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正掌控了权势的贵族们并不在这类“富人”的行列。

得民心者得天下。

不管这个世界的人懂不懂这道理,教廷的势头无疑都让国王忌惮,作为一个上位者,又怎能容忍一头猛虎在枕边酣睡?

无论这头虎看起来多么乖巧,乖巧地就像一只无害的猫。

所以在原著中,种马主角才有漏洞可钻,联合了魔族和王室,将教廷打落了尘埃,即使牧师仍然是不可或缺的,却没有了以往那种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感觉。

至于种马主角要对付教廷的原因?必须是魔族女人吹的枕边风啊!

叶梓眯着眼睛瞧了一眼温润优雅的安东尼,忍不住叹了口气。

牧师都长得这么好看,教廷式微以后想必会过得很糟糕吧……毕竟贵族总是有一些奇特的“小”嗜好的。

安东尼一踏进大厅,便听到了这声叹息,待看到腮帮子鼓鼓的埃尔维斯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小埃尔怎么了,一大早就在叹气?”

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抬头看钟的叶梓无语:这种马上可以吃中饭的节奏,你也忍心说早?

这一个月来,叶梓算是摸清了休斯顿的属性了,弟控简直不要太明显。

坠落总是特别容易,扮演了一个月懵懂乖巧的弟弟,叶梓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早起了。

好在上学的时候可以定闹钟。

他看向餐桌上啄面包的黄鸡闹钟,目光灼灼。

黄鸡抬起脑袋,在主人慈爱的目光下抖了抖绒毛,不明所以:“嘀?”

叶梓笑眯眯道:“安东尼哥哥,你越长越漂亮了。”

安东尼依旧温文尔雅,映着门外的骄阳周身仿佛有种闪瞎人眼的光晕,官方道:“感谢赞美,愿光明神与您同在。”

说完这一句,牧师微笑着补充:“小埃尔也越长越可爱了呢。”

狐狸一只,鉴定完毕。

叶梓仰头,一脸惊喜:“真的吗?哥哥也会这样觉得吗?”

安东尼:“……”这真是那个每天惹是生非让休斯顿一直善后的埃尔维斯?

有这种怀疑的当然不只安东尼一个。

事实上,见不到每天刷日常任务打架斗殴外加调戏良家女孩的索特城民众们,都觉得有些寂寞。

城主府的管家和仆人们,则把这一系列的反常自行脑补成了即将离家的不安和对唯一亲人的依恋,没看到埃尔维斯少爷都快和休斯顿少爷长在一起了么!

感情真好啊……

此时此刻,恨不得和休斯顿长在一起的埃尔维斯被无情的哥哥赶去地下室学习魔法,他虽然乖乖应了,但那泫然欲泣的小眼神真的是……

“啧啧,”等到埃尔维斯的身影消失,安东尼立刻放松地架起一只脚,感叹道:“和以前真是大不一样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休斯顿沉稳道:“我也觉得。”

典雅的花房位于后院,是用砖石砌成的白色小房子,窗几明净,有风带着种似有似无的花香而来,只要一抬眼,便可以瞧见大片大片鲜红的鸢鹭。

安东尼盯了休斯顿一分钟,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认真的,然后把脚放了下来,正色道:“怎么回事?”

休斯顿手指轻叩桌面,似乎在思索怎样开口,半晌才道:“你觉得,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一个人有没有可能连续一个月做相同的梦?”

安东尼想了想,道:“这很难说。梦境一直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哪位贤者真正研究出什么结果来。”

休斯顿组织着语言,呓语般道:“梦里面埃尔向我求救,然后他的身影一点一点撕裂了……而从那一天起,埃尔变得乖巧多了,他喜欢粘着我,性格和口味都在变化,甚至对于一些常识性的问题都会犯错,就像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即使努力遮掩,也还是会流露出好奇的神色。”

安东尼挺直了身体,面容严肃:“你的意思是说,小埃尔被人换掉了?”

“不,”休斯顿一语石破天惊:“我怀疑,他是终于被换回来了。”

在休斯顿·泽玛西亚清晰到简直不是人类该有的记忆之中,从五岁起的事情都历历在目。

弟弟出生的那一天,小小皱皱的红皮婴儿;弟弟出生一个月,圆滚滚白胖胖还会咧嘴笑的婴儿;弟弟出生一整年,爬的很快走路却摔了哭得直打嗝的小家伙……一心认为埃尔维斯会一直乖巧可爱下去的休斯顿在自家弟弟三岁那年,发现他错了。

埃尔维斯变得很野,喜欢去外面疯玩,很晚才回家;总是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地下室的时候不许其他人打扰;一副很有主意的样子,讨厌每一个管着他的人……休斯顿从书上了解到,这叫做叛逆期。

但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的话,这种叛逆期是不是来得太早了点?

安东尼摸着下巴,总结:“所以说,你是认为之前小埃尔的灵魂一直被另一个外来者压制住了,直到一个月前才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重新掌控了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牧师的表情很凝重——涉及到灵魂的法术,总是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联系到魔族。

他深吸了口气,站起来握紧了法杖:“放轻松,我先给你做个检查。”

低缓的吟唱声中,柔和的白色光芒覆盖了休斯顿全身,使得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圣光中,那如同阳光碎片组成的金发和翠绿欲滴的眼眸更显得迷惑人心,嘴唇更是红润地让人想吻上去……安东尼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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