢乐,如今能够让他暂时忘却烦恼。

找了一处酒肆,莫倾锋开始喝起酒来。可是他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醉上一场呢。

也不知喝了多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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