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欢会那晚过后,王韵夕和陈爵铭基本上就没再说过话。公司里面对面碰见了,两人也当作没看见对方。

办公室里也没再见到田越的身影。他很听话,王韵夕说不想再见到他,他就跟陈爵铭申请调换了部门,听说现在去工厂那边当管理了。冯湘湘拒绝了他,他也彻底心灰意冷。

对于田越的离开,王韵夕并不怎么在意。那晚和他的不愉快,过去了就过去了,她没想到田越做得这么彻底,但他离开了也好,省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尴尬。反倒是冯湘湘,也许是出于愧疚,那晚之后也很少再和王韵夕说话,见了面只是不自然地笑着点头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王韵夕本来就烦她,现在她躲着自己也好,只是有一点让她很不满意,冯湘湘和陈爵铭走得越来越近了。

每天中午,冯湘湘都和陈爵铭一起吃饭,两人有说有笑的,下午下了班,陈爵铭还会送冯湘湘回家。

有一次,王韵夕在电梯里听到同事之间对冯湘湘和陈爵铭的议论,大家都在猜测,他俩是不是好上了。王韵夕听了又难过又烦躁,偏偏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把郁闷憋在心里。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月,酷暑渐渐远去,天气也越来越凉爽。

这天下了班,王韵夕独自走在大街上,打算随便找个饭馆去吃饭。王韵琪下午有事,没有来公司,父母也出门了不在家,所以她只能一个人。

正走着,手机响了。

王韵夕从包里摸出来一看,心脏顿时猛跳了一下。

居然是陈爵铭!

是她眼花了吗?

王韵夕揉了揉眼睛,手机上陈爵铭三个字仍在不停闪烁。

他俩这么久都没说过话了,他今天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难不成是打错了?

王韵夕又等它响了几声。如果是打错了,他这个时候应该发现了,电话就会挂断,而不是一直这么响下去。

迟疑了一下,她才按下接听键。

王韵夕没有说“喂”,那头也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僵持了几秒钟,陈爵铭终于开口。

“你在哪?”他的声音低沉没有起伏,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么长时间没听他和自己说过话了,王韵夕有瞬间的恍惚。

半晌后,她尽力用平静的嗓音答道:“在街上。干什么?”

“来荣祥饭庄,有事。”

王韵夕听他马上要挂电话的样子,心里顿时不满。他当她是什么人?让她去她就去啊?

“什么事?你说清楚。我还有事呢。”王韵夕不耐烦地问道。

那边顿了两秒才道:“黄老板来了,他说想见你,让你过来吃饭。”

“黄老板?哪个黄老板?”

陈爵铭没有回答她。

王韵夕在脑海里稍稍回忆了下,就想起来了。

好像就是那个在台北认识的黄老板。她和他在一起喝过酒的那个。

“想起来了吗?”陈爵铭问。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很忙吗?”王韵夕以为当初黄老板说可能会来找他俩的话只不过是客套话,没想到他说真的。

“他和我们公司有合作,这次过来主要想看下工厂。”陈爵铭简单地解释了两句,便催促道,“你快点过来吧。”

王韵夕挂了电话就往公交车站走去,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车还没来。正想着要不坐出租车算了,陈爵铭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你到了没?”电话一接通,他便直接问她。

“我还在等公交车。”王韵夕答道。

陈爵铭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你在哪条街?我过去接你。”

王韵夕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地址告诉了他。

不到十分钟,陈爵铭就开车过来了。

王韵夕坐上副驾驶,刚拉上车门就有些后悔。

她应该坐后面去,坐在副驾上离陈爵铭太近,她很容易就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陈爵铭启动车子,回头不冷不热地扫了她一眼,提醒道:“安全带。”

王韵夕这才想起把安全带系上。

汽车开上主干道,两人都不说话,也没放音乐,车里很安静。

王韵夕撇开头看着车窗外,感觉有点尴尬。

只过了几分钟,荣祥饭庄便近在眼前。

王韵夕见还有一百米左右就到了,车子也开过了摄像头,她便解了安全带,想着待会儿一停车就开门跳下去。

谁知,前面的马路边突然钻出一条狗来,陈爵铭一个急刹车,王韵夕差点向前飞了出去。陈爵铭眼疾手快地伸手拦在她身前,挡住了她,才没让她撞在玻璃上。

王韵夕定了定神,感觉胸前有点疼。她低头望去,陈爵铭的手臂正压在她的胸上。

联欢会那晚在过道里的画面瞬间涌上脑海,王韵夕脸上发烫。

陈爵铭也察觉到了不妥,快速地收回了手。

两人都尴尬地不说话。

车子又缓缓启动,来到了饭庄门口。

还没停稳,王韵夕就开门跳了下去。

黄老板一见王韵夕就高兴地站起身迎接:“韵夕啊,你终于来了。”

王韵夕走过去笑着对他说:“黄老板,欢迎你来我们这边。”她对这个中年大叔印象还不错。

黄老板热情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和她寒暄了两句,随后指着一旁的一个年轻男子,介绍道:“这是我儿子阿坤,来来来,你们认识一下。”

王韵夕抬头望去,这个叫阿坤的男人看起来和陈爵铭差不多年纪,又瘦又高,戴个眼镜,长相斯文,气质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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