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专注的看了他很久,试探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认真的?”

“你所谓的认真就是非她不娶那种?”沈某挠挠下巴。

他低头道:“差不多吧。”

“冲动过,马上就被泼了一盆冷水……大学刚毕业,我和女朋友说等咱工作稳定了,就结婚,结果她一笑而过,我们很快就分手了,她说我不切实际,爱幻想,没安全感。”那时候他确实一贫如洗,加上喜欢收集手办这种烧钱的货,赚的钱四分之一都花在这上面了,后来他买的少了,可能是因为年龄的增长吧,但为了喜欢的音乐他也投入了不少钱,购买电吉他,在家里还建了个简易的录音棚,春节的时候他刚败了一把红色的arat,换了匹配的音箱。这是他最大的花销,至于辞职的原因,其实和他的爱好紧密相关,会做midi的他被前老板要求无偿的为游戏制作几段bgm,他是美术总监,不是音乐外包工作室,靠!

福来抱着胳膊,悠悠的说道:“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有几个钱,女人怎么都这么现实呢?”他的女朋友是上海姑娘,两人分手的原因是在哪里安家买房,陈洁不同意日后留在北京,要他留在上海,而他却因为放心不下父母而拒绝了,结果他们就这么分手了。

“不能怪她们,是这个社会造成的,中国人活得都挺累,哪儿像菲律宾人这么休闲?”他来这个国家的第一印象就是当地人很少见愁容满面的,总是乐呵呵,笑眯眯,他们的笑容不像日本人的功利,而是发自内心的。

但福来却不认同,他摇着头说:“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也不好,四口人都靠我爸一人在化肥厂上班养活,后来我妈眼瞅着日子过不下去就在市场租了摊位卖饺子,我姐和我放了学都来帮忙,生活才算有了起色,后来我爸主动离开场子去干装潢的,这也是受了我妈的鼓励,要不他可没这么大胆量。”在家里母亲才是主心骨,父亲则是支柱,二者缺一不可,相辅相成,他曾幻想着能找到这样的伴侣,但却以失败而告终。

☆、脸谱

“咱父母那年代的人懂得同甘共苦,但你这么要求别人就不对了……你是不是遇到挫折了?”虽然今天他们玩儿得很开心,但福来看起来似有心事,昨晚因为睡得早,他就没逮着机会问。

佟福来搅拌着杯里的shank,惨兮兮的回道:“我刚被甩,心态能好么?”他现在怀揣怨妇情结,看到成双配对的男女就冒火,但沈钺之也是光棍,他们彼此平等,便不会羡慕嫉妒恨了。

“哦,哦,和我一样,04年我被甩了一次,05年一次,08年又一次,正经交了三个女朋友,睡几次的没算上,你呢?”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这也算是一种炫耀吧?

福来咬着嘴唇答道:“我只交过一个女朋友,大学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了,八年了。”但最后还是分手了,这恐怕就是命运的安排,或许会有真命天女在不远处等着自个儿?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中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沈钺之不禁唱起这首老歌来,可耻的人,他们反对生命,反对无聊,呵呵,极品老宅男的悲歌啊!

听到他浑厚嘹亮的嗓音,佟福来神往的靠在椅背上,笑着说:“要是能再听你弹吉他唱歌就好了。”

“这简单,等回了北京,去我哥们儿的酒吧坐坐,保证你听饱了。”看样子他又多了个歌迷,他自然很开心了,他觉着福来同学一定会喜欢自己创作的歌曲的。

他点头:“嗯,我一定捧场,咱们去超市买点儿油盐酱醋和吃的吧,总吃菲律宾菜受不了。”

“行,我做饭不好吃,你就别指望了。”沈钺之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脖子,便听到“卡拉卡拉”的声音,他的颈椎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会做饭,晚上带你去马杀鸡,我知道哪里做的好。”他也该爱护爱护自己身体了,长年累月在办公桌前弄出亚健康,就像沈钺之说的一样,他们活得都很累。

“马杀鸡?今天我不行,昨晚打了手枪有点儿虚。”他的嘴角抽搐,早知道今晚就要找小姐他就不自娱自乐了。

佟福来捂住脸,无奈的说:“这里是菲律宾,马杀鸡就是马杀鸡,你以为都和国内一样挂羊头卖狗肉?”

“哦,就是按摩,那行,我喜欢。”他以前在北京偶尔会去做盲人按摩,虽然有些痛苦,但痛过了之后就是爽了,整个人都能轻松不少,不知道菲律宾的马杀鸡如何?

沈钺之搂过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说:“等后天去夜店,哥们儿我请客,带回去过夜?”

“您自己享受吧,出台很贵,你确定?”他拿眼斜对方,不喜欢和男人靠这么近,就推开沈某,独自往前走去。

“多贵,和我说说,我看能不能接受。”他追上福来,腆着脸问。

“估计要三四百,还要给老鸨子钱,建议你速战速决,安全第一。”他说道,出台并不安全,听几个在菲律宾生活的朋友说,这群人都和黑社会一伙,说不定盯上肥羊就会下手绑票。

“还能接受,但问题是否值这个价?”他对行情不甚了解,听说北京过得去的小姐也得几百。

“要我说,根本不值,憋得慌自己解决,赶紧找个女朋友,谈一两年结婚,别浪费钱在低级趣味上。”出于自身的原因,和有洁癖,他对乱找女人毫无兴趣,所以他对找小姐的男人或多或少存在鄙视心理。

沈钺之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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