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买包子时听说他被抓住了,好像要送去见官,快跟我去救他!”

龙白拉起玄空大师就跑。

玄空大师边问“谁抓的他?”,边跟着龙白跑,跑了一段路,在一座高楼前跟着龙白停下脚步。

龙白伸手一指:“就是这儿!”玄空大师抬头向上看,只见金红色的牌匾上写着触目惊心的三个大字:摘星坊,不由得嘴角抽搐:“怎么是妓馆?”

龙白也很不好意思:“听说是逛妓院没钱,被人抓住了……”偷偷观察玄空大师的神色,道,“我们得救北斗,他兴许被人扒光衣服绑在里面呢。”

玄空大师道:“怎么救?你有钱?”

龙白摇头:“我没钱,我这一张脸,不知值几文?”打量着玄空大师,笑道,“呀,我才发现你长得比我还俊,快赶上北斗了,你肯定比我值钱……”

玄空大师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觉得蹊跷,以北斗的身手怎会被人抓住?北斗表面上fēng_liú不羁,内心却比谁都重情,喝花酒有可能,若说**,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可能的事。龙白说他没亲眼所见,只是听人这么传,看来,这件事的真假有待考察。不过,既然来到了摘星坊,总得进去看看北斗在不在,问问他为什么要跟自己散伙,如果能帮上他的忙,那就更好了。

摘星坊算是老字号了。它本是河道上的画舫,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在西牛贺洲遍地开花,成为了首屈一指的妓馆。妓馆是个很特殊的行业,它最特殊的地方就在于无论世道多艰难,哪怕是饥荒之年,妓馆也没有绝迹。摘星坊能屹立数百年不倒,要归功于它主人的高超经营能力与翻云覆雨的行事手段。摘星坊的大老板隐于幕后,从不露面,颇为神秘。世人只知摘星坊是花家开的,由爹爹传给儿子,儿子传给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匮,传了五百多年,每一代老板都被叫做“花狐狸”,其余一概不详。很难想象,居然会有人家以经营妓馆为毕生职业,并世代相传,由此可见,花家人行事真不是一般人能轻易理解的。

龙白打头阵,一脚迈进了摘星坊的大门,玄空大师在后面紧紧跟随。两人都是年轻俊俏,特别是玄空大师,虽是个光头,却眉清目秀,气度不凡,这一走进来,立马吸引了场内寻欢作乐之人的目光。龙白从未逛过妓馆,未免有几分羞涩腼腆,低着头快步向里,却被人拖住了步伐——场中一位脑满肠肥的老爷拽住玄空大师的僧衣不让走。

“怎么小和尚也来逛妓院?”那人用手指抿着八字胡,搂着一个娼妓,坐在酒桌旁,不怀好意地问。

“阿弥陀佛。”玄空大师不惊不躁,双手合十,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所见乃红粉佳人,在贫僧眼中却是骷髅而已。贫僧心中有佛,便觉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所以贫僧即便是踏入烟花之地,亦无动摇,更不会沾染业债。倒是施主,贫僧观你印堂发黑,眼窝深陷,恐怕是纵欲过度,不日便有一场大灾!”

龙白偷笑,居然有人不识相地要跟江流比损人,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他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不把人说晕头转向了不罢休,这次还算收敛了呢。

那人听了,气得伸手攥住玄空大师的手臂,破口大骂:“你个秃驴,竟敢咒我!婊/子生的杂碎……”龙白上前,“啪”一个嘴巴扇了过去:“你骂谁?”那人被打得一愣,随后大叫道:“来人,给我……”龙白反手又是一嘴巴,将那人扇得从座位上直跌下去,连桌带椅一齐翻倒,酒桌上的饭菜掉在他的脸上,烫得他哇哇大叫。玄空大师制止道:“龙白,别惹事。”龙白道:“咱们来这儿,不就是闹事来了吗?”

四周那人的仆人围过来。龙白用脚踏着他胸膛,摔了身边的椅子,卸了根木条当做兵器,左挥右砍,大逞威风,将仆役耍得团团转。正打得兴起,听一个娇媚的女声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在摘星坊闹事?”

龙白与玄空大师向声音来源望去,见二楼栏杆处有一红衫女子,面罩寒霜,年岁不大,颇有几分姿色,想来应是老鸨了。那女子毫不扭捏,一撩裙摆,从二楼一跃而下。玄空大师离得近,只觉女子身上一股浓郁的芳香扑鼻而来,不由微笑叹道:“好香!”惹来那女子的瞪视:“油嘴滑舌,枉为僧侣!”

玄空大师道:“此言差矣,你身上带一股香气,贫僧既然闻到了便要如实说,难道说女施主好臭才对?即便施主想听别人说你臭,贫僧也不能打诳语的!”

早有人飞速向女子报告了刚才的情况。女子的眼光一直未离开玄空大师,细细打量,道:“敢问大师法号?”

玄空大师丝毫不隐瞒:“贫僧俗家姓陈,法号‘玄空’,又称‘江流道人’。”答得那叫一个光明磊落,耳边传来龙白故意的咳嗽声,玄空大师道:“你咳嗽我也叫玄空。”龙白气得直瞪他。

红衫女子听了这话脸色大变,“你就是玄空大师?”向左右做了个手势,大喝道:“来人,拿下!”

龙白拉过玄空大师掩在自己身后,抽出腰带,束衣成棍,击向扑来的龟公打手,还有空闲跟玄空大师说话。“叫你别报真名,你看你看,你的臭名都传到妓院去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打退一波还有一波,龙白对凡人不能施法,又要照顾玄空大师,渐渐顾此失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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