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朴素淡雅,但是细细观察,每一处都是落到极致,即使是一个小点都显得十分的精美,隔开了里间跟外间的屏风便是大家之作,拿出去无数学子都必定为其上的名家字迹而疯狂。

但凡种种,便不一一赘叙。

“阿政你在看什么?”水诚好奇道,贾政默默在心里回答,我在看你父亲的身家财产……

“没事,我第一次上来这一层,见布置十分周到,便看看。你这些日子可好?”言多必失,更何况身边还站着好几个人,贾政没有多说什么就转移了话题。

水诚看出贾政的不自在,他瞥了一眼周边的人,小大人地耸了耸肩,然后开口,“我在皇爷爷那里住了些日子,我好不容易才缠着皇爷爷同意让我出宫啦。”在宫里的日子几乎没把他给闷死,天天对着太傅,还不如跟着阿政背书。

那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傅要是知道水诚有这样的想法还不得气死。

这厢贾政轻声跟水诚说话,隔壁间的气氛可就没有这么温馨了。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

“是,卑职已经派人假扮出城,不止一个眼线已经得到这个消息了。”

“江南那边有什么消息?”诚王站在桌子前边,看着铺在桌上的地图,他原本便是冷峻的模样,冷淡的性子,指尖轻点地图的模样,让站在对面的疤脸男人瞳孔一缩,每当诚王这副样子,就是他们最为难熬的时候,诚王殿下的威压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边重要官员身边的探子都已经被抹除了,林如海那边已经跟圣人的人接头,卑职怕被发现,没让人跟得那么紧。绍兴府与台州府两处的民心已稳,只是圣人依旧没有动太子在江南的势力。”疤脸男人一连串的讲出来,话里蕴含的消息足以让人震惊。

即使圣人身边也有他们的人。

“暂观其变,如果再有动静,就先杀了!”这句话的肃杀之意让疤脸男人都有些心惊。诚王向来性冷,只有这些事情才能够激起他勃然大怒,只是诚王生气,除了些许的感情波动,很难察觉出来。

“是!”

这话正中疤脸男人的意思,这相当于给他们在江南的人下了一道解封令,天塌下来都有诚王挡着,更何况以诚王的谋略,这种事情是不会让他发生的。

“你先离开吧,小心行事。”

“卑职告退。”疤脸男人没有从正门出去,走到房间的角落里摸出一条绳子,使劲一拉,一条黑乎乎的暗道就出来了,他纵身一跃,直接到了一层,在暗室里变装之后,若无其事地混出客天下。

“殿下,您依旧不想要这个皇位?”原本疤脸男人离开之后就安静下来的房间突然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清新优雅,不缓不慢,一下子就冲淡了室内的冷意。

“言子池,言多必失。”诚王淡淡地说了一句,却让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笑了起来,“诚王殿下啊诚王殿下,既然那么心系百姓操那么多心,就不辞劳苦顺便把这位子也担下来不更好?您看看您的几位兄弟,哪一位像是会善待百姓的?”

言子池,将军府的小儿子,虽然长得清俊淡雅但是实际上是个言语犀利,说话刁钻的家伙。

诚王不语。

言子池也静了下来,正如诚王所说,言多必失,点到为止。

☆、41.

贾政跟水诚就这些时日的事情进行了相互友好的沟通,然后达成了水诚抄写三十遍的结果。

水诚对于这个结果很不开心,“阿政,明明这些天我在宫里都有好好读书的,为什么要罚我?”水诚丧气地坐在旁边。贾政愕然,随后才明白水诚把抄书跟罚这两件事情等同起来了。

贾政哭笑不得,“诚儿,让你抄书并不代表你就是做错事情了,这只是一种让你能够记住书中内容的手段而已,要是之后再见到我的时候你能够背出来,这三十遍你也可以不用抄写。”只是……贾政并不认为水诚会背出来。

看着水诚小脸蛋带着红晕的样子,显然水诚也知道自己的性子。

“就是很难记住嘛。”水诚嘟嘟囔囔地说,但是没有再开口。看着周围伺候的人眼里的诧异,贾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水诚作为诚王府的小世子,这样尊贵的身份,却喜欢腻在他身边,他也知道,要是其他人跟他说让他去抄书,怕是自己就先出事了。

只是……摸了摸依偎在他身边的水诚的小脑袋,贾政没再想那么多。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是需要缘分的。

两人话说了一会儿,就听到隔壁间的房间门打开的声音,不一会儿诚王跟张赫就从门口进来了。

贾政很明显地感觉到,诚王在生气?他身上肃杀的气息只有在看到水诚的时候才缓和下来,而水诚早已经颠颠地跑到了诚王身边,扯着他的衣袖说道:“父亲,爹爹~,难道不能让阿政时时来我们府上走动吗?”

诚儿你快回来我不需要你给我拉好感度qwq……虽然贾政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但是实际上他一句话也不能说,不过诚儿你是在坑他还是在帮他?

“唉呀妈呀水诚是个实力小助攻啊!!!”

“我就喜欢小橙子这样单纯给力的方式!”

“如此清水出芙蓉果然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233333”

“看得出来诚儿比别人还着急。”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还是有一个字:上!”

“好像捏一捏他的小脸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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