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既是这般有钱,为何从来不碰女人?”金九龄问道。

他生的俊朗,一身好武艺,又是苦瓜大师的师弟,算得上是江湖名门出身,加之举止有度出手阔绰,称得上是不少女子梦中情人的典范,天底下愿意对着他投怀送抱的姑娘可是比比皆是,可他偏偏就是不近女色,别人tuō_guāng了钻进他的被窝里,他能给人披上外袍转头换个房间住,当然,男色他也不近,清心寡欲得堪比佛门子弟。

花满楼笑笑,“金捕头问了,我自然也要答,就是不知道你是想听哪个版本的了。”

当年那件事,金九龄是没说出去,架不住那姑娘性子烈,自觉失了脸面,第二日打扮停当盛装堵在六扇门总部门口,指着金九龄的鼻子骂了足足有半个时辰,上至皇帝王公,下至走卒贩夫,可是看足了热闹。

金九龄听他这么说,一口茶呛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咳嗽了好一阵子,苦笑着哀叹:“你可就别嘲笑我了,这江湖流言不可信啊不可信!”说着他摇摇头,“说我练得是童子功什么的也就算了,你说这编排我身有隐疾的可不可恨,白白教我遭了不少非议。实话跟你说吧,但凡是近了我身的女人,都死得不明不白,这让我哪里还敢祸害那好姑娘。”

他双手一摊,满脸无奈:“所以我才跟你说,别随便答应那群西域人任何事情。”

当年杏花微雨,落红满地,也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树下的小小的西域少年精致得如同妖精,一双翡翠眼眸荡漾起满池碧波,眨巴眨巴亮得像只求抚摸的猫儿,叫他忍不住戏弄一番,非但应下了少年的莽撞笨拙的求爱,更是嘴贱的说了万两黄金为聘这种戏言。彼时想着不过八九岁的小鬼懂什么是嫁姻缘娶,一时口快逗弄着,不料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对着流言满天有苦难言,只好摸摸鼻子权当听不见。

好歹这样也少了不少麻烦。他如是自我安慰着。

花满楼不可置否地笑笑,为金九龄添了一杯茶。

酒未热,雨未停,熏笼里炉火正旺,猫儿趴在垫子上,在充满熟悉气息的布料上蹭了蹭,倦倦睡去。

等它醒了,一定要把花满楼放在衣柜里的那件青布外袍偷出来。

……

漠西依旧是半晴不阴的天气,苏幕遮在山顶坐了不知多久,眼神变换不定似是陷入了沉思,直到最后,才定格在了坚定之上,盯着远处的戈壁嘴角挑开一个微笑。

顾惜朝老早就走了,一整个寨子的麻烦家伙,他的事情多到能让他怀念堆积成山的奏章。

昨日一场宿醉让所有人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捂着脑袋直喊头疼,苏幕遮看着顾惜朝冷笑着在醒酒汤里加上大把的黄连,顿了顿:“幸亏我不用喝。”

“拿一碗去我也不介意。”顾惜朝挑眉,翻搅着大锅里颜色诡异气味可怕的液体,“反正我也算上了他们吐出来的量。”

连大厨和大夫昨日里都被灌倒在地,今天爬都没爬起来,连云寨可真是没救了。

“我还真是更可怜他了。”苏幕遮看看大锅边上一个小锅,里面翻煮着棕褐色的药汁,这是顾惜朝单独给戚少商煮的醒酒汤,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小灶,他亲眼盯着顾惜朝在这里面加上了大锅里双倍的黄连,慢悠悠地炖了半天就是为了让味道完全进到药里去。

“当真可怜他?”顾惜朝问道。

“当真。”苏幕遮点头,无比严肃地抓了一大把丁香甘草丢进去,丁香味道奇特,甘草甜苦,加上黄连,那味道可真是一言难尽。

戚少商皱着脸,手上端着药碗,两眼青肿瞄着顾惜朝,实在没有勇气把手里这一碗闻起来极为奇妙的东西放进嘴里。

“喝吧,特意给你熬的。”顾惜朝佯装未觉,“我今天陪阿苏四处走走,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别随便乱跑。”虽是嘱托的话,他说得却很随意,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一只脚都迈出了门,戚少商脸更皱,抱着药碗小口小口往嘴里抿。

药苦,心里更苦。

苏幕遮就站在门外,跟着顾惜朝往外走着,嘴上也不忘调侃道:“啧啧啧,你看见他那张脸没,都快皱出十八个褶子了。”

“你心情很好?”顾惜朝挑着眼尾斜睨他。

“嗯……”苏幕遮摸摸下巴,接着道,“还有那个小眼神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娘子见着了负心汉啊。唉哟,这么一说我不就变成从中作梗的坏心人?”他这么一想,忍不住站在原地笑了一会。

顾惜朝脚步猛地一顿,转过身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你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忘吃药了?”

画风转变有点快啊。

“都不是。”苏幕遮站直身子,复又板起脸来,“我就是太阳晒多了。也许跟你说的一样,百年朽木也发了新芽。”

顾惜朝一怔,不禁摇头叹气:“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想通,直接叫花满楼揍你一顿多好。”

多解气。

“他舍不得的。”苏幕遮疼得眉头一皱,语调倒是颇为轻快,“而且他打我,我不会跑吗?”

“你敢跑吗?”顾惜朝冷笑,“什么时候打算回江南?”

好吧,他还真不敢。苏幕遮摸摸鼻子,答道:“再过些日子,我得先去找个人,解决点小问题。”

“你朋友?”顾惜朝边走边问道。

“不是。”苏幕遮回答道,“以前一起杀人放火的同伴罢了。”

一提到那个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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