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哭了出来。
齐尚宫两位大人得知了缘由,这才松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只叫采菱好好安慰着,这才转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boy
☆、秘事(一)
云棠从睡梦中醒来,采菱正对着镜子描眉呢,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细细弯弯的柳眉的轻轻一挑,抿嘴一笑,“睡好啦?昨晚刚一沾到床就睡了。”
“嗯,昨晚太累了……”云棠推开窗户,清晖阁院儿里的海棠不知何时开了,嫣红一片,远处就是太液池,池中蓬莱山上的太液亭隐在重重芳华之后,倒真在这深宫之中塑造出一片飘渺虚无的意境。
“今天还去认路?”采菱画好了眉眼,又去涂唇,轻轻地抿了一下,上下都匀称了,才回头眨巴着眼睛,等着话儿。
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云棠也忍不住眨巴眨巴眼,“是啊,都走丢了一次了,日后更得好好熟悉。”
“那好好注意着些,走走就回来吃午饭,实在不行就别自己走了,不如找个小太监带带路。”
“呔!你这是瞧不起我!”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拿起个馒头啃了一口,“呦,够软了,就是有些凉了……”
“人家阿柳大早上送来的,还热乎着呢,是你起的晚了,赖不上人家。”终于上好了妆,又披上斗篷要出门。
“你不吃了?”
“早吃过了,谁像你那么闲,没事溜达宫,我可不行,去晚了钱大人要骂……”一边说着一边系好了斗篷带子,出门去了。
带采菱的是个三十五岁的老司薄,正六品,官阶在女官里算是极高了,脾气却不太好,整日肃着个脸面,吆五喝六的,也就采菱这个脾气能受得了。
说起来荣大人,倒真算得上是善良体贴了,无事就叫她自己去溜达,有事的时候也不用起大早,辰时之前到位就可,昨日迷路吓着了,不仅没遭到责骂,还被准许今儿上午睡觉压惊,就因为这,云棠被好些人羡慕,记得外公说她命好,她还一直不信来着,今日倒是信了。
吃了口酱黄瓜,又回到窗前,她和采菱住在楼上,往外望去,视线好的很,一直望着远处,偶尔收回视线,也不知是眼花了还是怎么的,竟然见到那树荫下立着个人影,穿着身墨绿的袍子,瑟缩着身子,似是个小宦模样,正幽幽地望着自己。
云棠被那样的眼神震惊了一瞬,不知怎的打了个寒颤,平日里来的最多的就是送饭的阿柳,不过阿柳比他要高,也比他年岁大些,又怕是过来有事,这个时候了,估计这清晖阁里也就剩她自己了,忙打理好衣裳跑下楼去。
可惜到了楼下人已经走了,就留下个五彩的绳子掉到地上,云棠弯腰拾了起来,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五彩绳她知道,是端午的时候给小孩子拴在手上的,说是戴上能辟邪防身,还能祛除百虫。
刚刚那孩子,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干干巴巴的,又瘦又小。
云棠又往四处看看,还是没有人影,正疑惑着呢,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刺痛,忙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背上竟然叮着个蚂蟥,还扭动着身子使劲儿喝着她的血呢。
脑子哄地一声,突然想起唐小乔讲的,连忙两指一捏,这厮竟然咬的紧紧的,等到云棠发了力气才硬把它给扯了下去。
云棠嘶了一声,她清楚的感觉到,这玩意儿不愿意离开,趁着最后关头使劲儿吸了一口,害得她脚背上一阵酸麻。
那玩意儿也不知被撇到了哪里,云棠忙蹲下来查看自己的脚背,她刚刚着急下来,只穿了木屐,这才被这东西给暗算了。
只是奇怪了?这干巴巴的陆地上,哪来的水蛭?越想越觉诡异,再加上之前听说的小顺那事……不觉打了个寒颤,只得安慰自己,该是多想了,就算有鬼,她与他无冤无仇,更无交情,找她做何?
又赶紧回到屋里去,挤出几滴血水,找了纱布缠上几圈,倒也不耽误走路,这才松了口气,心一闲下来,刚刚的那股子手感就又涌上心头,滑不出溜,黏黏腻腻,没有骨头……她最害怕这类没骨头的动物,什么蛇啦,虫子啦……
得赶紧找点事做把这股子劲儿压回去,忽然想起了含凉殿那还有一个被自己撞残废的,翻出外公给带来的膏药,忙收拾收拾出门去了。
到了含凉殿,李连正坐在院里喝热茶呢,翘着个二郎腿,旁边儿还站着个小宦,云棠记得,是那天帮着去取药的。
李连一抬头,刚巧看见了云棠,“哎呦,姚大人,快来快来!”刚要起来迎人,却腿脚不利索,磕绊了一下又赶紧坐下。
“大人还是莫要起身了,我来也就是瞧瞧你,你瞧,我给大人带药来了,这是我外公的朋友一个郎中制的,您可别小瞧了它,这玩意灵,不比宫里头御医的差。”
说着掏了掏袖子,掏出一叠的膏药,个个包好了油纸,又拿细绳捆的整整齐齐。
“先把膏药那面在火上烤了,烤化了就敷,别嫌烫,这药不用总敷,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