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知道的,我自幼是个惫懒的主,喜欢无为而治,清净自然,只要家丑别外扬,捂的严严实实,我向来是不管的。”贾敬笑笑。

荣府一家子:“……”

贾史氏对这明摆着给老大撑腰的族长没什么好感,不过拿着鸡毛当令箭。他有族长之尊又如何?他家老爷还是国公,还是长辈!

她还是超品的诰命夫人!贾史氏挺直腰板,上前一步,刚想说话,便见贾代善闻言呵呵笑几声,瞥一眼毫无敬意,眸子冰冷无情的贾赦,又看一眼忐忑不安的贾政,直截了当开口:“的确家丑不可外扬,贾瑚之死,贾琏,贾珠天花,贾珠落水,一桩桩一件件,你们都不必以五十步笑百步。老大,你虽然是嫡长,但是仗着这身份胡作非为,致害珠儿落水伤了身子后险先熬不过天花,故此你必须为珠儿延请名医,医治创伤。”

贾赦闻言,眼皮子也不抬一下,无悲无喜。

贾琏错愕的看向贾代善,手捏成拳!好想直接一巴掌扇过去。

“老二家的,所有事皆因你妒忌而起,但且不说家法如何,国法中亦孕妇免于处罚,可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们荣府久居京城,这老家金陵也需要人看守,做人勿忘本,老二,你带着你媳妇,回老宅,闭门苦读,准备参加下届的科举,待来日金榜题名时,在分家。爵位,我已经上了让爵的折子了!”

最后一句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毫不犹豫!

王夫人脑中一片空白,心口一窒,喉间忽然涌出一股腥甜,忍不住咳了起来,绣帕掩唇,好半天才缓过来。

贾政吓得脸都白了,毫无之前听闻对贾赦处置的欣喜,惊慌失措着,“父亲!!”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在贾代善面前苦苦哀求道:“父亲,我没做过这样的事,都是这个毒妇,毒妇!不是说……”贾政看到在漫不经心的喝茶的贾敬,眼前一亮,根本没注意贾代善那一闪而过的失望,哀道:“敬大哥不是说只要王氏去佛堂不就可以了吗?”

“我是让你回去参加科举!”贾代善胸膛一起一伏,面色阴沉,黑如锅底,从喉咙里憋出话来。他至今还疼这个从小护到他的儿子,给他找好理由,找好帮手。

结果呢?

“父亲,我没做过这样的事,为什么受处罚的是我,父亲,您只是我从来……”

哭诉声不断,贾代善看着贾政,忽地有一丝的迷茫,这真是他最受期待的儿子?又看了一眼毫无表情的贾赦,忽然感觉心像是被挖去了什么,瞬间空落落的。

“老爷,”看到贾政这般,贾史氏心如刀绞,看向贾赦恍若几辈子的仇人,直接噗通一声跪下,“老爷,我们自从祖上发迹后就没去过金陵,人生地不熟的政儿该如何相处?……老爷,你就饶了老二这一次吧,是我没教好他,我这个慈母多败儿,可是老爷就看在我们几十年夫妻的份上,您要罚就罚我,我去金陵,我佛堂,绝对没有半句怨言!”

“我是让他回去参加科举。”贾代善再一次道,眼眸里浓浓的失望之色。

“是让他回去参加科举?”于此同时,贾赦摇摇头,呵呵冷笑着,“待来日金榜题名时,在分家?”

☆、第21章 只要分家

此言似千万跟钢针扎心而过,贾赦说话同时身子止不住地抖,撇开母慈子孝的感人一幕,透着窗台望向蔚蓝的天空。他不敢去看那一家人。

严父慈母孝子娇女,他们一家四口才是真正的血脉家人,而他不过是一个外来者。

“父亲。”贾琏环视了众人一圈,从不知世上竟有如此理所当然之人。上辈子贾赦饶是再无能对子女无视,却无法否认一点,对贾母的愚孝,可就算在孝顺也抵不住……乜斜一眼跪地的贾政。只见他原本因去金陵一语显得慌张的神色因贾代善再而三的提及科举一事,眼眸之中带着诧异还有一丝的忿恨,贾琏不由的挑眉,也对,要贾政金榜题名,呵呵。

上前了几步,垂下眼眸,敛下心中的怒火,贾琏拉着贾赦的冰冷的手,深呼吸几口气,抬眸朝贾赦望去。

“琏儿。”贾赦闻言回眸,见贾琏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担忧,不由的一暖,头微低,遮挡住外泄的眸子,过了好半晌才开口,声音中带着诡异的兴奋,“琏儿,父亲带你走,好不好?”

贾琏脑子轰然一声雷响,木然的看向贾赦。

原本正哭诉的贾母转头,瞪向贾赦。

贾代善眸子一沉,不带一丝的神采冷冷的盯着贾赦,面上虽无表情,但是心中却忽然涌出一股莫名的惶恐。这种危机意识他是在战场之上真刀真枪的锻炼出来,曾经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

“父亲,写契书吧!”贾赦紧紧的握住贾琏的手,脑中闪过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来,“如你所愿,贾政去金陵,金榜题名之日,我---”故意拉长了语调,贾赦斜睨了一眼额角带着血迹的贾政,嘴角一扯,“我送他份大礼!”抬起下巴,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我贾赦不用你的施舍,祖父既然能白手起家,我舔在其膝下,接受祖父教诲,自然也会有立身之本!”

屋内之人瞬间哗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手指攥得咯咯响,贾代善心跳加促,面色阴沉,唇舌蠕动,刚开口吐出一个孽字,便听人不急不缓道:“我不用过继,也不要爵位,我要分家。只、要、分、家!”

“恩侯!”贾敬忍不住出声惊呼,这傻弟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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