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竹心充耳不闻,巡视了一遍,又去摘藤蔓上的果子。
秦炎不甘示弱,也动作迅速地去摘,一股脑儿地塞进口袋。
虞竹心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秦炎不理他,摘完了果子,又转向那些花草,专挑灵气旺的下手。
虞竹心不悦:“喂,我跟你说话呢。”
秦炎头也不回:“真可笑,我问你话你不回答,你问我话我凭什么回答你?”
虞竹心哑然。
“还有,我不叫喂,我叫秦炎,秦始皇的秦,炎热的炎,哦,你应该不知道秦始皇是谁。”
虞竹心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线,颇有点心痛地看着被他采过的草:“檀蓉要取叶,你取花是没用的,还有那棵巴苁,你动作太粗鲁,伤到根了,会影响它百年内的结果。”
“原来你心肠挺软的,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冷冰冰啊。”秦炎笑道。
虞竹心皱了皱眉。
秦炎定定地看着虞竹心:“你会布那么厉害的阵法,我可以解释为你用功刻苦,这里的花花草草你都认识,我可以解释为你阅读广泛,但是你先前用来解毒的药,明显不是普通的药,你用来装草籽的玉盒也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还有你刚才打坐用的充能宝品质也极好。我从朋友那里听说过你不是出生beta世家,难道去孤儿院做做义工会有这么多好东西?那孤儿院不挤塌了?还有,你能一眼看出这里不是幻境,而是真实的,真是让我佩服。虞竹心同学,你打哪儿来,往哪儿去?”
何去何从,亘古之问。
虞竹心绷住了俊美的脸,警惕地看着秦炎,冰眸刀子似的:“你不是也有你的秘密吗?”
“我有什么秘密?”
“玲珑火。”
“这算什么秘密?”秦炎笑道,“是我去一家小店买法宝,跟店主人打了个赌,店主人输了。他是个高高高高手,所以我求他帮我画了张符。”
虞竹心的脸愈发冷硬了。
“别紧张。”秦炎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道,“我没有兴趣探究你的秘密。”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虞竹心实在不习惯与人这般亲昵,猛地推开一大步,把秦炎视为洪水猛兽。
秦炎有点诧异他的夸张反应,好心地反省自己到底对他做过什么了,可搜索了一遍记忆确信什么都没有干过。
虞竹心走到小溪边,看着溪水流动的方向,朝洞窟的深处望去。他犹豫了片刻,朝深处走去。
秦炎本想问他发现什么了,可介于这人问十句答一句的性子,也懒得多废口舌,紧紧跟了上去。
他们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确认没有危险。
穿过又黑又长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里面竟然是一个比外面更大的洞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