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美美稍稍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况意意,语气充满了殷切的善意,鼓励道:“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沮丧,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请你加油,一定不要放弃!一次的失败拒稿不代表什么,我一直很看好你的实力,千万别被这挫折打倒,大不了明年继续给《新美术》投稿!”

这话说的可真是狠呐!

本来自己私下投稿的论文被毙掉,还被公开拿出来在班级里说,丢丑就已经丢到姥姥家去了。

再被王老师这么公开讽刺,心理素质差点的恐怕都要直接自杀去了!

连况美美都忍不住在心里给王老师喝彩。

王老师今天会这么卖力地羞辱况意意,真是意外地让她高兴坏了。

经过今天的事,她觉得,以后况意意在班级里应该是彻底臭了,不会再有任何翻身余地,画画好又怎么样?名声臭了可是很难挽回的。

要不是碍于要看好戏,她都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叉着腰,仰天大笑几声。

难得遇到这种机会,不踩几脚都对不起自己。

急忙走过去,挽着王老师的胳膊温柔地帮着说好话:“王老师,我代我姐跟您赔不是,请您别放在心上好不好,我姐她以往可能是一直画画不错,所以难免有点……”

王老师激动地打断,“难免有点骄傲是吗?难免有点目中无人是吗?画画不错就可以骄横跋扈吗?你们听听她刚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没人能指点她的论文,你们瞧瞧她狂妄成什么样子。”

王老师很多年前刚到美院做助教时,还是个刚毕业的大姑娘。

那时候的她,没什么资,虽然很青涩,但却对教导学生有着一颗热忱的心。

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一些东西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磨灭了。

迄今为止,她教过多少届学生自己都数不清了,从开始的大姑娘到如今的为人母,多年的教师生涯如白驹过隙。

也许是这些年太顺风顺水得意过了头,也许是真的很介意上次系主任的训斥,又或许是确实骂顺了嘴,反正她什么都管不得,顾不得了。

甚至于,都忘了当初进学校当老师时在心底许下的承诺:可以训斥学生,但是绝对不说脏话。

她把这个给忘了。

骂到最后,她情绪很是激昂,居然恶毒地说:“我看她的论文,就是一堆垃圾,不!是连垃圾都不如!”

作为一个教授你可以批评学生,但是你公开用脏话就有些有失水准。

在场的同学几乎都怔了一瞬,觉得王老师是不是有点太吹毛求疵了,不至于这么激动吧,好像况意意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王老师自己也是在脱口而出的下一刻,勐然意识到自己失语,开始后悔了。

她生怕有心人拿着这个做文章。

现在网络很发达,一些教师体罚、辱骂学生,只要被拍成视频放在网上,那就完蛋了。

她的担心情绪还没来得及蔓延,况意意的声音,已是冷冷响了起来,“王老师,你的这番话,着实让我大开眼界!作为一个老师,师德哪儿去了呢?”

她说这话时,眸子忽然侧望向门口的方向,粉唇轻微勾了勾,勾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看的王老师眼皮子一跳,刚要反驳,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在门口响起:“王老师!你们在讨论什么,这么热烈!”

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教室里的氛围。

看到来人,同学们一下子沸腾了,大喊着:“马校长”、“马校长好”。

王老师脸色一白,迅速转头看向门口。

走廊上站了一群人,打头的赫然是马校长。

王老师心里瞬间警铃大作,也不知校长在门口站了多久?听到她之前的话没有?

她吓得脸都白了,一副傻眼的样子,好半天都冒不出一句话来。

马校长冷冷瞥了王老师一眼,继而,抬脚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

他身后跟进来三四个西装革履的男女,瞧着无一不是社会上的成功人士。

还有美术组的老师们也紧跟在这些人身后,鱼贯而入。

在座的同学不由得奇怪起来,马校长突然大驾光临,还带着这么一大帮人一起过来,是要干嘛啊?

他们没有接到通知今天会有什么集体活动呀?

不过,当看到最后跟进来几个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人时,他们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这不是记者吗?

马校长带记者过来,想干吗?

而且看这阵势,这排场,实在有些声势浩大。

傻眼的不止那些学生,连王老师都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心虚地走到王校长身后,嗫声问:“校长,您,您怎么来了,您这是……”

马校回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冰凉无温,森冷道:“当然是有事,你先退到旁边去!”

王老师热脸贴了冷屁股,立即不尴不尬地退到一侧,脸色灰败。

马校长不客气的口吻让她心里很惶恐。

她当教师这十多年,不管是面对主任还是校长,一直都谨小慎微,为的就是给校领导留下好的印象,以后好升职加薪。

如履薄冰走到今天,她可不想出什么差错。

这会儿她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校长要来,她刚就不那么慷慨激昂地训斥况意意了。

马校径直走到讲台上,介绍身边一位穿着ol职业装的中年女人,“给同学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新美术》的主编苏桦女士。”

居然是《新美术》的主


状态提示:第292章 采访?--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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