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红瞳,比常人立体得多的五官……

锦妃越看越觉得厌恶,如果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她大概见都不想见!但……心下一烦,转过了脸,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司徒戾对锦妃行了个礼,语气认真的道:“母妃,儿臣想去太学院上学,还有,儿臣想跟随外公学习武艺和兵法。”

锦妃握住茶盏的手一紧,猛地转过脸来,直直盯着他,“你说什么?”

“儿臣今年已八岁,宫中规定,所有皇子六岁均需进入太学接受皇子教育,儿臣现在才去已是迟了。以往是儿臣贪玩不懂事,恳请母妃原谅。儿臣虽愚钝,亦晓得母凭子贵、母因子衰的道理。过往因儿臣的愚蠢无知害得母妃颜面尽失,受人白眼,今幡然醒悟,不求为母妃争得什么,但求不失了母妃的面子,不抹黑柳家的脸面!”

哈哈哈……这一向懦弱无能的孽子在说些什么?她没听错吧?锦妃死死盯着那双坦然面对自己的妖异红瞳,然后,嘴角慢慢向上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锦妃厉声喝道。

“是。”司徒戾毫不畏惧的迎上锦妃探究的目光,“过往是儿臣愚不可及,但一日昏倒醒来后,儿臣便觉得神智顿开,幡然醒悟,故才有此番作为。”

锦妃左手端起茶盏,右手用茶盖拨了拨,动作优雅的喝了口茶。心下却考虑他这些话的真伪。“你因何事昏倒?”

“大皇兄戏弄儿臣,把儿臣推入荷花池中……”司徒戾咬牙切齿的道,一双红瞳闪烁着骇人的红光。

哦?锦妃思索了下,眉头一皱,“那是一年前的事情?”

“是。”

“哼,那么就是说你一年前就清醒了?”锦妃放下茶盏,斜睨着他。

“是。”

“那么你这一年来都做了些什么?听侍候你的宫人说你经常早出晚归的?”言下之意就是,我在你身边安排了人,别想着欺瞒本宫!

“儿臣不敢欺骗母妃!儿臣这些时日都去了冷宫,那里有位嬷嬷教儿臣习字,儿臣自知现在起步已是比别人晚,想着勤能补拙才……”司徒戾不紧不慢的解释,更是趁锦妃又端起茶盏之际,眼光快速扫过殿内某一角,眼中笑意一闪而逝。

锦妃沉默了半晌,终是挥挥手,“本宫累了,你先退下吧。”

司徒戾不再说什么,行礼退下。

殿内安静了会,锦妃唤道:“彩茧。”

“奴婢在。”

“你怎么看?”锦妃闭上眼道。

“娘娘,奴婢看来。殿下此番与从前大不相同,说不定真的是因落水而开窍了。”彩茧想了想接着道:“奴婢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就曾见过这样的事。隔壁街刘老汉的儿子自出生起就愚蠢不堪,后来有一次摔到了头,当场昏死过去,可人醒过来后就不傻了……”

闻言,锦妃脸上渐渐有了喜色,但……,半响,锦妃杏眸闪过一丝亮光,朱唇轻启道:“彩茧,殿下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那么帮本宫去看看是哪位好心的嬷嬷帮本宫教导殿下,顺便替本宫好好感谢她。”

“是,娘娘。”彩减躬身退下。

☆、第十四章

“萧,她会答应吗?”回到自己的小院,司徒戾抬头询问坐在院中樟树上的林萧。

“当然,你刚才做得很好,不卑不亢,完全打破了以往你在她眼中的形象。后宫中的女人若是失去了宠爱,那么她们只有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母凭子贵。不出两日,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不过在这之前,你还是要好好学习武艺,把身体养好再说。”

“是的,萧。”司徒戾笑笑。

正如林萧所预料,领会锦妃意思的彩茧,事后就去了冷宫。果真看到一个老宫女与五皇子相

处融洽,待把结果告诉锦妃时,锦妃当下让人偷偷出宫给柳大将军带了个口信。

翌日,柳大将军就进宫探望身体抱恙的锦妃。

“娘娘此话当真?”柳仲言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紧皱,炯炯有神的双眼闪烁着难以置信。

锦妃慎重的点点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事事关重大,女儿自是不敢编排,还请父亲亲自确认。”

柳仲言沉思了会,道:“其他事待我观察后再下定夺,这些事急不来。倒是殿下如今已八岁,进太学院学习之事不可再拖。待明日,我寻个机会与皇上说说看。”

“那就有劳父亲了。”锦妃松了口气。既然父亲愿意出面那就说明希望很大!

“娘娘不必客气。”柳仲言放下茶盏,叹道:“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父亲……”锦妃微微红了眼眶。为了柳家,无论多苦,她都要捱下去!

“哎……就是你不说,我也不会不管这事儿的。我们柳家就只有那么个男孙,我是无论如何也要助他自立,以保护你们母子不受欺负。但现在看来,或许没想象中的那么困难。若是殿下真的开了窍,就是日后做个闲散王爷,也足够了。至于那个位置,哎……我们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两人商谈完毕,锦妃遣彩茧送柳仲言出门。刚离了锦澜殿,就看到一个穿着皇子服饰的七八

岁孩童侯在那。柳仲言脸上虽是不动声色,但一眼就认出那正是五皇子。那么明显的标志想认不

出都难。

“孙儿见过外公。”司徒戾上前施礼道。这是他第一次正式拜见柳仲言,却一点都不紧张。

“殿下。”柳仲言直直看着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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