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孟天渊认真道:“是非对错属下还是分得清的,即使她是属下的娘。属下只恨当时没有能力阻止一切,如果属下足够强大,也不会让您被逼到那一步。”男人说这话时全身轻微地颤抖着。有些感情一直在隐忍着,并在内里侵蚀着千疮百孔的心。
月小白漠然。他不是没在教中听过传言:前任教主是死在床上的。更准确的说,是死在衣衫凌乱的月漠白旁边。男人眉间那似乎永远都消散不了的冰雪和哀愁不是没有原因的。
下意识摸上眉间,月小白突然明白过来,当初月漠白把孟天渊留在身边折腾,估计也是想恨又放不下吧。他肯定下意识想让自己死在这个男人手上。
何苦呢,你一转身他就在你身后啊。但这样做才算是他月漠白啊。
“天渊,你那天许我的跟随我一生一世的誓言还算数吗?”月小白很认真的问道。今天,他要把那些纠缠不清的情恨两难做个了结。既然月漠白不敢问,他便代替他问出来。
“绝无半点虚言。”
“那我若嫁作人夫,抛了魔教,你会怎么办?”
“教主若嫁与谁,我便嫁与为小。同侍一妻,同处一檐,不离不弃。”就像答案摆在那儿一样,毫不犹豫。
为了一人,甘愿处于人下,他真的做得出来。
月小白早就明白,水悠然是只狐狸,真倾心于他也不过用计谋把人诱拐罢了。谁知道说的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月小白智商不高,玩不起这么高端的爱情。而月漠白想要的也只不过是一份不离不弃,一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所以原著中他才跟了女主,只因那个女人在他看来唯一的优点就是不会抛弃每一个跟了她的人。为此,他可以抛了魔教,抛了尊严,抛了高傲。
但正是因为明白了这一点,月小白才不想这个男人受到任何委屈。这个人值得一个真正爱他、体谅他、不会抛弃他的人宠他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月小白轻笑着抬头看着孟天渊道:“你是傻吗?这种情况下应该去抢婚!”说着拉过孟天渊抵上额头,四目相对,再不给双方任何闪躲隐藏的机会:“天渊,你愿不愿意与我同袍?”
执子之手,与子同袍。在此立誓,唯此一人。
孟天渊的那双眼先是布满震惊,然后是不可置信,被喜悦点亮后又被一层柔情浸透,最后转为浓稠的黑。在那之中,月小白看见自己一双满是忐忑的双眼。
“荣幸之至。”
短短四个字,月小白感到自己一颗仿佛悬在刀刃上的心终于放下。与此同时,似乎两个灵魂终于契合了一般,他感到内心深处那个满是阴郁的自己被安抚了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残缺的拼图终于完整,干涸濒死的人终于找到水源,跑偏的齿轮终于拼合,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每一个衔接都完美无瑕。就好像命运原本就因如此,他只不过把偏离的航道又重归正轨。好像有这个人在,剩下的道路就会一直一帆风顺。
月小白环上孟天渊的肩,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了。记住你说过的话,今生今世,我与你并肩,绝不负你。但你若有天背弃誓言,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月小白,不,应该说他月漠白,本就是如此极端之人。而回应他的是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天渊。”
“在。”
“抱我。”
“是……”
从现在起,坦诚相待。你不负我,我不负你。他这次是真的,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 第 16 章
试问,被男人上是什么感觉?莫名其妙就弯了的月小白告诉你,那要看你的攻是什么类型的。他家这位根本就没进去!!孟天渊是个处这种事不用猜就能看出来,毕竟为月漠白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不能怪人家不是。可他月小白也是个处啊!两个处在一起根本就是个灾难好吗?!没经验也就算了,他家这位根本就不肯用力,月小白稍微哼一下就立马不动了。你那里还硬着呢我都替你担心怕你萎了好吗?!
折腾到最后,月小白干脆沾了一点那啥往他的那啥里抹了一下权当完事。让春**药这种挨千刀的鬼东西去死!!
除此之外,商铺的考察还算是一帆风顺。有钱赚后魔教教众的那一个个苦大深仇的不高兴脸顿时变成了灿若繁星的菊花脸。见利忘义,有钱不闹事,你们还真是传承了魔教传统文化精髓的好教徒啊。
其实怡春院也算是魔教的产业,是王城的魔教分坛。之前一直是由魔教右护法弥花凤负责,又是头牌又是花魁又是坛主又是老鸨简直是身兼数职。只不过弥花凤嫁了人后就很少管这里了。看着眼前门庭若市恩客络绎不绝的怡春院,月小白森森觉得这里己经失去了分坛的原本意义彻底朝着青楼的大道一去不复返了。
奇怪,他上次来还没这么多人的啊。而且看这么多女人逛窑子果然还是十分看不习惯。
月小白他们走的是偏门,因为来过一次完全的熟门熟路。怡春院暂时的负责人叫秋花,楼里人称秋伯。长得挺秀气精明的一个中年男、人。月小白一边在心里强烈的告诉自己这里是女尊又是青楼纠结名字这种问题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一边盯着秋花的后脑勺吐槽他为什么不叫秋香。
“实在抱歉,不知护法大人今天大驾,也没什么准备,只能委屈您了。”秋花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隔间里带:“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