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攸宁微微的皱眉:“这毫无意义。”

“我知道。”楚承继续说:“可我那个时候很嫉妒,我嫉妒楚豫,可是他已经掉落悬崖,我只能将火气发泄在将楚豫击落悬崖的那个人,要是没有他就好了。”

“你就这么喜欢我。”顾攸宁调笑着眯眼说道。

“是啊,我就这么喜欢你。”楚承失落的笑了笑:“你早就知道吧。”

“我们似乎没有见过几次啊。”

“有些人,见得第一眼就够了。”楚承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的眼神让顾攸宁有些不舒服,便冷笑道:“就是太子寿宴上的第一面。”

“……”楚承看着,目光很温柔,摇摇头说道:“不是,我见你的第一面是在两年前,两年前你和白敬之在长湖游船,那个时候我便看见你了。”

顾攸宁眨巴眨巴眼睛,在脑海中搜索一下,没有想起来。

楚承低头似乎在回想。

当日长湖水波光粼粼,映着长安落日,船头上一个少年身影灵动,面容倾城,笑语嫣然,让人见之不忘。

越是回想,楚承觉着浑身的酒意就越盛,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不禁迷离了双眼慢慢的靠近他,他本以为顾攸宁会推开他,可却没有。

就在他的嘴唇就快贴上顾攸宁的额头时,顾攸宁突然轻笑一声别过脸,楚承低头看他,只听有匕首出鞘的声音,随后刺啦一声,他觉得肩膀一阵剧痛,转头一看,顾攸宁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一柄短剑,而短剑的利刃就插在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他闷哼一声,单手捂住肩膀,连着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看向顾攸宁:“你这是为楚豫报仇。”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放你进来,还浪费时间跟你费这么多没用的话。”顾攸宁冷笑,精致的容颜此时寒冷的如同冰雕玉琢般,他起身,一步一步逼近楚承,说道:“你知道楚豫肩膀上的伤口多深吗?你知道每次换药的时候他都会疼的白了脸?我们掉落悬崖,虽然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但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楚豫身受重伤,每次他看着我辛苦的照顾他,他都会很心疼,很愧疚,很自责,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心疼的他的心疼,从而在心底里无时无刻不想将你千刀万剐。”

“怎么样?被喜欢的人恨着,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吧。”

顾攸宁呵呵的笑着,如同一支淬了毒的玉簪,虽然尽显华光美的令人惊心,却也即刻要人性命。

楚承看着他说不出来话,他知道顾攸宁如今就是活着也不会属于他,他今天来,无非就是做了个美梦,靠近他也只不过想让美梦成真,想给以后的数十年光阴,留下点念想。

“楚豫从来没想过要你们的性命,而你们却总想至他于死地。”

顾攸宁咬牙切齿,他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便他相信楚承说的无奈是真的,但是也无法比拟他们竟敢伤害楚豫。

楚承捂着肩膀落荒而逃,顾攸宁站在屋子里,悠闲擦了擦短剑上的血迹后收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事,让外头的侍卫和小黑他们都大吃一惊,心里纷纷对顾攸宁大为改观。

楚承肩膀上的血浸透了大半的衣衫,出了酒楼直接上三皇子府的马车,坐在马车里,他看了看满身鲜血的手,半晌痴痴的笑了笑,如同一个疯子般的念叨:“……好一个顾攸宁啊……真是叫人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放得下啊……”

第一百四十八章 唯盼郎归

那天晚上,楚豫到酒楼的时候,顾攸宁已经开始吃上了,看见他进屋,立马抱怨道:“怎么这么慢,是兵部来人了?”

“没事,兵部的人早就回去了,在王府里有些别的事交代。”楚豫揉了揉他的头发,坐在他身边,突然皱了皱眉,抬头环顾了一下屋子四周,不解的说道:“怎么回事,闻着有一股血腥味儿。”

话音一落,顾攸宁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勉强咳嗽了一声说道:“可能是厨房里宰了什么活物,你这鼻子也怪好使的。”

楚豫常年征战沙场,对于这种血腥味最是敏感,不过听到顾攸宁的话也没多想,便点点头跟他一起吃饭。

两个吃饭完时已经快到半夜,坐上玟王府的马车,顾攸宁就开始靠着楚豫打哈欠。

真是吃饱了就犯困啊。

“皇上说什么时候宣你进宫了吗?”顾攸宁窝在楚豫怀时问道。

“没有,只说过两日。”

楚豫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顾攸宁的长发,微凉光滑如同绸缎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皇上这是想给你们兄弟最后一个机会。”顾攸宁叹气:“都说帝王最会权衡这术,不过看当今圣上啊,此话也未必是真的。”

楚豫笑了笑,无论如何,太子他们已经彻底失了帝心,要不要他们无法翻身,就要看他日后在皇帝面前把谁的名字说出来了。

七皇子跋扈嚣张,虽然如今稳重一些,但是对于太子和三皇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不过跟从,知道的少一些,而且他之所以讨厌楚豫,无非就是嫉妒楚豫从小到大都占尽了风头,所以七皇子不足以畏惧。

至于太子和三皇子……

楚豫眸色渐渐地暗了下去。

……

第二天顾攸宁起床的时候,楚豫已经被林良请去处理军队里的事物,只是临走前还吩咐了让顾攸宁自己先吃早饭,不用等他。

顾攸宁大没意思,从昨天回来开始楚豫就一直忙着,今天更是一睁眼睛就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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