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渚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摇头,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明明好了……我又怎么会动手……”以他现在的理智他能控制住自己啊!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昨晚他不知道为什么睡得特别沉,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早上醒来,天还没完全亮,四周环绕着白雾,空气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就在那个小房间里……

是了,睁开眼睛时他并没有完全清醒,昏暗的地方再加上血腥味让他更加神志恍惚不清,所以无法控制自己。

宫渚沉着脸看着地上的四五只妖兽的尸体,苦笑。

见状,怀喆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这种状况下要说些什么,他有些后悔,如果听娘亲的话一直一个人那就不会连累宫渚。

“阿喆……”宫渚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我想……我们还是就此分开为好。”

“不行!你会很危险!”怀喆一口否定,态度很坚定。

宫渚未死,摄魂术就无法下在另一个人身上。怀喆猜测,那个人选择宫渚一定有目的,如果宫渚不呆在他身边达到那个目的,那个人一定会把宫渚杀了将摄魂术下在另一个人身上。

宫渚摇头,露出极淡的微笑,理智地分析道:“不分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袭击你,你将会很危险。”

“你能摆脱控制恢复理智,就像刚刚……”

“我不想过那种日子!”宫渚冲着怀喆低吼,他抿着双唇,胸脯一起一伏,过了好一会宫渚才平静下来,然后,他继续挂上习惯性的微笑,平静地说,“阿喆,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险……”

“闭嘴!”怀喆站直猫身,仰着头,指着宫渚生气地说:“说要同行的是你,你现在想分就分?可笑!你也不想想,就你这能力能杀得了我?何况,一切因我而起,我怎会不负责任你去送死。”

“这事与你无关,也没办法解决……”

“怎会无关,放心,我一定会将源头杀掉!”怀喆瞪着猫眼,恶狠狠地警告,“记住了,你若坚决要离开我自寻死路,我便先杀了你,听到没有!”

宫渚下意识点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只能趁怀喆不注意时寻个机会悄悄离开。

怀喆只当宫渚打消了离开的念头,松了口气,打着哈欠席地趴着,舒服地眯起猫眼,他现在精力不足。

半晌没听到动静,怀喆奇怪地睁开眼,入目地是一身白的宫渚。

衣服是云乾门的门派服,黑色锁边的白色劲装加白布靴,比他昨天给宫渚的那件黑外衫更合身。

虽然怀喆一直嫌弃白色易惹脏,但他不得不承认,这身云乾门的门派服套在宫渚身上,那气质完全将那些小啰嗦甩开不止一条街。

不过……云乾门!怀喆口气不善:“换掉!我允许你穿我的。”

宫渚括怀喆衣服在内的战利品,嘴角一抽,无奈地说:“我倒是想穿,可惜太小了。”

想到宫渚穿他那件黑外衫的模样,那身材……怀喆瞄了眼自己小小的猫身,顿时耳朵耸拉下来,不爽地说:“你要穿就穿,叫它回来,出森林。”

它,自然是指大白。

宫渚猛得拍额,大白铁定是饿了去找吃的,他忘了现在这到处都是妖兽,哪怕大白是其中一员那也有危险。

“它不见了,你不着急?”怀喆不解,他一直都看不透宫渚。

宫渚耸耸肩,无奈道:“这么大怎么找?放心吧,它找食物的速度很快,马上就能回来。”

食物?嗤,打了一夜的妖兽,没休息,没吸收妖丹,确实应该饿了。怀喆翻了个身,干干脆脆地眯起猫眼开始打盹。

昨晚,怀喆在大白‘不可靠’的标签后又增加了‘蠢’‘怪异’两个标签。

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每只妖兽都是吸食其它妖兽的妖丹进行修炼,进阶,甚至饱腹,这是妖兽的本能,更是妖兽的生存准则。

可大白这只妖兽,竟然不会取妖兽,也不会吞噬妖丹,更不知妖丹是何物!难怪宫渚吸收的妖兽之气没有血腥之味,未动杀戮何来血腥?

真不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在众妖兽中活了下来的……

怀喆迷迷糊糊想着,又迷迷糊糊地听到宫渚略带懊恼的声音:“一分钱都没有,带个空荷包在身上只为了好看?这也太小了,连个令牌都装不进去。”

怀喆睁开眼,只见宫渚正拿着一块玉质的令牌对着一个荷包比划着,怀喆脸色一沉,一跃而起,如闪电般朝宫渚袭去,宫渚一惊,反射性躲开,待回过神来时手里的令牌已经没了。

“这令牌岂是你能碰的。”怀喆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沉。

嗓音划过耳膜,宫渚心一颤,不受控制地望向小白猫。

小白猫怀喆正认真的用自己的小肉爪抚摸着令牌。令牌是块通透的玉,大小如三岁婴儿的手掌,四周盘着白色的云雾,中间有个镂空的‘令’字,一看就不是凡品。

气氛变得沉重,宫渚能够感受怀喆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复杂情绪,有悲伤,不解,痛恨……

“看什么看!”

宫渚闻言忙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只见怀喆很是窘迫地瞪着他。

见宫渚收回了视线,怀喆便继续拿着令牌往自己身上比划,猫脸皱成一团,极其困扰,这该放哪儿呢?猫身没地方放呀。

宫渚抿嘴微笑,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反常地盯着一只猫看了如此长时间:“我本想将它装在荷包里挂你脖子上,可惜,装不进去。”说着,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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