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淡定的微笑,我站在一座虽然似乎很气派但已经难掩老旧感觉的宅子前,拉回了自己乱飞的思绪。

龙章住在汉州,离苏州倒是近,不过我一向深居简出不闻外事,还真不知道他。

拢了拢衣服,我上前扣了扣大门。

好一会儿,大门“吱呀”地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仆役。

“这位……公子,我家老爷不在,怕是白跑一趟了。”他说。

我摆出微微严肃而且带着些沉痛的表情:“老人家或许还不知道,龙老前辈已经不在了。”

那老仆役一愣:“……公子何意?”

我微微低头,没有说话。

那老仆役叹了口气,将本来开得很小,只露出他一个脑袋的大门又拉开了些:“……果然……公子进来吧……”

我略略倾倾身子算是行了礼,然后敛敛袖子,随那老仆进了龙章家的大门。

***

俗话说穷文富武,在这个文人地位稍稍有些落后的朝代,龙章因家境不错所以自然学了武,并且在江湖上已经闯出了名号。只是,现在看来,他这大家子也已经落魄了。

也是,武人吗,没钱的时候大多是靠打打零工赚口饭钱。所以自然,有了名气的人大多不会这样做。

……陆小凤除外。

所以说,龙章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被老仆引到正厅坐好后,我又跑了神。直到有些陈的茶香飘过来才发觉刚刚离开的老仆已经回来了。

浅笑着接过那老仆递过的茶,我呷了一口,等着他开口。

那老仆役有些坐立不安,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即使我看不见都能感受到他那热切的目光。

“公子,怎么称呼?”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顿了顿,我依然淡定微笑:“在下花满楼。老人家不必称呼公子,直接唤名就好。”

“这可使不得,公子还是要叫的,但公子可不要叫小的什么老人家,成的话,叫句刘伯就行。”那老仆役说。

“刘伯。”我从善如流。

他盯着我半天,才继续开口:“公子今日来的目的,小的或许也能猜个一二,这样,小的也不瞒什么了。”

“公子大概也在疑惑为何小的主家去了却并不在意。在小的看来,主家去了也好,这些年他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刘伯说道,“公子怎的也不会想到,主家是怎样维持住自己的名声,和整个龙家的。”

我当即竖起耳朵,觉得重头戏就要来了。

☆、第二十四章 .有间客栈里

“小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在龙家兢兢业业地做了一辈子活儿,对于老爷也算是了解不少。在老爷还是少爷的时候,龙家还算是一个大家族,在这汉州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而老老爷和夫人也就老爷一个孩子。但自从老老爷和夫人去世后,只懂得练武的老爷便只能接过他根本不懂如何管理的一大家子。

要是不在乎别的倒也好,可老爷在意的也太多。而单单是修葺这房子就需要不少钱。可老爷一向都不理事,哪里知晓什么银钱的事?还有分家的礼尚往来的,主家是真的没了法子了。”

怀揣着那封刘伯翻出来的,他以前藏着的给龙章的信,我坐在马车上思考着刘伯透露的那些消息。

按着刘伯的说法,龙章根本无力撑起一个大家,于是,只能在最后的时刻,去求了一个他本不想联系的人。

但因为他去求了,他的龙家看便风光地一直留了下来。尽管上了贼船的龙章再也洗不干净。

只是这样一来,我不得不开始对他求的那个人好奇起来。

不过那个人也是很小心的,一直单方面和龙章联系,龙章也什么都不说,全部闷在心里头,连这唯一算做是线索的信都是刘伯偷偷藏起来的。

只可惜刘伯不认字,而信又不是给我的特制版本所以自然我也看不了,事情牵扯似乎比较大,于是只能揣着信去找被麻烦找上的楚留香。

***

从和楚留香分头行事开始我们就已经约定好互相联系,而且一向都是他的行踪先透露给我,一路上都是,有的时候是在有间客栈,有的时候在丐帮。

可我却在从汉州出来的半个多月后,在离南海不远的齐安丢了他的行踪。往常留下消息的时间地方,他什么都没有留给我。

说无措显然不到那个地步,但是确实稍稍有些在意。我一向做事都是有目的性的,而且在分头做事的时候我也是有目的性的。不过这件事说白了和我没什么大关系。如果说去见孙学圃是需要我去的话,这次却不是。这些事事实上南宫灵和濯奕做来都很方便,却不知为什么这件事算在了楚留香的头上,而我显然是被捎带的。所以一旦没了消息,我便不由有些郁闷。

有些不甘心地再次问了一遍客栈掌柜,结果却依旧是一问三不知。无奈地笼着袖子准备上楼,却是在刚走几步不由顿住步子回头:“姑娘,小心钱财。”

这话自然不是有的放矢,我感觉到了楚留香的“后辈”正在行不轨之事。而想要偷窃的对象,却是一个虽然功夫当是不错但经验显著不足的姑娘。

这个时候有间客栈里的人倒是不少,整个正厅里都是人。偷窃之人当是个年纪不小的混子,蹭在那独身的姑娘身后。而我这声提醒声音自然不大,却已是足够。那姑娘自然回首,而且直接动手了!破空声响起,那姑娘似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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