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园机场到台北市中心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待陈爵铭办完了相关的手续,两人又坐上了汽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台北市南京东路三段。

他们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酒店,开了两间房。两人的房间紧挨着。

将行李收拾好,冲完凉,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

王韵夕刚换好衣服,敲门声便响起。

她打开门,陈爵铭已经换上了一套休闲装,舟车劳顿后的疲惫已经从他身上褪去,重又变得神采奕奕。

“去吃饭?”他问。

王韵夕肚子早就饿了,一听说吃饭,双眼立刻放光。

“我们去夜市吃吧。”她按捺不住兴奋地提议。

陈爵铭微微蹙了蹙眉头:“我晚上还要准备文件,不能太晚。”

“不会太晚的,我们坐地铁,随便逛一逛就回来。”王韵夕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陈爵铭盯着她看了半晌,似是在考虑这么做的可行性。末了,和她开了个条件:“我今晚可以陪你去夜市,但是明后两天,你不许来打扰我的工作。”

王韵夕的眼珠转了一圈,点头道:“好,我可以不去打扰你,但你今晚要好好陪我,不许发牢骚,不许一直催我,还有,你请客,我想吃什么你都要掏钱,不许拒绝。”

陈爵铭想了想,道:“十点半必须回酒店,其他条件我都答应。”

“成交。”

于是,两人就这么还算愉快地决定了。

他们来到了台北最有名的士林夜市,做地铁一会儿就到了。

台北的夜市果然名不虚传,天还没完全黑,这里就已经是人声鼎沸。路边各种各样的小吃早已上架,五花八门、天南海北的,什么味儿都有。

王韵夕站在路口不停地吞着唾沫,视线在周围的小摊上不住地徘徊,就是不知道该从哪个开始下手。

周围有很多路过的年轻妹子,她们都被陈爵铭英俊的相貌吸引,皆忍不住频频朝这边回头。陈爵铭并不理会,只专注地跟在王韵夕身后,深怕一个不留神,她就走丢了。

“你想吃什么?”他望着还在流口水的王韵夕,心想陪女人逛夜市,果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王韵夕的手指一一掠过四周的店铺:“我想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唔,那个也想吃。”

陈爵铭无语地撇撇嘴,道:“你干脆说你全部都想吃得了。”

“嗯嗯嗯。”王韵夕点头如捣蒜。

陈爵铭无奈,想了想,道:“挑几个你最想吃的,每样买一点吧。”

然后,他就跟在王韵夕身后,把这条街上几乎所有的小吃店都逛遍了。

一一付过钱,两人在一个路边摊上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下。

王韵夕迫不及待地从袋子里抽出一串肉圆,大口咬下一个,细细咀嚼。

陈爵铭从没见她这么猴急过,忍不住提醒道:“吃慢点,小心烫。”

王韵夕只顾上吃,三两下解决一串,随手抹了抹嘴,愉快地赞了声“好吃”,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卷海蛎煎饼,张嘴便是一口,还没来得及嚼,就烫得“啊啊”叫。

陈爵铭嗤地一笑,接过煎饼,给她用纸包上,再递到她唇边,还不忘揶揄她一下:“你是猪吗?吃这么急。”

王韵夕不满地瞪他一眼,就着他的手又咬了两口。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她又去拿袋子里的烤肠。

陈爵铭问:“这煎饼不吃了吗?”

王韵夕摇摇头:“不吃了,吃完那个,其他东西就吃不下了。”

陈爵铭懒得说她了,只好将剩下的半个煎饼解决掉。

王韵夕看在眼里,抿了抿唇,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吃着,王韵夕每样都只咬了两口,便全交给陈爵铭了。

大快朵颐之后,桌上只剩下两三样,实在吃不下了。

陈爵铭给王韵夕递了一张纸巾,问:“这下满足了吗?”

王韵夕舔了舔嘴,点点头。

陈爵铭指着嘴角说:“这里有辣椒。”

王韵夕用纸巾擦了擦。

陈爵铭说:“没擦干净。”

王韵夕又擦了一遍,问:“干净了吗?”

陈爵铭摇头,索性拿过纸巾,凑近了帮她擦。

他的食指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轻柔地刮蹭着她的嘴角,来来回回好几下。

王韵夕只觉得嘴角随着他的动作,泛起阵阵麻痒,一下又一下,一点点钻到了心里去。他的鼻息就在自己唇间缭绕,弄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陈爵铭抬眼看她,这才发觉两人之间暧昧的距离,鼻尖都快挨一块儿了。他心里一慌,赶忙抽身,坐远了些。

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各自别开了头。王韵夕脸上更是泛上了一抹红晕。

陈爵铭轻咳一下,看了看表,说道:“吃饱了吗?饱了我们就回去吧,快十点了。”

王韵夕点点头。

.

也许是这个点,人们都赶着回家,地铁里的人比刚才来的时候还要多,几乎是爆满。

王韵夕和陈爵铭被挤在中间,面对面站着。

到了一个站台,又上来一拨人。

王韵夕被后面的人群推搡着,不得不往前挪。无奈陈爵铭也被挤得动不了,两人几乎身贴着身。

陈爵铭的鼻息就在她的耳边。

王韵夕心里怦怦跳,太近了,她受不了。

她试着向后退了退,却被身后人不小心顶了下,脚下一个趔趄。

陈爵铭见状,立即伸手将她揽住。

身后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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