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说夫人想跟玉棠姑娘切磋舞技,姑娘身着舞衣当然更好,金玉棠听他如此说,便要跟着去。练月和星河跟在她后面,管家却拦住了她们俩,说夫人喜欢静,请她俩在此等候。练月看了一眼金玉棠,有些担心,觉得里边有阴谋,金玉棠回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别担心,她心里有数。
练月不知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但见金玉棠如此,她也就稍微放了点心。
一炷香的功夫后,金玉棠回来了,只是同去时有些不一样,发髻松了,舞衣虽然整理过,但也看得出凌乱的痕迹,而且她手里还握着一枚玉佩,练月只瞧了一眼,便知道那玉佩价值不菲。
金玉棠说她跟夫人相谈甚欢,这是夫人所赠。
丞相寿辰,国君在场的情况下,丞相夫人却不在宴席上陪客,而是拉着青楼的舞姬谈舞技,似乎有些不大可能。想必将金玉棠找去的另有其人,且这人的身份不低,因为能使唤动相府管家且敢以丞相夫人的名义来请,这人要么是丞相要么就是国君了。
练月当下明白了几分,就什么都没问了。
回到万花楼,已是下午,卫庄的房间门窗紧闭,似乎不在,练月回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儿,然后想起答应过沈九跟她一块去看房子,就去后院找她,结果她也不在。青连说她一大早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练月估摸着沈九可能等不及了,一个人去了,就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歇了会儿,她开始整理东西。她知道自己此去是不会回来了,东西该扔的扔,该还的还,该交代的交代。
最后只剩下一样东西,让她有些为难,是装着叶湛的信、簪子、玉佩及写有他欠债名单的那个盒子。
练月想,是亲手还给他,还是找个小厮送过去?
最后想了想,好歹交情一场,他们又没有闹到不可开交,不必老死不相往来,就拿着木盒,去了九全街。
只是到了叶湛家的门外后,她又犹豫了,因为不知道见了他要说什么,就决定不为难自己,她将盒子放在偏门外,敲了敲门,只是没等那门打开,她就走了。
回去时,卫庄已经回来了,原来是去买马和准备干粮去了,见她进来,便盯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好像没见过她似的。
练月以为自己衣裳上沾了什么东西,就低头去瞧,却什么都没发现,她奇道:“你看什么?”
卫庄的目光落在她脸颊上,皱眉道:“你脸怎么了?”
练月伸手摸了摸脸,问:“我脸怎么了?”
卫庄继续皱眉:“怎么有块墨印子?”顿了顿,“你走近点,我看看。”
练月一边摸一边走一边诧异:“怎么会,我今天根本就没碰过——”
练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卫庄拽着手,扽到了怀里去,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
他总是喜欢突然来一下,让练月措手不及,可是她又非常喜欢这种突然袭击,比循序渐进更让她沉迷。
他含着她的唇,咬了一下,口齿有些不清:“好久没见你穿得这么清淡了。”
练月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是这件衣裳叫他情动了,她含住他的唇,轻轻回咬了一下,问:“你不喜欢我的红色衣裳,对不对?”
他又含住她的唇,辗转吸吮,吻了一阵,方才耳语道:“喜欢,都喜欢,只是更喜欢你清清淡淡的。”
她低声道:“那我以后就穿得清淡些?”
他的声音更低了,像私语,不允许任何人听到,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我都喜欢。”
练月偷偷的笑了一下,拽着他的领口,决定反其道而行之:“虽然你穿这个颜色很好看,但能不能为了我换个颜色,我想看你穿其他颜色的衣裳。”
卫庄低低的笑开:“你给做吗,你给做,我就穿。”
她用鼻尖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半是抱怨,半是撒娇:“我很想给你做,可是我不会做。”
卫庄又亲了一下她的唇,道:“等你完全想起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其实会做。”
她坐直了身体,瞧着他:“我以前给你做过吗?”
卫庄道:“你倒是没做过衣裳,但是缝过衣裳,我看你动作挺熟练的,想必做也不是问题。”
她搂住他的脖颈,将下巴搁在他肩上,问:“那你知道我想看你穿什么颜色的衣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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