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宓说道:“包谷,你知不知道你很多时候都笑不及眼,便如现在。”
包谷:“……”
玉宓说道:“夜了,休息吧!”将窗户关上,转身到椅子上盘膝打坐,把床留给包谷。
包谷走到床前用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锦被入手凉没,上面残留着淡淡的味道,也不知道以前有哪些人或妖来住过,店家没有洗干净。她返身坐到玉宓身旁的椅子上,闭上眼睛整理思绪。想到玉宓说她笑不及眼、心思深,淡淡的疼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心里疼,嘴角不自觉地噙起一丝浅笑,似乎只要笑着便不会那么疼那么难受。
笑着,只要还能笑,一切就都能轻松面对,世上本就没什么难事,只看人肯不肯用心。
她收整好心情,取出风奕绘的地图,将自己今天找到的那些村落在地图上标注得清清楚楚。又将今天的见闻从头到尾捋了遍,因为是初来乍到,很多情况不明,不宜妄动,她打算再打探几日,等打探出了个眉目再作下一步打算。
包谷见到玉宓已经入定练功,她亦不敢偷懒,盘膝打坐。
怒妖集情况复杂危机暗伏,包谷将蜷在血誓令牌中以睡大觉的方式修炼的小天狐唤醒,让它警醒着放哨。
小天狐打着哈欠,颇不情愿地点点头,睁开一只眼、闭上一只眼地蜷在血誓令牌中。
对包谷来说,练功是件相当枯燥的事,相对冲击境界,她更喜欢去感应捕捉丹田中那缕若有若无的玄天剑气,感受剑意。剑意动,精妙绝伦的剑法浮现在于脑海中招招式式练演出来。玄天门现传的《斗战诀》与其相比如同只得毛皮失了精髓般。
包谷放空心思全神灌注地沉浸在对剑法剑诀的领悟当中。她认为玄天剑的剑意才是玄天剑的精髓所在,领悟到玄天剑的剑意、学会祖师爷的剑法才算是真正得到祖师爷的传承。
忽然,包谷感觉有异,似是有谁在唤她。她回过神来,睁开眼发现小天狐已经化成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站在她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连上还带着惶然,原本坐在旁边的玉宓却没了踪迹。她问道:“我师姐去哪了?”伸手往玉宓坐过的椅子上一摸,发现椅子还是热呼的,明显是刚起身离开。
小天狐灵儿说道:“有妖修用幻术把玉宓姐姐引走了,她好像中了幻术,我刚发觉,她便已经起身冲了出去,我来不及阻止,只能唤你……”
包谷暗惊,问:“师姐中了幻术,我怎么没中?”她的实力比玉宓低上那么多,对幻术的抵抗力没有玉宓好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小天狐灵儿勾了勾嘴角,说:“你服食过那么多的灵珍奇药,身上又有重宝护身,灵台更有你师门长辈结下禁制相护,多重护卫下便是我也奈何不了你。”
包谷忧心玉宓的安危,忙说道:“小灵儿,快跟上师姐,莫让她丢了!”她又赶紧加了句:“千万保她周全!快去!”
小天狐灵儿不放心包谷,略有些犹豫,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小猴子受到法则压制只能自保,可保护不了你。”
包谷说道:“我不会有事,你别担心我,赶紧去追师姐,把她救回来,我就在这客栈等你!去吧!”
灵儿“哦”了声,说:“那你自己当心啊!”跳出窗户奔向了夜空中。
包谷怒极,眼眸一片冷冽,无数念头从脑海中划过,想的全是怎么收拾那拐走她师姐的妖修。若她师姐有事,便是把这怒妖集夷为平地、让这怒妖河滴水不剩,将这两界山翻个地朝天也必将那妖物翻出来!
包谷将戴在手腕上的镯子的隐匿功能打开,隐藏了身上的气息,然后打开房门走向客栈大堂。她觉得用幻术掳走她师姐的那堆“人”里必然有在客栈大堂留下踪迹。
夜已深,“人”却不静,客栈大堂方向显是热闹非凡。
她走近了,听得那叫嚷声似在拍卖什么,纷纷叫价。
她冷着脸踏进客栈大堂栈中央用几条桌子拼出一个台子,台子上立着一个刑架,刑架上绑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花笙。花笙的双臂长开,手腕被扣住无法动弹,双腿也被绑住,胸前的衣襟被拉开露出雪白的sū_xiōng,眸中满得惊吓之色,哭得梨花带雨。
在花笙的身后还有六个笼子,除了最边上的笼子空着外,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模样不错的修仙者。这笼子极小,人挤在里面只能蜷成一团,连一丝活动空间都没有。
拍卖的气氛热络极外抢手,竞价声此起彼伏。
包谷特意留意了下,发现出妖和人都有出价。
包谷以前也见过买卖人口的,因为各种原因卖身为仆的不在少数,被人贩子拐卖的也见过,但把人掳来这么拍卖的,包谷还是头一遭见。
她总算明白怒妖客栈这么晚还这么热闹!怒妖集是两界山最大的黑市,而此刻他们正在拍卖女修仙者。很显然,她师姐被妖修用幻术迷走,只怕最后也会被塞进这笼子里扔到这里来拍卖!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舍不得让她受一丝一毫委屈的人,若是落到这地步——
包谷的脸上罩满阴霾,几乎忍不住冲上去把这里的妖修和坏人都灭在这里。她用力地握紧拳头,接连几个深呼吸才控制住情绪。
她的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客栈方向出现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的玉宓。玉宓两眼发直,神情木然地跟着一个半人半蛇的女人踏入客栈中。
那女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