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罄染说道:“他们牙关紧闭,喝不了药的,只能用熏的。”

说话间,琼华门的丹修已经去检查床上几个孩子的情况,他皱着眉,一脸嫌弃,小心不去触碰他们,拉开眼睑,搭了一下脉。

那个丹修回过头,说道:“高烧发热,嘴上有燎泡,嘴唇干裂,这些人症状是一样的,不知道城里其他病人是不是也是这样。”

项罄染说道:“都是这样的。”

南宫意问道:“可调查过原因?”

项罄染想了想,说道:“没找到,今天流尘哥哥去调查水源了,还没回来。”

南宫意还想说什么,他后面擦手的丹修一拉他,说道:“三少爷,我们也去调查水源吧。”

南宫意欣然点头,谢过项罄染,出去了。

两人来到城东传说捞出僵尸的水井,只见旁边站了几个衙役模样的人,一看他们过来,连忙拱手客气地说道:“两位仙师好,刚才已经来了一位仙师,已经把水里的腌臜东西带走了。”民间对修士的印象向来很好,对他们都毕恭毕敬。

南宫意问道:“是什么东西?”

衙役说道:“是一具尸体,但已经皮肉溃烂,看不出来模样了,刚才那位仙师说这个有尸毒,必须好好处理,就带走了。”

南宫意点点头,那个丹修打了一点水,带回去研究。

夜里,南宫意鬼使神差地走出了客栈,他脚步像是不听使唤一样,走到了白天那条小巷子。那个小院子很安静,门口悬着两个灯笼,本来应该是红色的,但现在已经剥落了一下颜色,半新不旧,放在这里倒是和周围和谐。

南宫意走到院子面前,一闪身躲进了一间屋子的阴影里。他看着那个小院子,里面有一栋二层小楼,他白天看了一下,通风采光最好的房间应该就是二楼靠东一间,现在那个房间亮着一盏灯,窗户上时不时有人影掠过,南宫意对着那扇窗户发呆,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状态无比诡异,怎么这么像蹲守的……

守了小半个时辰,那盏灯灭了,南宫意心中一声叹息,想要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院子门开了,一盏浅蓝色的灯笼飘了出来,提着灯笼的人一袭黑色劲装,正转身过去关门。等他转过身来,看到他的脸,南宫意心里一慌,往里面缩了一下。

聂流尘关好门,刚想往前走,忽然停下来,看向南宫意藏身的角落,笑道:“阁下要拜访便像君子一样光明正大地从门里走进来,你这样是想来做梁上君子么?”说话间,手里弹出一张符咒。

符咒飞到南宫意前面,照亮了那个黑暗的角落,却没有对角落里的人造成伤害,看来聂流尘只是想警告一下对方而已。

“是我。”南宫意老老实实地站出来。

聂流尘看见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笑道:“南宫少爷,你也来了。”

南宫意装出一派从容模样,走上前,说道:“对啊,我出来调查瘟疫状况嘛,嗯……好巧啊,你要去哪?”

看到对方走过来,聂流尘向边上走了一下,说道:“我去采药。”

“采药需要晚上去吗?”察觉到对方的戒备,南宫意皱了一下眉头。

“我要去林子里找一种发光的蘑菇。”聂流尘晃了晃灯笼,灯笼里的火光不见跳跃,应该是用的冷光符咒,他又问道:“南宫少爷,调查需要晚上进行吗?”

南宫意犹豫了一下,道:“调查完了,散步。”

聂流尘笑道:“那你慢慢散步,我走了。”

南宫意道:“好。”

走了一段,南宫意的脚步还在跟着前面的人,聂流尘回头,一脸无奈地问道:“南宫少爷,你又在干什么?”

“散步。”一样的回答。

聂流尘气得立刻转过身去,走到一段有破损且无人守备的的城墙下,他有通行令牌,但不想绕远去城门,这里出去就是小树林,四周看着,应该是寻找借力点。不是他不想御剑,而是他不想看到狂流,就挖了个坑埋了,然后一直没找到第二把合适的,想乘坐符鸟,符鸟又没完全成型,所以只能自己翻墙。

他身后亮起一片青光,一只手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了一把剑上。

南宫意带着他御剑飞了出去,直接飞到城外树林前面,聂流尘刚在地上站稳脚跟,便说道:“破坏命令私自翻墙出城,不像你的做派啊,南宫少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宫意收起剑,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散步。”

“这里是城外!”聂流尘忍无可忍。

“在城里也是散步,在城外小树林也是散步。”南宫意一本正经地说着。

聂流尘想着自己这二十多年,尤其是在乘风门做卧底的时候,做过相当多厚脸皮的事,但他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眼前这位做过一点无赖事,看来传闻也不是那么正确。

他不想多说,迈开步子向着树林里面走去,南宫意跟着。

忽然,南宫意在后面拽住他的手,聂流尘眼皮一跳,心下一惊,想挣开,对方抓得更紧了。

南宫意道:“小心前面。”

聂流尘一看脚下,果然是一条两尺宽的深沟,灯笼不够亮,他又一直仔细看路边的树,竟然没注意到。

南宫意放开他,将手按在灯笼上,灯笼亮了几分,能看到的地方更大了。

南宫意忽然问道:“你们蛇祖门的衣服挺好的,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主要是方便,而且不容易被你们这些灵修发现,白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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