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冷冷瞪着简隋英,简隋英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挂了电话,想给小林子打一个,但是多少有些心虚,最后就改为发短信了,交待了一下土地的事情,让他回来跟他详细报备。

李玉从他箱子里拽出两件衣服扔到床上,“换衣服,走。”

简隋英头也没抬地发着信息,“你昨天和小林子说什么了。”

一说到这个李玉心里那仇恨的小火苗又着了,他咬牙道:“你还有脸问,你去跟他解释吧。”

简隋英冷哼道:“解释什么?我们之间可清白了,什么也没有?”

李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煞是好看。

简隋英抓起那条裤子往李玉脸上扔,“你他妈长不长眼睛,这上衣裤子配吗,伺候人都不会,你还能干什么。”

李玉觉得多跟他相处一会儿血压都腾腾往上蹿。姓简的大概一辈子也没学会什么是示弱,什么是识时务,永远一副“老子最大”的自负样子,即使是现在刚被男人操完还光着屁股不能自理的时候。

这么一想,李玉突然有种特别解恨的感觉。能狠狠地羞辱他灭灭他嚣张的气焰,比征服一座高山,打赢一场比赛,都还要来得痛快多了。

他嘲讽道:“是不是光着身子最配你了。”

简隋英现在正用被单裹着身子,以前骚包的样子也不见了,遮得严严实实的,依然炸着全身的毛叫唤,“你就不会先给我倒杯水!”

他说这一通话嗓子都快干死了,喉咙火辣辣地疼。

李玉愣了一下,看着他红肿的眼眶,凌乱的头发,一脸“敢过来我就咬死你”的凶狠表情,突然觉得有些无奈。

简隋英此时哪里还有大总裁的气势,就像被逼到墙角的受伤野兽,强逞着威风呲着牙警告对手,尽管已经精疲力尽了,也绝对不会向敌人屈服。

简隋英这个人到底是有多么的强硬,似乎落了下风对他来说比死还难受。

李玉的肩膀慢慢放松了下来,扭身给他倒了杯水,跟他对视着一点点靠近,用尽量平静的眼神卸下他的防备。

简隋英凌厉地眼神死死盯着他,直到杯子送到嘴边儿了,才浅浅抿了一口,但是眼睛却依然没从李玉脸上移开。

李玉也就那么看着他,简隋英接过杯子,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水喝光了,然后一抹嘴,“再来一杯。”

李玉又给他倒了一杯。他渐渐摸清楚简隋英的脑回路了,这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吃软不吃硬的东西。

简隋英喝完之后,李玉就说,“你穿衣服吧,我一会儿过来接你。”说完就轻轻关门出去了。

简隋英叹了口气,强忍着浑身酸痛,把衣服穿上了,然后坐在床上嘶嘶叫了半天。

等李玉再进来的时候,简隋英自己站了起来,不客气地指着箱子。

李玉给他打理琐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不能忍的,就过去把他箱子都给收拾好了,然后递给他帽子墨镜,“带上吧。”

简隋英一边在手里摆弄着一边往外走,经过门口的时候,正好能从浴室的镜子里看了自己一眼。

这一眼差点儿没把他魂儿吓出来。他好不容易从谋略的角度上说服自己现在不是找李玉算账的时机,这才能忍下一肚子滔天怨气,结果看到镜子里自己肿得跟猪八戒似的脸,当场就毛了。

“李玉你个王八犊子!”他扑上去就用手臂横过李玉的脖子,狠狠勒住,用膝盖用力一顶李玉的膝盖窝。李玉正走在前边儿,手里还提着箱子,毫无防备,先是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然后膝盖一软,顺势跪了下去。

简隋英大声骂道:“你敢把老子的脸打成这样,我看你他妈今天还有没有命出这个门!”

李玉被勒得脸都绿了,双手绕过来捶打着简隋英。简隋英余下的一只手也只能招架他一只手,还有一只就只能任它往自己身上脸上招呼,他也受不住疼了,慢慢手臂的力道就松懈了下来。

李玉趁机抓着他的胳膊寸着劲儿一拧,简隋英哀叫了一声,胳膊就被反拧到背后,李玉从背后推着他就把他怼墙上了。

李玉贴近他耳朵,寒声道:“你他妈是不是pì_yǎn儿又痒痒了。我说了,你别惹我,咱俩相安无事,你再招惹我,我能干出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简隋英的骨头也绝对是金刚石做得,完全不惧他,“李玉,你还指望咱们俩能相安无事?我告诉你,有本事你现在弄死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你做过的一切。”

李玉从不大点儿开始就天天打沙袋,练拳击,那爪子跟铁钳子似的,力道惊人,他一使力,简隋英疼得脸都没人形了。

李玉看着他后脑勺的头发,粗黑浓密,短短地一根根地硬邦邦地支愣着,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怎么都不肯打弯。

李玉本身也是个你越横我越硬的角色,他此时就愤恨地想,如果简隋英一开始态度能软点儿,姿态能低点儿,像个追求人的样子,俩人也许不至于闹到这么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简隋英说得对,他们这辈子都没法相安无事。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李玉觉得他冷静下来了,就把他放开了,然后拉开门道:“你要还想闹,咱们就出去闹,要不就走。”

说着拎起箱子,往楼梯走去。

俩人这副尊荣,实在没脸用电梯,也不能走大堂。李玉安排了司机在后门等着他,走楼梯下去就能到。

他们住的宾馆在四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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