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辞哥。就他这些臭毛病,你是怎么受得了他的?”何粥还记着羊排的仇,趁赢骄不在,可劲儿在景辞面前给他上眼药。

他掰着指头,一样样地给景辞数:“不准别人穿他的衣服、不准碰他的床、受不了油腻味……简直了,反正我是没法跟他生活在一起。”

景辞一怔:“他的衣服和床不能碰吗?”

“是啊。”郑阙抓了把羊r_ou_串握在手里,边吃边道:“辞哥你不知道?那他在你面前掩饰的还挺好的。”

“前年吧,忘了是秋天还是冬天。”郑阙回忆:“我们在c,ao场上打球,有个暗恋他的女生偷偷穿了他脱下来的校服。他当面没说什么,过后直接把衣服扔了。”

彭程程c-h-a了句嘴:“他也不穿别人衣服。”

何粥猛点头:“对对对,所以我们去他家玩都不去卧室的。”

景辞垂眸,保持举着叉子的动作,久久没有动。

他用过赢骄的浴室、穿过他的衣服、睡过他的床。

从前,他一直以为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事。却没想到,这些都是赢骄仅给他一个人的特权。

景辞的胸口发烫。

原来,对赢骄来说,自己是特殊的。从交往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接下来的时间,赢骄总觉得景辞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但具体哪儿不对他说不出来。就是被他这么一看,他就特别想亲他。

赢骄想了半天没想明白,最后把原因归结于自己生蚝吃多了,导致体内阳气凝而不散产生的幻觉。

吃过饭之后,何粥几个人要去赢骄在岑月湾的那个房子打游戏。赢骄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准备跟景辞一起回家写作业。

他本想和来时一样,打车回去,但景辞这次没听他的。

“我们不赶时间了,坐地铁回去吧。”景辞拿出手机给赢骄看:“地铁口就在古城的另一头,很近的。”

坐地铁两个人还不到十块钱,打车却要三十多。

“行。”赢骄点头:“我跟着你走。”

两人按照导航的指引,进了古城。

说是古城,其实就是一条商业街,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上班族们都回去睡觉了,里面静悄悄的,没几个人。

景辞和赢骄穿过主干道,正要右转,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嘲笑声:“瞧瞧,这是谁啊?去哪儿呢?”

赢胜君带着五六个人从后面走上来,斜着眼睛看着赢骄:“今个怎么那么背呢,一出门就脏了眼睛。”

赢骄上前一步,将景辞挡在身后,嗤笑:“脏了就挖了。”

他挑眉看着赢胜君,淡淡道:“哦,不对,你身上的血都是脏的,得去火葬场走一圈才行。”

“你!”赢胜君被赢骄搅黄了订婚,本来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会儿又被暗讽了身世的事,火顿时上来了。

他冷哼一声,恶毒道:“就你不脏!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连家都回不去。”

赢骄当初主动搬出赢家的事儿,只有赢父一个人知道。赢胜君和叶莉莉都以为他是被赢父赶出去的,经常逮着这点嘲。

赢骄压根不在意,他单手c-h-a兜,懒洋洋道:“所以你天天住粪坑里还觉得挺得意的?”

赢胜君登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噎的脸都涨红了。

“你特么的再说一个试试?”一个满头红毛的人用手指着赢骄,恶狠狠道:“傻逼,今天让你竖着出来,横着回去。”

赢胜君不怀好意地看着赢骄,顺着红毛的话往前走了一步。

他一个人当然不敢对上赢骄,但现在他们有六七个人呢。反观赢骄那边,就两个人,一个还是瘦不拉几的小白脸,一看就不中用。

论打架,赢骄就没怵过谁,他只是怕牵连到景辞。

“你先找个店躲一躲。”赢骄偏头看向景辞,轻声道:“等我搞定了就去找你。”

见他不动,赢骄又道:“听话,你在这儿我反而会分心。”

景辞抬眸扫了一眼赢胜君那伙人,点了点头,再没停留,直直地朝一家餐厅走了过去。

赢骄目送着他走进店里,这才收回了目光。

赢胜君压根就没在意景辞,他要整的是赢骄。他本来还在发愁怎么见到赢骄,谁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不揍他一顿出口恶气都对不起老天爷的偏爱!

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走上来,上下打量了赢骄一眼,问赢胜君:“他就是你那个死了妈的便宜弟弟?”

赢胜君“嗯”了一声。

赢骄的目光缓缓移到他身上,眼里瞬间就染上了戾气。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抬腿照着黑衣服的胃就是一脚。

黑衣服没防备他忽然动手,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赢胜君一伙人见朋友被打,骂骂咧咧地冲上来就要围攻赢骄。就在这时,一大片粘稠的淡黄色液体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淋了他们满脸满身。

景辞手里拎着一大桶花生油,面无表情地挡在赢骄身前,角度j-i,ng准且刁钻的往他们身上泼。

“c,ao你妈!”赢胜君下巴上的油不停的往下滴,睫毛都被糊在了一起,眼睛差点睁不开。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呸了两声,浑身的j-i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牙转向景辞:“你找死啊?”

他举着手想要过来打景辞,谁知刚走了一步,脚下忽然一个打滑,重重地撞到了红毛身上。

地上全是油,本来就滑,红毛脚上使不上力。被赢胜君这么一撞,根本稳不住身体,带着赢胜君一起,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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