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九皇子吱吱呜呜磕磕巴巴好一阵说了实情:“儿子,儿子没···没读过书。”

一个皇子,一个九岁的皇子,没读过书,这无疑是在老皇帝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沈秋头埋的更低,在皇上摔杯子的一瞬便跪在了地上。

放眼望去,所有的宫人全部都跪在地上,景彦吓得手足无措,小~嘴一瘪也跪在了地上。

皇上一看,越发的生气,旁边的妃子劝了好几句才堪堪抑住皇帝的怒火,然而,这场年夜饭之后皇后被责难,娴贵妃命人送来新装,甚至有几位位份较高的妃子也送来了礼物,更有专门的太监来告禀明日祭祖的时间······

沈秋看着外间灿然炸裂的第一颗烟火,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抱着怀里的小孩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郑重又愉悦的说:“新年快乐。”

小孩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也有点喜悦,他接过那人手里的红色纸包,学着他回了一句:“新年快乐。”

过了十五,景彦一大早便被人带去了学堂,沈秋这次没去,趾高气昂的吩咐了一个小太监跟着,自己则在春耕院里当大~爷。

那位老嬷嬷比他更懒散,想来是娴贵妃有吩咐,除了每日午间用膳会露面,大部分时候都不见人影。

景彦上学第一日,被几位皇子嘲笑,辱骂,连夫子也摇头叹息说:“朽木不可雕。”

他回来一言不发,直接进了内室,裹进被子里不愿吃饭,沈秋拽着小太监问了一遍缘由,叹了口气,再进去时手里端了饭食:“殿下今日去上书房怎么样?”

景彦闷在被子里不说话,沈秋再问他便有些委屈,红着眼睛坐在床榻上,闷闷的说:“不喜欢。”

“为什么不是你教我?”景彦歪着脑袋疑惑,一脸的无辜和委屈让人心酸,“春贵你教我。”

沈秋咳了一声,所有的温情都被一声春贵打散:“奴才只是个宫奴,教不了殿下。”

小孩闻言要哭,攥着他的袖子吸了吸鼻子,却挡不住嗓音里的哭腔:“可是,你讲的那些故事我都听得懂,而且,我现在已经说话也很好。春贵,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笨,所以,不愿意教我?”

沈秋想到他悲惨的童年,知道小孩缺乏安全感,想了想便答应了:“那好。”

景彦眼睛瞬间亮了亮,嗓音也清亮不少:“那我以后喊你夫子。”

“······不如···喊我老师吧。”

景彦瞪了瞪眼睛,直直的盯着沈秋,样子又呆又萌:“老师?”

“嗯。”沈秋点头。

“老师!”

“嗯。”

春日未来的一个正午,沈秋正式成了九皇子私下的老师,两人的小手指勾在一处,确保这件事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下午,景彦去校场习武,满脸泪水的被小太监抱回来,沈秋看着他迎上去,将他抱在怀里安慰,那模样,真真是谄媚的很。

晚间他被留在殿内守夜,其他人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同情,但到底松了口气。

九殿下虽然爱哭,但毕竟是主子,黑起脸来照样要他们小命。

夜里,沈秋抱着依旧委屈的孩子,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在景彦成长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阻挡了他的年轻气盛。

问曰:世间有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吓我骗我,谤我轻我,凌虐我,非笑我,以及不堪我。如何处治乎?

答曰:只是忍他。敬他畏他。避他让他。一味由他。不要理他。谦逊他,莫睬他,再假以时日。你且再看他!

“嘭!”

“哈。本殿下赢了!九皇弟,承让承让!”今年就要行冠礼的六皇子收回剑,俊俏的脸上满是得意,看着对面狼狈的爬起来的少年,他冷哼了一声,眼中划过一丝讥讽。

躬身的小太监捧着帕子帮一身泥尘的人擦脸,低着头愤愤的嘀咕着:“要不是我们家殿下让着你,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被打死了!殿下做的很好,我们现在就让着他。”

景彦点头,心中嘀咕着今日且忍他,待我终成大事,必然要百倍奉还。

沈秋在外依旧一副谄媚模样,幸好近来来,皇上虽不看重九皇子,倒也没亏待他,这才没有让别人笑话。

沈秋替他拍了拍后背的泥土,又拿帕子替他擦了擦脸,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心疼。

景彦正对上他的眼睛,一张犹带着稚气的脸上面无表情,语气却有些委屈:“背痛。”

沈秋登时更心疼了:“好像擦伤了。等会儿回去奴才帮殿下擦药。”

景彦嗯了一声,有点不乐意,站起身往马场走。

沈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忙提着东西跟上。

七年过去,曾经抱着他嚎啕大哭的小泪包已经长成了身材挺拔的细瘦少年。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过于苍白瘦弱,但沈秋知道,他身上那些紧致的肌肉蕴含了无数力量。

七年,景彦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娴贵妃的支持,暗中培养势力,收拢人心,稳扎稳打的打出了一小片天地,但这些东西要登上那个位置还远远不够。

沈秋知道这条路很艰辛,但他从来不曾想过失败,因为面前的人是男主。

回到住了七年的春耕院,伺候着景彦进了隔间沐浴,沈秋在外面站了片刻,转身拎着小锄头去后院的菜地。在耳房中做针线活的初尔和枫溪看到,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来:“春公公,殿下回来了?”

春公公,也就是沈秋嗯了一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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