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脱了那身官服,奶奶做主把她嫁给个无赖流氓,叫她也享享清福,瞧瞧她还能蹦跶到哪儿去?至于你……杏儿,奶奶定要给你找一个这岐州最好的男人!”
云杏这才笑了,抱着刘氏咯咯笑了起来,“奶奶,你可真是好……”
谁知俩人刚这么一抱,呼地掉了一大块儿墙皮,直接砸到两人的头上,弄得这一老一小灰头土脸,刘氏捂着脑袋,哎呦一声儿,“这……可砸坏我老太太啦!”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季疏朗笑的直流眼泪,他本是来找谷夏的,未想到走了半路听到这屋子里有声,好奇心催使他凑过去听听,越听越气,这老婆子竟然这般恶毒,所以也就顺手收拾了这两人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都新年快乐呀!!!大家都守岁么?我们家是,必须半夜12点吃饺子……(-_^)……嘿嘿嘿,本来想更两章来着,就当是给小可爱们的新年礼物,后来就写了5000,就放在一章里了,大过年的,也算写了一章爽文,希望大家用餐愉快呀!
么么么么么么哒!爱你们!!!
☆、接你回宫(一)
姚府东面的偏院儿,云棠刚跟父母和弟弟说好了话儿,回到自己的闺房,却见绣榻上靠着个男人,一身包蓝色的圆领袍子,两条棱角分明的剑眉,眼皮轻轻地合着,睡着了似的。
云棠没怎么惊讶,因为她知道这是什么鬼,季疏朗的样子,还是很有特点的。
“疏朗,你怎么在这儿?”
季疏朗眼皮一颤,又眨巴眨巴,这才转醒,“诶呦,谷爷,可见着你了,好几天没见,人家都想你了!”一边娇嗔,一边又掀起袍子下摆,露出一条汗毛浓密的白腿来。
云棠啊嘁一声,眼泪差点儿掉了下来,这场景……怎么又呛又辣眼睛?
“疏朗,姚大人还是个姑娘,你检点一些,你到姚府,到底来做什么?”
季疏朗哼了一声,撇了撇嘴,“没意思,我啊,早就想来岐州了,据说这岐州刺史的老太婆最近得了个好东西,是剑南雷氏新制出的好琴,我寻思着给她压箱底儿也是浪费,不如我把它拿去,也算物尽其用……既然到了岐州,想起了谷爷您老人家也在这儿,就顺道来看看。”
云棠算了算日子,“哦,是了,那老太太前些日子过寿,每到这个时候都要大办寿宴,估么着是哪个阔气的宾客送的寿礼。”
季疏朗眯眼瞧了瞧云棠,“对了,丫头,这姚府的老妖婆,平时对你如何?”
“老妖婆?你说老夫人?”
“聪明!你也在心里头这样叫她的吧?那老家伙不是你奶奶么?说来也是,她对你那般,还有什么顾忌的?”
“她哪里是我奶奶,我父亲是庶出,她瞧我们家烦还来不及呢,不过你刚刚说她对我那般,是什么意思?”
季疏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般,既然这样,那我还为你做了件好事,刚刚我在旁的房间里听那老太太和一个丫头说你的坏话,叫我使了些手段,把那棚上的墙皮弄掉了一大片,正正好好砸在那两人头上,把那老家伙砸的嗷嗷直叫,估么着现在正叫郎中包脑袋呢!”一边说着,一边又自顾自嬉笑起来。
云棠抿嘴笑了笑,她都不用问就猜得出来,那刘氏今日训斥了姚云杏,无非就是给自己看的,到了晚上自然要再去安慰一番,想来这世上总有一些人面若菩萨心藏恶魔,人前笑的开了花儿,背后指不定怎么给你下绊子,真真是……人心叵测,倒不如这些鬼魂,喜欢谁就帮帮谁,讨厌谁就治治谁,起码是坦坦荡荡。
“季先生,谢谢你……”
季疏朗这才不笑了,“诶呦,你可别谢我,我治那毒妇也不是因为你,不过是天生厌烦这等奸诈阴险之辈,顺便教训教训她罢了。”
“嗯,好,季先生是大侠风范!且是个酷爱雅音的斯文侠者。”
季疏朗摆了摆手,“大侠倒不必,我也不过是个痴鬼,想想我那次奏琴忘了转世投胎,也是一桩幸事,我季疏朗生前死后都只痴迷韵律,唯一的念想也就是这,若是投了轮回井,忘了这独一份儿的念想,那我活着可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做个孤魂野鬼!”
云棠捂嘴偷笑,“爽快!只是不知季先生那琴可有些眉目了?若是有用的上云棠的地方,您尽管吱声儿。”
季疏朗点了点头,“那倒不必了,叫你帮忙怕再给你惹出些麻烦,这事我自己就可,只是不知那刺史家的老太太把琴藏在了什么地方!”
“疏朗,子虚他们可回了?”
“诶呦,谷爷,子虚倒也罢了,那乌有你不知是什么人?一天能办完的事儿他能给你拖上三天,既然去了南诏,那么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多招人稀罕,估么着没有个七八天是回不来了。”
谷夏也没吱声,算是默认,季疏朗还惦记着他那剑南雷氏的好琴,也没再多留,顺走了桌子上两块桂花糕,嗖地一声从窗子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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