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受伤了!”马伦喊了一声。随后帮着兰斯将大腿从石柱里拔出来。后背的登山包承载着绝大部分的重量,所以石柱尖刺进了横着的大腿和小腿,可没有刺穿。

“嗯。。。”兰斯还是清醒着,咬着牙忍着。当腿从石柱里一下拔出来后,还是疼得哑着嗓子叫出声来。

“慢着点,好,好。。。”在戈登和斯内德不停地协调下,大家终于将马伦和兰斯一并拉了上来。

到了地上。雷格尔和斯内德已经脱下了外套铺在了地上。地上有灰,要尽量避免让伤口接触脏污。戈登和马伦飞快的地将兰斯放在了地上铺着的外套上,将他翻了个身,背着的登山包取下。

而霍夫曼和鲁道夫已经从各自的登山包里开始翻药品和绷带,大家的速度和分工都很明确,而且明白自己会什么、不会什么。急救就留给专业的。雷格尔、斯内德和程千寻都退后,退到后面关注。

石柱顶部很尖锐,但石头本身其实没有金属那样有弹性。所以登山包被刺穿了一层后,石柱顶端在包内断裂,而兰斯也如此没有伤到要害。可大腿和小腿、腿肚子的地方被刺了两个洞,裤子的一条裤管被血浸湿了。

鲁道夫用小刀在裤管下方割开一个小口子,随后“嘶啦”一声,接着口子将整条裤子都撕开了。伤口就完全没有遮挡,可以看到两个大约鸡蛋般大小的血洞,正不停往外冒血。

马伦在兰斯头部,直接坐在地上,将兰斯的上半身扶在大腿上。鼓励道:“兄弟,你好运气。只是伤了腿而已。”

“缝针还是用刀子烧?”戈登询问。那么大的伤口,光用绷带是不行的,血会止不住。

“缝针!”鲁道夫只犹豫了一下,就给出了答案:“把医用鱼肠线拿出来,针用火烧一下。酒精给我,我洗手。戈登。帮他伤口用水冲一冲,有碎石片的取出来。”

这次准备得很充分,必备的都带上了,否则用刀子烧红了烫,那疼痛还不如死了的好。

霍夫曼立即帮着鲁道夫做缝合准备,而戈登拿着一瓶纯净水开始帮兰斯稍微清洗一下。

医用缝针用酒精擦过,再稍微烧了一下,穿上线后,洗完手的鲁道夫就开始帮兰斯缝了起来。

看着针,一针针地刺入血肉模糊的伤口边缘,程千寻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一侧。万分自责和懊悔:“是我不好,如果多跨一步就不会有这个事情了。”

这次一下死了一个、伤了一个,死的还是懂得宗教和历史最多的格罗斯教授。教授一死,以后的路可能只能靠三分靠揣摩、七分靠运气了。

斯内德转身将程千寻揽到怀中,轻声安慰着:“这不关你什么事,你已经走出了窄通道,任何人都会象你一样站着那里等待。”

“只能说设计这个机关的家伙掌握了人类心理,故意弄成这样。”雷格尔其实也想抱程千寻安抚,可是他身材太高,抱着只到胸口的程千寻不方便,所以经常由斯内德去。

有时拥抱和抚摸并不是丢人的事情,反而是一种最有效的安慰。兰斯并没有要人压着,他很配合地俯卧着,头枕在马伦的大腿上。而马伦抓着他双肩,不时还伸手抚摸一下他的头,说些鼓励的话。

兰斯时不时会肌肉下意识的绷紧,鲁道夫就稍微等待一下,等他稍微放松后继续缝针。

“好了!”当鲁道夫将兰斯小腿上最后一针缝合后,用刀割断了剩余的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们帮他稍微包扎一下。”

兰斯被小心地翻了过来,戈登帮他最后包扎。在微弱的灯光下,此时兰斯脸色和嘴唇都有点发白,微微喘气着。那是失血后的正常症状,可命至少还保着。摔下去还能活着,真的算他命大。

程千寻忐忑不安地走了过去,蹲下来,看着兰斯的伤口真被一层层的纱布包裹着,忍不住问:“疼吗?”

兰斯嘴角微微扬起:“刚开始有点疼,后来就麻木了。不算很疼!”

“身体受伤后,五分钟后、体内分泌肾上腺素浓度会让人没有多少痛觉,所以刚开始三分钟最难熬。”水尽量不要多用,鲁道夫直接在身上的运动衣抹去手上的血。

“你缝针的技术可真专业。是医生?”霍夫曼由衷的夸赞,想想鲁道夫过障碍物时,姿势也很标准到位:“是战地军医?”

还医生,他这辈子杀的人,比救的人多多了。鲁道夫猛地一笑,不做回答。

接下来有面临着问题,那就是兰斯怎么办?

一时无人说话,大家都围在兰斯身边。而兰斯已经看出了,过了会儿才对着马伦道:“把我留在这里,你们继续。”

很现实,兰斯受伤了,速度一定跟不上,还需要有人照顾,扶着走,此时他已经成为了累赘。如果将他留在这里,其他人可以走得更快点。

马伦犹豫着,可这个团队并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现实也摆在眼前,带着兰斯,他可能都无法赶上队伍,也只能这样。。。于是咬了咬牙,刚要开口,程千寻先一步开口了。

“一起走!”程千寻很坚定地道,不是商量、也不是提议,而是她的决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现在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身后也没有索罗斯他们追赶着,尽管慢慢地走就是。”

她转而看着戈登,一个字一个字道:“我们的宗旨就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队友,不是吗?”

戈登目光异常的复杂,过了许久猛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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