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赵子龙不愿跟随我,那——”
“那也无妨!”文丑极干脆地道:“你只须将此事记在心中,异日若有机会,须将他带到邺城,为袁军出力。”说完此话,他立时转蹄,驰至袁绍身边。
朱灵望着文丑背影,怔怔无语。洛阳伏兵,有明有暗,其实无论顾家护卫与否,要闯出汝南,都是奇凶极险,此时袁军众将多是有伤在身,颜良更是重伤濒死,此时文丑拼一死之力,独抗强敌,留得朱灵和麹义两营之力,护送袁绍,自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对于朱灵来说,一生知己,情若兄弟,或许尚未出城,便是永别,不由心中凄怆。
此时场中众武夫听了顾堤之言,喧哗大作,原本用来咒骂联盟军的言语,都尽数浇泼到洛阳军头上。
“诸位,联盟军与顾家,是友非敌,”顾堤扬声道:“今日洛阳军不敢亲自向我顾家下手,却欲令我与袁公,自相残杀!”
曹操见火候已到,默默转头,朝袁绍投了个眼色。袁绍乃一声长啸,扬蹄而出,来到阵前,深吸一口气,环顾众人,高声道:“天下之大,唯汝南有这许多豪义之士,今日袁某落难于此,须借众人之力,逃离此城。联盟军一走,洛阳军再法无借刀杀人!”
“袁公所言甚是!”顾堤身后的杜弘接口道:“咱护联盟军出城,如此一来,洛阳军无计可施,亦须撤退,困势自解。”
众武夫听得只须将联盟军这只“抢食之兽”送出城,便能令洛阳军“无计可施”,心想那可再妙不过,当下均刀枪并举,高呼嘶吼——仿佛无坚不摧的洛阳军,便会在这些怒嚎声中,一霎那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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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濮阳中击退联盟军,吕布引军日夜奔驰,自汝南西城而入,于高坡之上,结营设帐,养精蓄锐。
营帐之中,同为洛阳军“六驰”之一的樊稠和皇甫嵩,低声密语。
“顾家一灭,”樊稠笑嘻嘻地道:“襄阳如损一臂,血流不止。”
“顾家在汝南,实乃我军之肘腋大患,”皇甫蒿深深点头,道:令其与联盟军斗得玉石俱焚,一并杀除,至少能换来十年太平日子。”
洛阳军于此埋伏不动,静候联盟军与顾家互相厮杀;而后审时度势,急袭而入,趁两军损耗大半,出手一举清场——此正是贾诩的一石二鸟之计,也是为何其在濮阳占尽优势,却故意留下生路,让联盟军遁入汝南的原因。
“此战之后,天下人必说董军凭一龙一凤之力,才能一破濮阳,又占汝南,”樊稠斜着眼,声音压得极低,道:“但我心中清清楚楚——有皇甫兄在吕将军身后,不断出谋拟计,方得如此顺利。”
樊稠与皇甫蒿同为董军六驰之一,排名虽有前后,地位本是平等,但皇甫蒿又是“洛阳四智”之一,能文能武,深得董卓器重,对谈之时,樊稠总惯于自降身份,取悦于他。
皇甫蒿闻樊稠言,笑笑不语,伸出一指,指向帐外,同时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论及吕布。樊稠点了点头,正想说话,帐外脚步声响,探兵来报:“联盟军近四百骑,自东而来,距此地三十里。”
洛阳军在汝南西城投入的兵力,是一飞二驰四骏,共七营八十五骑,一听联盟军近四百骑袭来,账中二人均是一凛,互望一眼,同时站起,拔腿走出帐外,攀跃到雪丘高处,远眺东面。
“何来四百骑?”樊稠一脸困惑,眨着眼问道。
“袁本初与曹孟德的手段,当真厉害。”皇甫蒿道:“我欲其与顾家厮杀,其却反而合力顾家,来与我军一斗!”
樊稠“哎呀”一声,双手握拳,道:“这下要糟!”
“别急,等吕将军回来。”皇甫蒿十分沉定,道:“张绣在城东,自然也赶过来夹击了。”
“是!若张将军那边来得快,倒还能一战。”言毕,樊稠跳下雪堆,急急唤人去寻吕布。
吕布醉心骑战之道,无论身在洛阳,抑或带兵在外,一有空闲,便是苦练一营之力,日夜不休,此时他在坡下练兵,接到探报时,亦是一阵错愕,引兵回到营地,众将已然列阵待发。
吕布素来寡言,此时亦不愿多开口,只望了望皇甫蒿,伸出食中二指,指了指东面。皇甫蒿会意,立即道:“已派人告知张将军,前来增援!”
这便是皇甫蒿办事稳妥之处,联盟军动静如此之大,按理张绣必定知道,但此刻亦要派人飞蹄通报,一方面是友军之间,互通敌情,以利交流;一方面也是确保张绣得知此事。
吕布点了点头,面沉似水,凝目眺望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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