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尉迟临风安然无恙的从庄园里出来时,老驾驶员偷偷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决定了!干完这一票,回去就退休,再给多少钱都不了。呜呜,他的一颗老心脏哦,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来的时候用了八小时,但回去却足足飞了十个小时。

这不是驾驶员不卖力气,实在是天象变了,谁也没办法的不是?

下飞机的时候,老驾驶员脸色惨白,跟个菜鸟似的吐得一塌糊涂。反观那个一身黑衣的小子,白玉般的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表情,让老驾驶员心中悲愤莫名。

到底自己还是贪心了,他根本就不该想著要赚这一回的钱,结果上了贼飞机!

回来时见天气不好,驾驶员换成了尉迟临风。可这小子生生是把直升机当成战斗机在开,完全不顾老驾驶员的屡次警告,如飙车般在风云变幻的半空中飞行,几乎没把他一颗老心脏吓得当场碎裂。

真是无情啊!老驾驶员吐得泪眼婆娑,看著尉迟临风远走的背影怨念,怎麽能就这麽扔下自己这麽个老人家不管呢?

可时候不长,几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推著轮椅来接他了,老驾驶员心里平衡了,却产生了一点好奇,这小子跑来跑去的,究竟是要救什麽人?

不过他知道这不是自己应该打听的事情,生生的忍下了。留著退休没事的时候,在脑子里意淫出各种版本自娱。

追风(现代生子)18

江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後了。

茫然的看著天花板,他有好一阵子都回不过神来。直到护士小姐温柔的过来跟他说话,他才一点一点的回想起发生了什麽事。

“还以为你会失忆呢,没想到居然还认识我,真是令人失望呀。”第一个来探望他的阿喜,开口就没半句正经。肉嘟嘟的一脸圆脸拉得老长,好象错失了什麽好戏。

江意懒得理他,他现在也实在没什麽力气说话,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欠奉,不过瞟他一眼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但阿喜好象兴致很高,在他耳边不断聒噪,“看不出你这人平时呆头呆脑的,关键时刻还挺勇敢的嘛。居然敢扑上去挡子弹,你以为你是金钢不坏之身吗?不过这个不是我打击你,要说以老大那身手还需要你去救他吗?纯属多此一举。不过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老大也不会怪你。你看老大对你多好,专门包了这层楼给你做特别护理,还派我这麽英明神武,玉树临风的小弟来做特别看护,对你好吧?你感动不?想哭不?”

江意想一锤子把他砸了!太讨厌了,在病人耳根子底下唠唠叨叨的,烦不烦啊?

阿喜不烦,还跟饶舌歌手似的要继续念叨下去,可是给个不识相的人打断了。

“我哥哥醒了吗?快让我进去!”那中气十足又暗含撒娇的“哥哥”,听得江意本就皱起的眉头都快拧成个疙瘩了。江恩,他都快忘了,这小子可也在本地!他怎麽会这麽好,不喊自己的大名,而是叫自己哥哥?

一想到自己受伤昏迷,那个宝贝弟弟还不知道做出些什麽丢脸的事来,江意就再也不能装昏迷了,把眼珠子挪到阿喜那张圆圆胖胖的脸上,艰难的动了动唇,“让他……进来。”

阿喜无所谓耸耸肩,转身打了个电话,不多时,江恩被放进来了。

他夸张的提著一只保温桶,眼里还泛著临时挤出来哥,你终於醒了,实在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都快担心死我们了。我这些天每天来给你送饭,就盼著你早点醒。”

江意苦笑著看著自己手背上维系生命的针管,不知道弟弟的饭到底是打算灌进谁的胃。再说了,他会做饭吗?

“我,没事。你安心……”正想告诉他安心混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别仗著自己受了伤就去麻烦尉迟临风,江恩跟只打鸣的公鸡似的叫了起来,“你怎麽能说自己没事呢?那是中了弹,真真正正中了子弹啊!连爸妈都担心的跑来了,要是不亲眼看著你好起来,让我们怎麽安心?”

爸妈也来了?江意只觉一个头有两个大。要是江恩一个人,他还好对付。要是加上爸妈,那就等於三个人的三次方。

天!江意现在宁可如阿喜所愿,失忆拉倒。

“对不起,病人现在需要做个检查,请先出去吧。”可爱的护士小姐出来充当护草使者了。

“我就在这里陪著我哥!”江恩忽地将江意的手一抓,却没留意将他手上的针头戳得更深,疼得他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呻吟起来。

“快放手!”阿喜虽然胖了点,却是个身手灵活的胖子。迅速把江恩扯开,可是已经晚了,那针头在皮肤下戳漏了,迅速鼓起一个小包。

护士急忙上前拔了针管,生气的道,“你这人怎麽回事,怎麽这麽冒冒失失的?快出去。”

江恩脸上一窘,瞟向江意的眼神透著几分怨恨。但江意现在真没力气去关注他的心情了,他只想好好休息。然後才能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麽办。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左右看看,却已经不是之前的医院。身上的管子都拔了,只留有打针後留下的轻微刺痛。江意这回茫然的时间比较短,因为他很快就发现了尉迟临风的存在。

从课本里抬起头来,那张白玉般的脸平静之极,“这里是‘谜’,暂时住几天,等你情况稳定了再回家。”

啊,江意眼里闪过一丝了然。他们的住处是不可以对外透露的,但他生著病,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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