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在那个世界待了近百年, 逐渐夺来了尼奥尔德的统治权,带领华纳神族慢慢蚕食了整个九界,成功用自己言灵身份的恐吓力以及她巫术和神力的强大, 让许多种族不战而降。在所有地域里,常常被说成是最弱小的中庭反而是坚持时间最长的一个,那里能人辈出,所谓的“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这项真理简直在地球被诠释到了极致。她花了很大力气才慢慢搞定那个地方,终于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绝望值再次清零后, 她毫不犹豫地抽身回到了虚无空间。

自中土世界就尽量不再出声的蛇终于还是说话了, 带着一些意味深长的语调。

塞拉,

蛇斟酌了一下, 用那细细的声音评价道,

塞拉很淡地笑了笑, 没回答,似乎是在思考。

蛇嘶嘶,

塞拉笑着反问它,

蛇的声音听上去隐约冷酷,

塞拉问,

塞拉,

蛇沉思了片刻,

塞拉扬了扬眉,

蛇继续道,

塞拉嗤笑,

不过都是找找乐子罢了。

蛇眯了眯眼,

塞拉淡淡地望着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将一个几乎已经被认定的事实说了出来,

蛇吐了吐舌头,没承认,也没否认。大概涉及到它相关权限,它只能做一些引导性的回答。

她静默了许久,终于,露出微笑。

她说,

蛇忍不住狡猾地笑了,

……

……

塞拉还未睁开眼的时候,就闻见了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

浓郁,腥甜,像是铁锈的金属,粘腻而咸涩。

这种气味儿,简直就如同是她的好朋友一般,在每一个世界,她都会经常和它亲密相接。

无数信息流从脑海中掠过,一段段记忆回溯,她逐渐弄明白了现在她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塞拉·莫里蒂,生父母都是意大利人,十一年前,也就是她出生的那年,由于她的祖父或多或少和当地的黑手-党有些龃龉,在家庭新成员出生后他们全家都移民到了美国东海岸新泽西州的哥谭市,受她舅舅当地黑帮势力的庇佑。虽然她的父母都不想和帮派有任何联系,但只要她姓“莫里蒂”一天,她依旧会有可能成为哥谭市一支黑手-党势力的继承者。

他们一家居住于布朗克斯区亚瑟大道的花园别墅里,即便家里偶尔会有一些看上去并不友好的男男女女们出入,她的父母依旧将她保护得很好。他们希望塞拉拥有一个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快乐和平的童年,即便她留着莫里蒂家族的血,她是一个纯正的意大利人,他们仍旧不希望她将来会继承家族,从此过上刀口舔血永无宁日的生活。于是他们搬离了哥谭市中心那些怪异尖锐的哥特式建筑来到了更偏远安静的郊外居住。

在十一年前,塞拉·莫里蒂一直都是一个热情而明朗的女孩,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地中海的炽热和野性。她的妈妈是当地有名的美人,她自然而然成为了附近小区最漂亮的那个姑娘。天生浓密微卷的黑发,灰蓝色狭长幽邃的眼睛,比美国人更健康阳光的肤色,从小她就是同龄孩子中最耀眼出色的女孩,备受所有人宠爱,就连她那个有些过于刻薄而不近人情的舅舅在面对她的笑脸时眼里都会露出一丝温情。在十一年前中,塞拉·莫里蒂几乎称得上是最幸福快乐的孩子。

直到那一天……那宛如噩梦般的夜晚降临。

那天夜晚,他们一家三口依偎在沙发上,正在看cbs一档很出名的肥皂剧《指路明灯》打发时间,忽然就听见远方警声大作,哥谭市深郊那边,据说是建立着一个综合医院的地方不断闪烁着红绿交错的亮光。很快,他们惊讶地发现附近上空出现了数架直升飞机,隐约可以看到机身上标志着“gcpd”的字样,是哥谭市警察局在办案。他们倏然从房屋头顶飞过,很快就消失在远方的夜空中。

塞拉一家对此见怪不怪——哥谭可一直都是一个民风淳朴的城市,市民的心理早就被锻炼得无坚不摧,家里抽屉常备手-枪,枕头下藏着水果刀,就连厕所抽水马桶的盖子下也可以找到各种各样的凶器,段数不够的抢劫分子如果敢在两眼一摸黑的情况下擅自闯入,搞不好自己才会是被送进医院的那个。

不过出于谨慎,他们还是各自去检查了一下楼上楼下的门窗是否被锁好。塞拉独自一个人穿着粉色毛绒睡意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听到父母一边上楼一边笑着打情骂俏——莫里蒂家的夫妻恩爱是小区附近出了名的,妻子珍妮是哥谭市小有名气的宠物医生,美丽高挑并且性格友好,被所有邻里称赞;父亲费尔南多虽然是富二代,为人却相当温和耐心,自己独自经营着一家出版社,还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儿童漫画家。她的父母都是高知识分子,有着相同的人生见解,而且是出于自由恋爱结合,十几年过去了也恩爱如初。塞拉早就习惯了每日一睁眼就面对各种各样的狗粮,她庆幸自己拥有这样的父母,以及平静富足的生活。

直到很久以后上楼去的父母都没有再下来,她百无聊赖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在深秋的天气里裹上了毛茸茸的薄毯,像只小懒猫一样趿着拖鞋揉着眼睛慢吞吞地走上二楼,喊道,“妈妈?爸爸?你们去哪儿了?”

“不!——塞拉——不!快跑——”

一声凄厉的完全不似母亲平日温柔声音的女音从二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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