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忽而想起自己入宫之前,爷爷领入府中那两个破破烂烂的道士,那灰衣的道士说什么来着……她日后或许会嫁给个王爷?。
李连见她想的认真,颇有些不满,“你看我的脸又就罢了,怎么还心不在焉呢?你是不是眼中根本就没有我?”
见他这个矫揉造作的小样子,云棠噗嗤一笑,轻轻拉过他手,“我是眼中没你,可这里有……”说着抓着他手往自己的心上探去,她也喜欢他,她想叫他知道啊!
冷不防她这样,李连似是碰到了个什么滚烫的东西,忙把手抽了回来,耳根子也有些发红,说起话来也磕磕绊绊,“你……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知检点?”又往她那微有些鼓起的胸脯看去,嗯……是不太大,可也不能这样啊?!
云棠也低头看去,这才发现不当之处,腮边瞬间漫上红霞,自己先往前走了两步,“哼,我本没想什么,谁叫你贼眉鼠眼不怀好意?”
李连腿长,三步两步赶了上去,一把拉住她手儿,“是我不好,你别气啦。”心里想的却是,你这般动作,是个男人就会想些什么,我已算是正人君子了。
云棠仍气,想要挣脱他手,却是力气不够,索性就叫他拉着,也不说话,谁知李连也不说了,两人就这么慢慢走着,心照不宣地放慢了脚步。
眼看着前面朱红色的宫墙,再走一段就要进宫去了,云棠忽然停了脚步,虽是极不想提,可有些事她不得不面对。
“李连,你实话实说,我背后那疤……你是看到了的,你真不在乎?”
李连认真摇了摇头。
“真的不在乎?”他回答的太快,她真有些难以相信。
李连勾了勾嘴角,却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瘦了不少的后背,“你可知道当我看到那个,我心里是怎样的感受?”
云棠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她有些不敢听。
李连在她头顶上轻笑,“是心疼啊,心疼的厉害,那样的疤是该受了多重的伤,当时又该忍受怎样的疼痛,更重要的,为了它,云棠该忍受了怎样的感受,面对别人的目光,你该怎么安慰自己?”
云棠把下巴搁在他肩头,眨巴眨巴眼睛,泪珠无声滚落,说话也带了鼻音,“可你却许久都未去找我,我以为你再不会去了……”
李连拍拍她脑瓜儿,“我那是觉得我从前伤了你,我态度太过随意,我又心疼又后悔,我不知怎么跟你解释……云棠,那之前是我不对,从今往后我愿意认认真真对你,我想和你一直这么手拉着手,走过物换星移,春夏秋冬……走到生命的尽头,你可愿意?”
云棠越哭越厉害,最后竟有些抽搐,一时有些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拼命的点头,心里却在一遍遍回答,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送别
本想真的如李连所说,好好回去睡上一觉,谁知在清晖阁院中看到了等着的唐小乔,看见云棠神色一喜,像只小鸟似的扑了过来,“云棠,你可回来了!”
云棠把她搂在怀里,“回来了回来了,对不起,叫你们为我担心了。”
“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难熬,你入狱了,采菱她又……又……”
“采菱怎么了?”云棠捉住她手,想起了荣大人说的采菱生病了,不会是病的严重……
唐小乔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采菱她根本就没病,她现在已是咱们的主子,菱娘娘了!”
“什……什么?什么意思?你说采菱怎么了?”
“采菱她得了圣宠,已被圣上封为宝林,我去跟她说话,她都对我爱搭不理……呜呜呜……”
云棠更是惊诧万般,“小乔,你说的可是真的?!莫要调笑我!”
“千真万确!云棠,我是彤史,那晚我就站在紫宸殿外面,你可不知我的心情是何般滋味!”
听到了这,连云棠都难以置信地颓退了几步,今日本来就有些发晕,险些栽了个跟头,幸好被李连揽在怀里。
唐小乔这才发现原来她身后还有个人,再一看竟是李连,立马噤声,自己的朋友成了他父皇的妃嫔,竟哭成这样,倒真有些嫌弃他父皇的嫌疑。
李连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边安慰云棠一边摆了摆手,“不用顾虑,自己人。”
“自己人?你们俩在一起了?”唐小乔听出这话中意思,到底是不哭了,眼泪把脸蛋上胭脂都冲出了两道沟儿,看起来可怜兮兮。
李连张了张嘴,到底没敢说话,扑灵扑灵眨巴眨巴眼睛,等着云棠回答。
云棠点了点头,“嗯,是在一起了……”
“哇哦,这么多天,才听见个好事!”唐小乔眼睛瞪的溜圆,嘴也张的溜圆,终于平静下来,看那方云棠靠在李连的怀里,越瞧越觉着两人般配。
她好了,云棠却还没缓过神来,采菱她怎么就?
“李连,小乔,我累了,先回去睡了,这事我再适应适应……你们不必理我……”说完自顾自往屋里去了,神色说不出的失魂落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