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苗,别气了。”相比苗可的怒火滔天,空青这位当事人反而特别的淡定,就好像一点儿都不介意方婉的话。事实上空青的确不介意,方婉是谁啊,和他有什么关系?没关系的话他为什么要去在意?不在意的话方婉说什么他都不会介意的。

但是不介意不代表不计较,因为无论如何,方婉找茬是事实,总不能因为找茬没成功就抹杀这个事实吧?要知道,谋杀未遂这罪名可也不清。只是空青计较的方式没苗可那么文明,他从来都不喜欢多说什么,有冲突?直接动手方是正道!

所以,空青动手了,他直接又甩了方婉一巴掌,这次打了另外一边脸,和刚刚那一巴掌刚好凑成一双,让方婉的脸顿时就肿的对称了。别跟他说什么甩巴掌这举止太女性化了,打人嘛,讲究的是快狠准,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苗可一愣,随即就拍手称赞道:“打得好!有些人就是欠揍。”在对待男女平等方面,苗可和空青思想是一致的,无他,只因苗可在苗家时吃多了女人手上的苦,自然知道女人不容小觑这个道理。

裴衣的反应更狠,他直接无视了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震惊非常的方婉,快步走到了空青面前,不着痕迹的挤开了和空青挨得很近的苗可,伸出手握住了空青刚刚甩巴掌的那只手,细细查看,见手掌心有些发红后便附身轻轻吹了吹气,温声询问之中带着几分明显的疼宠。

“疼吗?以后这种事情你叫我一声就好,别自己做,伤手。”

苗可现在想为裴衣鼓掌了:没有什么会比喜欢之人对自己无视却对其他人细心呵护来的更打击人了,更别说这个其他人还刚刚打了你。

如苗可所料,裴衣的反应让方婉还来不及为见到裴衣而开心就被打落谷底。在方婉看来,虽然平时裴衣并未对她怎么温柔体贴,但那只是因为裴衣性格严谨不习惯做这些而已,他对自己还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定然也是喜欢自己的,要不然为何容许自己跟随他那么多年?

但现在裴衣的反应却无异于狠狠甩了她一巴掌,甚至比空青的巴掌甩的更重,毕竟空青的巴掌只疼了她的肉/体,裴衣的巴掌对她却是灵肉两重打击。这样的打击一时间竟让方婉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就差点跌倒,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急匆匆赶过来的方沐眼中,心疼的不能自己。

“婉儿——”担忧的急叫一声,方沐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扶住了方婉,一手捧着方婉的脸连声询问,“婉儿,你没事吧?让哥哥看看你的脸,是不是肿了?一定很疼吧?婉儿……”

方沐是在接到同僚通知后往苗圃赶的,刚停车还没来得及下车就隔着玻璃窗看到了方婉被打那一幕,顿时怒极攻心,撕了空青的心都有了。但他到底不是傻的,知道只要裴衣在场,他想对空青动手根本讨不了好,那就只能先关心一下妹妹的伤要不要紧,然后摆事实讲道理,让老板知道空青的狠毒。

“哥……”见到方沐来了,方婉顿时有了主心骨将心中的委屈宣泄了出来,一边低声哭泣一边控诉空青的恶行,“那个贱人打我,还打了我两次!哥,你要帮我报仇,我要他生不如死!!”

“婉儿别哭,你放心,哥哥一定帮你讨回公道,别哭了,啊。”看着泣不成声的妹妹,方沐心疼极了,这个妹妹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一位亲人,是他最重要的人。可现在,这个往日里他捧在手心千疼万宠的妹妹今天却被人打了,还打了两次!纵使这个人是老板看上的人,他也定要讨个公道。

“老板,我跟了你那么久了,婉儿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应该清楚她的性子,虽说有些任性但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如果她今天对空少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那我替她道歉,还望空少看在婉儿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她一次。”说着,方沐停了一下,话锋一转就开始指责起空青来了,“可纵使婉儿有什么错,也还有我这个哥哥来教训她,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动手,空少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针对方沐颇有些咄咄逼人的质问,裴衣和苗可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反倒是空青,他没有皱眉,而是戏谑的挑起了眉,看向方沐的目光带着几分似笑非笑的讥讽:“说法?需要什么说法?这位先生的脸真的好大呀,自个儿的妹妹不拴好放她出来乱吠乱咬人不说,还想让受害人给个说法?你以为你是谁?古时候的帝王么?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将刚刚方婉说过的话砸回了方沐脸上,空青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在了裴衣身上,“他是他下属?亲不亲近?”如果亲近的话,那就意味着如果他真和裴衣在一起了那以后就要经常见面,这么闹心的人他可不想经常见,太影响心情了。所以,这人若真的是裴衣比较亲近的下属的话,那他和裴衣的事情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仿佛是听到了空青心中的话,裴衣神色顿时一凛,出口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紧张:“我……”

只是裴衣才开口说了个我字,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方婉就硬生生的插了话,她脸色狰狞的看着空青,眼中的怒火滔天:“我哥哥可是裴大哥最重要的心腹,比你亲近,你别想挑拨离间!”

空青闻言也不说话,只是继续看着裴衣,用眼神询问真假。

裴衣也至始至终没偏离视线,只是用低沉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其慎重,如同承诺一般虔诚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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