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麻烦要缠身了。
“不如你们俩,你们是知情人,再是心腹也不如同一只船上的人,你们和我……就是同一只船上的人,交给你们俩我放心。”
这……她是放心了,可他们俩怎么办?
“夏日将至,本宫要去芙蓉园避暑,可惜园中布置和乐人都不合本宫心意,特派遣教坊乐师丁泽前往芙蓉园指导乐工,派遣尚宫局姚云棠调整布局,采买要物……”
独孤婧眼波一转,话锋也是一转,“当然了,这是对外的解释,你们二人出得宫去便在芙蓉园住上几日,其余的事情都无需管,只需跟本宫里应外合,找出那凤伽异当年来唐的原因,另外,事成之后,本宫必不会亏待二位!”
这……云棠是想在宫中混的好一些,可她还是想像外公说的那样,安安静静的闷声发大财,她一个司闱处的,被皇后娘娘钦点到外面布置芙蓉园,这么牵强的理由,谁猜不出来这里头有猫腻?
不过她又能说些什么呢?眼前这人是一国之母,况且这事早早了结也算好事。
谷夏知道她心中所想,悄悄道了声歉,“此事还是连累你了,日后在宫里,我会尽力护着你。
这已是谷夏第三次说要保护她了,他若是不跟她道歉,她本还有些郁闷,可他既然这么说了,她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这么矫情?
“没,鬼爷,这算什么,有您护着,我在大明宫里头横着走都行,还怕这点小事?”
又被丁泽拉了拉,赶紧答应独孤婧,“微臣遵命!”
由独孤婧交代好了种种事宜,云棠与丁泽出得门来,绕着太液池往回踱着,天有些闷热,估么是要降雨,池中的锦鲤也都游上了水面,撅着的小嘴一张一合。
“丁先生,这事还是对不住您了,还得叫您跟着到宫外办事,想想就太麻烦了您。”一边说着一边就有些脸红,这丁泽实在是生的太俊,再加上太液池北岸的石子路本就铺的极窄,两人并着一齐走,自己的脑袋刚到他的肩膀,贴的那么的近,有时候一不留神自己的脸就要贴上去了……实在是叫人不好意思。
丁泽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把池边的垂柳轻轻撩起,一边给云棠开了路,一边笑吟吟地回答,“你也不必如此,这事我愿意参与其中,也有我自己的思量在里头,你我不过是各取所需,也没什么麻烦的。”
云棠也跟着笑了,这人是不屑于跟谁虚与委蛇的,她倒是欣赏。
“丁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若是娘娘今晚就下了旨,明日我们一齐出宫去罢?”
“好……”
***
果然,天刚刚发暗,蓬莱殿的赵喜年也就来了,并且带来个叫人眼红的消息。
赵喜年笑的一脸的褶子,“传皇后懿旨……”看着满院子的人通通跪下,又开始读旨,原是皇后娘娘钦点下来,要叫尚宫局的姚女史到芙蓉园帮着拾掇。
众人面面相觑,她一个管钥匙的,凭什么被皇后看上了?
云棠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若是眼红起来了是真的可怕,比如那个赵殊儿,平日里柔柔弱弱的,现下听了赵喜年读的旨,马上就投来刀子般的目光。
云棠只能视若无睹,她实在是不明白,她赵殊儿一进宫来就已是尚寝局的掌灯大人,正八品,比刚刚入宫的女官儿们都要高上一等,她还有什么嫉妒别人的呢?
不过这些目光里头,还真有真真切切惦记她的,比如荣大人,那目光中的关切是伪装不出来的。
一直到云棠在众目睽睽之下接了旨,赵喜年又乐呵呵地走了,众人纷纷回了房间,荣大人这才走近云棠,今日这事她必须问明白些。
“云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棠拉着荣大人的手,忽地不知怎么回答,她说不了实话,可若不说实话,又实在是对不住荣大人。
“荣姐姐,我只能说,其实是皇后娘娘叫我和丁乐师去做些事情,不是为了芙蓉园的,其实是另一桩,可我实在是不能说……”越说越是惭愧,荣大人对自己那般的好,自己却是遮遮掩掩,好似巴结上了皇后就忘了故友似的……
荣大人不知她脑袋里想着什么,只猜是皇后娘娘不让透露,也不再去多问,只摸了摸云棠脑袋,弯起嘴来笑一笑,“在宫里头谋出路,嘴严是好事,今日若是站在你上司的角度,我也该庆幸自己教出个合格的接班人。”
“只是云棠……作为姐姐,我实在是担心,按说能和皇后娘娘搭上边是好事,可你毕竟刚刚入宫,我还是怕,怕你周转不来,这事我也不再多问,只是这几日出宫去往芙蓉园,若是碰到了什么就叫人到宫里知会一声,姐姐不是什么权贵,可起码还是能帮上一把,再一个,丁先生那人城府较深,人品却是不错,若是有什么事先与他商量,万万不可单独出头。”
云棠抿了抿嘴,突然就有些想哭,这个荣姐姐呀,怎么会这般好呢?其实这次出宫的事她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却害得她为自己这么担忧。
云棠吸了吸鼻子,“荣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