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逗弄这人的心思就好像小孩子的恶作剧,在温铭眼前都不够看的。

虽然不愿承认,但庄叙却不会自欺欺人,他垂下眼睫像在思考什么,温铭默默的看着他,看着他起伏完美的侧脸,直挺的鼻梁很周正,唇形就是那种传说中很适合接吻的类型,微微翘起的唇珠像是在诱人采撷,看着这么温顺的一个人,其实很有自己的想法,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温谢两家的联姻,现在暂且不论,等订婚公布以后,庄叙受到的压力肯定比他要大得多,他还没有在欣瑞站稳脚跟,想得到董事会的承认,要走的路还很长。

车子正好在这时候停下,温铭和庄叙都没有动,半晌庄叙抬起头,笑道:“无论如何我都在认真的对待这场婚姻。”说罢看向温铭的双眸多了点戏谑的笑意:“你需要我的真心吗?”

他没料到温铭会回答,却看见温铭郑重的点头,“当然。”

庄叙了然,这是一个充满控制欲的男人,他大概不仅想拥有他的人,连虚无缥缈的感情也要掌握在手,很奇怪的,自己并不讨厌。

真心?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给得起。

庄叙是真的饿了,在温铭眼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温铭带他来的是一家私家菜馆,领着他熟门熟路的找到这里,看样子是老顾客了,现在已经大半夜了,除了二十四小时超市和速食店,也找不到哪里能吃上一顿热乎饭了,老板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阴郁着一张脸,不爽的钻进厨房里,身手很快,庄叙点了小鱼汤和薏仁粥,不到半个小时就端上来了。

“真香。”庄叙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笑着点头,连连夸赞老板好手艺,温铭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面无表情道:“你不用管他,慢慢吃。”

一旁穿着洁白厨师袍的年轻男人哼了一声,手长脚长,大喇喇的在旁边坐下,打了个哈欠,“我说温铭,就为了给你做顿饭,你大半夜的把我从被窝里叫起来,不说声谢谢也就算了,还嫌弃我?”

庄叙赶紧道:“麻烦您了,别生气别生气。”

他的示好多少宽慰了男厨师,年轻男人不计前嫌的撇撇嘴,伸手搭上庄叙的肩膀,没有看见对面温铭微微蹙了蹙眉头,嬉笑道:“以前没见过你,跟蚊子什么关系啊,朋友,合作伙伴,还是炮友?”

庄叙吭吭吭的闷声咳嗽,可能饭粒呛进了气管里,脸都涨红了。

温铭不耐烦,“你捣什么乱!”

男人笑嘻嘻的,给庄叙捶背,庄叙咳得更厉害了,“别激动别激动,是炮友我也不会说出去的,蚊子这家伙别看人高马大,玉树临风的,其实可纯情了,你下手要温柔点哦~~~”

庄叙不敢笑,一边咳嗽一边道:“我,咳咳,我会的,咳咳咳,你放心。”

温铭脸都黑了,“宫纵,对你嫂子放尊重点!”

庄叙:“……”

宫纵:“……”

“我擦,是你说梦话了,还是我幻听了?”宫纵掏掏耳朵,动作夸张的张着嘴巴,看看温铭又看看庄叙,快要不认识眼前这两个人了,不过看温铭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瞬间瞪大眼睛,站了起来。

“你们……”他指着温铭和庄叙。

庄叙站起来和他握手,“你好,我是温铭的……未婚夫,我叫庄叙。”

“未婚夫……你和温铭订婚了?”

“还没有,不过快了。”

宫纵夸张的拍拍胸口,“天惹,才多长时间不见啊,你居然已经要结婚了,我以前还以为你暗恋我呢,好啦好啦。”看着温铭越来越黑的脸,宫纵很识趣不再开玩笑,“逗你玩呢,我在这里祝你们百年好合,一生幸福啊。”宫纵看看庄叙肚皮,“早生贵子看来就不必了,这顿饭算我请了,我和温铭是发小,以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庄叙很喜欢宫纵这种直白爽朗的人,当下对他也是好感爆棚,两个人相谈甚欢,倒把温铭给撂在一边了,温攻孤寂的喝着碗里的鲫鱼汤,落寞的把鱼刺一条一条整齐的码在碟子里,三个人说说笑笑聊了很长时间,直到两点多,庄叙才和温铭回到车子里。

庄叙一脸沉思好像在想什么,温铭以为他想宫纵说的那些话,宫纵这人嘴巴大,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愣是把温铭从小到大发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爆了出来,温铭虽然很有自信这些东西不会影响他在庄叙心目中的形象,但还是不由开口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回去好好睡一觉,过两天森林公园那块地勘测完毕,我们抽空过去看看。”

庄叙点点头,他在想宫纵这个名字真的是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明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总是抓不住关键的那一点,他转头问温铭,“宫纵家里是开餐馆的?”

温铭闭目养神,流畅的下巴线条紧绷成一个性感的弧度,闻言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继辉药业的少东家,开餐馆只是他的兴趣。”

庄叙倒抽一口凉气,宫纵,宫纵,一提到继辉药业他想起来了,这位少东家后来可不得了,因为欠下巨额债务,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宫纵父母被逼跳楼,宫纵失踪,继辉药业也被同行以极低的价格火速收购,那个收购继辉的公司庄叙记得再清楚不过了,天明药业。

这件事情在商界引起了轩然大波,整整一个月中海市的媒体都在报道这件轰动的大事,因为这不仅牵扯到继辉药业,宫家惨案,连带着作为继辉投资人之一的温铭也遭受到了重创,而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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