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黄锦摇摇头,他又不是男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一看就是没吃过好吃的,你知道吗?这海肠子可是鲁菜的重要原料。”张墨继续解说道。

“还是不知道,不过墨墨,你打算开鲁菜馆吗?”黄锦摸了摸头,满脸疑惑的问道:“可是你就算准备开菜馆,也不用买这么多海肠子吧?做菜要新鲜的吧?你这全是晒干的,做菜不会好吃吧?墨墨,分批买不行吗?这里好几万斤,你用得了这么多吗?”

对于黄锦一连串的问题,张墨只是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口回答道:“谁说我要开鲁菜馆了?开鲁菜馆怎么显得出我手段,我要开,就要开个京城没有的。至于这些用不得的……”张墨指着已经过称称好的几百斤海肠子,大声对着村民说道:“统统给我埋到地底去。”

“墨墨,你疯了?这可是你花钱买的?”黄锦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张墨,伸出手想要摸对方的额头,却把一脸不耐烦的张墨躲开。

“我没疯,我正常的很。垄断,垄断你懂不懂?”张墨一扬头,用下巴冲着黄锦,“就算别人知道我们的秘方是从哪里来的,但海肠子已经没有了,到头来还是只有我们有,别人没有。”张墨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打算,说着说着,他忽然抬起手,在鼻子前挥了挥,对着黄锦说道:“对了,闻到什么味了吗?”

“当然闻到了,这么大的味道。你不会才闻到吧?”黄锦皱着眉头没好气的回答道。

这十几天张墨至少收了几万斤海肠子,而这些海肠子只是经过粗粗的清洗后,就转移到已经整理好的空地上,由村里的妇女细细摊开,借着干爽的海风和猛烈的太阳光,使其迅速被晒制成干货。

不过这么多的海肠子堆在一起,就算已经经过清洗,但那股浓浓的,弥漫在空气中腥味,依旧让黄锦觉得自己整个人就像泡在咸鱼堆里一样难受。

“好啦好啦,别抱怨啦,我这不是有鼻炎闻不到味吗?别生气,等回了京,我请你好吃的。”张墨笑笑,指着那一堆堆已经晒好的海肠子,拍着黄锦的肩膀,淡定的丢下一句天雷,“我煮!”

“扑通!”黄锦腿一软,双腿跪在地上,声音凄厉的说道:“墨墨,小锦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小锦?你想小锦死,你明说,只要你愿意,小锦一定二话不说,立马自尽。服毒白绫还是别的,总有一款能满足你,你不用……”

“停停停!”张墨转过头,制止住黄锦接下来的话,伸手去拉对方起来,“起来,小锦,你这是干什么啊?我煮得东西难道就有这么难吃吗?”张墨表示压力很大。

“不难吃……”黄锦想了想,摇了摇头。

“就是嘛……”张墨得意洋洋的说着,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黄锦又继续说道:“比猪食好吃多了。”

满脸笑容的张墨身体瞬间凝住,接着他眉角微微一动,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死小鬼!”说罢,飞起一脚,不轻不重,却正中黄锦的额头。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死大黄,在宫里,每天小朱给我留的饭也好,宫里发的点心也罢,我都会和你平分;在宫外,我也是尽可能买好的点给你吃,就算这几天生活质量差点,可也是有鱼有肉,比一般老百姓生活好多了,结果……你这死大黄,竟然就拿我做的饭和猪食比?可恶!太可恶了!什么叫比猪食好吃一点?难道他吃过猪食吗?

看着张墨气乎乎远去的背影,黄锦噘着嘴,摸着脑门,满脸不解的从地上爬起来。

墨墨这是怎么了?怎么生那么大气?难道是因为小锦说他煮的东西比猪食好吃?其实猪食也挺好吃的,小锦小时候就特别想吃猪食,每次看见隔壁村长家大肥猪吃着热乎乎的猪食时,就想去尝一尝,可惜小锦家穷,没喂也喂不起猪,小锦只好自己去地里找树皮和草根吃。

三天后,村民纵然是到远海,都已经捞不到多少海肠子,而这些天他们捞回来的海肠子,又全被张墨在一片质疑声中深埋至地下,而万把斤已经晒成干货的海肠子则早已陆陆续续装上,张墨特意进城雇佣车队上。

虽然不管是车夫还是村民,都对张墨这个会花一大堆钱,买除了猪之外没人肯吃的海肠子表示很好奇,但花钱的是大爷,而这位公子出手阔绰,谈吐不凡,再加上一口流利的官话,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大家也就权当是哪家的败家子,无聊到钱都花不出去,跑来救济穷人的。

对于村民的反应,虽然除了黄锦之外,没有人在张墨面前流露过,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人肯定不会说自己什么好话,搞不好数年后,村民们闲谈时,还会说起“当年那个掏钱买海肠子”的傻瓜。

哥已不在江湖,但江湖中依旧流传着哥的传说。

张墨表示压力很大,这几天他辛辛苦苦每天盯着自己的海肠子,又像看贼一样看着雇来的车夫,将海肠子运进城,再找了一间水磨坊,准备将海肠子磨成粉。

本来这种事,磨坊里的雇工就能办到,但为了保密,未来权阉张公公选择了亲自动手,丰衣足食,花了几天功夫将近两斤海肠子全都磨成粉,又自己亲自动手将海肠子粉用一个又一个的大布袋装好,又一包又一包的放进仓库里装好,接下来的几天,张墨更是不分昼夜寸步不离的守在仓库门口,好不容易躺床上休息一会,还能听见他时不时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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