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暖的时候,满眼看到的是他。
在孤独的时候,满心想着的是他。
在绝望的时候,唯一执念的是他。
不在乎什么对的起、对不起的人。
因为误会而伤心,因为拥抱而欣喜。
我只要知道,我是这样的爱他。
——
我知道之后我会死去,因为我只能用死亡来偿还一切,但是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止,我只希望自己的“命”可以代替我,永远陪着子凉,我的光。
☆、第十七章
回到房间,疲累的嬴子凉却怎么都睡不着了,任务进行到这里,本来还得再费一番功夫料理好后事,否则就是惹了一堆祸事,如果这样追查起来,恐怕自己就永无宁日了。
但是,如果不走,他看着天花板狠狠吸了口气,墨痕真的是个好相与的人吗?他一个人就把控了整个墨家的大权,至于留下自己,谁知道他是不是打得是把自己当傀儡推上嬴家家主之位的主意,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是个残疾人,阿乘恐怕就保不住了。
他的目光在夜色里闪着冷芒,绝对不能威胁到阿乘的安全!
他连夜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乘夜色昏暗逃出墨家,只要他小心些,躲过那些守卫应当不是难事。
他翻身起来,从容不迫地检查自己的东西是不是带好了。突然间,他的通信仪亮起了红灯。
嗯?这么晚了谁给自己发的紧急呼叫?他想着,难不成,是阿乘出事了?!
想到这里,嬴子凉的心猛地一跳,忙手忙脚乱地打开通讯仪,是语音通话提示,是谁?
他有些奇怪的打开通讯,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啊——!!!子凉!子凉!救救我!子凉!”接下来就听见一种叫人牙酸的声音似乎有人在用蛮力踩在通讯仪上,发出一阵次啦啦的声音后,归于沉寂。
嬴子凉听得身子都冷了,那个声音,是名溪,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好像有人一锤砸在嬴子凉的心上,震颤着少年的心脏,嬴子凉只觉得自己好像在穿着单衣站在数九寒天里,浑身冒着冷气,名溪,他艰难地运转着脑子,她在求救,现在她在向自己求救,她的处境很不好,有人要杀她。
他看了一眼窗外,夜色昏沉,只在东边有着一层妖异的红云,无端端透出几分阴翳,叫嬴子凉心里更加不安。
他咬咬牙,拼了,他走出房间,脸上还是一般无二的微冷,但眼底却带着谨慎,借助着夜色的掩护,绕过主宅,迅速的朝着外院接近。
他走到内院的外门口的时候,突然听见墨痕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声整齐划一但是避免太过沉重,只听他说:“你们都听好了,这些天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身影,要是拿东西找不到,哼,为你们是问!如果有人抓到了那个家伙,你家也不会亏待你们,懂?”
嬴子凉听了,直道这人恩威并施倒是使用的纯熟,等他们走了,自己应该就能出去了。
那班守卫道了声是,就各自去巡逻了,看起来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墨痕有些疲惫地眨眨眼,几日没合眼的后遗症算是反上来了,现在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他啧了一声,找个地方想稍微歇息一下,现在的他怕是随便来个人都能制服了他,而这种样子又不能在旁人眼里露出来,否则只会造成人心浮动,这水搅浑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嬴子凉等着那脚步声走远了,侧耳倾听并没有什么声音,精神力他不敢放出去,毕竟这院子里高手不少,如果被发现了,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看着地上模糊的影子,他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他脚一点,飞快的跑过去,但是,让他感到不妙的事发生了,因为墨痕似乎太疲累了,就坐在一个干净的石条凳上,本来合上的眼此时因为听到他的动静而睁开了。
两人一时竟怔在那原地,竟不知该做何反应了,两个人对望了一会儿,墨痕才反应过来,看着嬴子凉身上的包裹,眼睛微眯,身上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压人了,“怎么?做贼心虚了?”
见他眼神不善,嬴子凉心里暗暗叫苦,这都是什么事,看来今天要想走出墨家的门,得先过墨痕这一关。
但是这事又谈何容易,墨家的主场里,只要墨痕想,随时可以冒出一波守卫,打车轮战把他耗死在这里。
嬴子凉想着心里也不由泛起几分狠意来,既然如此,就先发制人,教他说不出去就好了。
他发动了突然袭击,墨痕的精神还没能完全恢复,这下子只有躲闪之力而无招架之力,狼狈的闪躲过几招重手,墨痕咬着牙,就要喊守卫来助阵,嬴子凉本就没下杀手,只是墨痕自作聪明,偏生要喊出来,嬴子凉最不愿意的就是事情败露,这就戳到了他的敏感地带。
嬴子凉回他一句:“我从未贪过你墨家的一分一毫,你何必这样赶尽杀绝!”
墨痕冷笑:“你说没贪过就是没贪过了?心里无鬼,你跑什么?!”说着从衣服里摸出一个乌黑的哨子一样的东西,嬴子凉一惊,受伤的动作也凶狠起来,墨痕招架不及,竟身上挨了了好几下,脸上也青了一块,墨痕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心里大为光火。
这个丧家之犬也敢对他下如此重手,真是对他的羞辱!
嬴子凉心里记挂着名溪,干脆换了种打法,和之前缩手缩脚完全不一样,力求在做短时间内制服墨痕。
墨痕的体力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