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最后协议日(1) ...
“不论怎样,有哥哥在呢。”谭流说,表情无比情真意切。
我觉得可笑。所有的一切都是这般荒谬可笑。于是我笑出声来。谭流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后颈,直到我笑得力气全无地歪在墙壁上。
他站起身来,将门再次反锁。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只有我们两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看着他,不语。
他失笑,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喷头,调试水温,柔声道:“好好洗个热水澡吧。”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蓄满,我摊开了本来环着双膝的手臂,坦然地在浴缸中躺下。
“你知道,对吗?”我毫无羞耻地展露着身体。
“什么?”他狭促地眯眼,撸起袖子:“是要我帮你洗澡吗?”
“你知道……那个出卖了小虾的线人就是我,对吗?”
谭流默然,转身取了毛巾,在水池中浸湿,拧干。他在浴缸旁蹲下,用毛巾擦拭我的脸,像对待孩童那般。
“我知道,有记录的。”谭流说,“我还知道你当时一定很害怕。你应该这么想,你只是进了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我知道你很聪明。里面那些手段你抗不过,很少有人能抗住。你不过是让自己少吃了一些苦头。”
他说,“你的情况我也顺便了解了一下。我能猜到,小虾的做法你也未必认同。他该受到惩罚,即便……他所犯的罪有一部分是为了你。”
我看着谭流。他的表情很平静很温柔,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风骚模样。
浴室的雾气升腾起来,我极力睁大眼睛,抵御企图把眼睛弄湿的雾气。
谭流说的不对。
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我是知道小虾做的事情的。是的,我知道。
他带着一群小混混收保护费。他教唆那些年轻人在各个夜店贩卖毒品,我知道的。他说,他想回家。他说,要带我去丽江……
他害死林广山一家,是因为他恨他们伤害了我吗?小虾的眼里揉不了沙子,他是个在社会最底层挣扎的流氓、混混,我不该意外的。
可是……小虾,你究竟躲回了老城区的破房子,是吗?
我摊开手掌,一道纹路横在掌心。我给谭流看,“你信吗?”
他笑,“天煞孤星吗?”
“我原本不信。现在信了。”我轻声说。身体泡在热水中,我却依旧冷得打颤。我想,应该和小夜猫桥分开了。
“我认识一个道士,改天让他给你破一下。如果你真的信这玩意儿的话。”
他笑着,把洗发液倒在掌心,轻轻地涂在我的头发上,慢慢地搓揉起来。
“干我吧。”我轻声说,“免费的。”
温水在头发上冲刷着,泡沫从头上流下来,眼前的景象越发迷离起来。
小虾说,我会氤氲的。我的嘴角轻轻挽起来。
谭流用毛巾细致的擦着我的面孔。
他叹息,“你把哥哥当成什么了?保姆加炮.友?不但要帮你洗澡还要为你的坏心情献身?”
我蜷起一条腿,顺着肚脐向下,抚摸。我望着他轻呢,“不来吗?”
谭流一把握住我不规矩的那只手。“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来点更刺激的。”
我的头脑还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就被谭流从浴缸里扯了出来。谭流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把我摁在腿上扬手就打。
我抱住他的小腿,心中发懵。“谭……”我想直起身体,又被用力摁了下去。
“你内疚吗?自责吗?”谭流狠狠的打我,力气大的惊人。
我默默地承受着,对眼前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我想,我大概是已经没有什么廉耻心了。
谭流不说话了,只是一味的打。击打的频率太快了,我的意识控制不住身体,开始挣扎。
手掌击打在皮肤上,带着微妙的水声,在安静的浴室格外响亮。
我咬住嘴唇。
许久,谭流终于揪着我站了起来。他环着我的身体,迫着我的后脑贴在墙面上。我别开脸,他扳过来强迫我与他对视。
“疼么?”他轻声问。
我不语。
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他说,“想哭就哭出来。”
就像你们所知道的那样。孩童在无人陪伴时跌倒了,往往会自己爬起来。可是如果有家长陪在身边,却会更觉疼痛的大哭起来。我咬着嘴唇,鼻子一阵发酸。
他叹气,把我拥入怀中,一只手轻拍我的脊背。“不怪你。你其实没有选择权,事情一步步的把你推着走,你又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