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7-22
不过很显然,这个白衣的男人并不是刻意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线的,事实上他也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他是阜怀尧,一个不需要刻意为之就能叫人无法忽略他存在的男人。
而他之所以盯着这个茶杯,也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茶杯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更不是因为这杯一看就是劣质的茶是什么隐居的茶圣沏的。
而是因为这里面有mí_yào。
作为一个经常遭遇各种刺杀各种下毒各种围攻的曾经的太子现任的皇帝来说,能辨别出mí_yào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何况这种mí_yào还是最低劣的,甚至喝下去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发作。
所以阜怀尧就不明白了,他的这次微服出宫完全是临时意起——因为听到阜远舟终于从榆次山脉出来又要去参加武林大会,他就知道自家三弟定是在最近的江湖风波里推波助澜、趁机插上一脚,所以他便安排好朝廷中的诸多事宜,先一步来了淮右鼎州,算着今天阜远舟就该到了,他就出门转悠两圈,看能不能碰上,最后停在这个小茶寮里喝杯茶。
要不是所有影卫都被派去探听武林大会的事情,他又趁随行的人常安和薛定之等人不注意兼之寻常百姓不认得他便溜了出来,想必这杯茶也到不了他手里。
于是,阜怀尧就迷惘了,是谁这么神通广大能够这么快找到他趁机下mí_yào?为什么下的还是mí_yào?是绑架吗?
饶是聪明如他百思不得其解。
见他这么拿着茶杯半天不喝,下药的人就忍不住了,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阜怀尧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看着形成包围之势的五六个满脸横肉的威武汉子。
嗯,有危险性,但是感觉不出太大的威胁性……
——好吧,陛下,乃一定不知道,有一种犬科动物叫做sè_láng~~~
不过在阜怀尧看来,他觉得自己是不小心撞上了什么黑店了,对此他心里默默给鼎州知府算了一笔。
可惜对方可不知道眼前这个气势厚重的白衣男子是当今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其中一个汉子坐到了阜怀尧对面,眼睛甚至直勾勾盯着他因为宽松的夏衫所以露出来的白净锁骨,男人带着些许病容的苍白肤色令人简直移不开目光,他不怀好意地道:“美人儿,跟爷走一趟吧!”
阜怀尧顿时:“……”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过往的知情的百姓偷偷看过来一眼,都在那些汉子的凶狠目光下匆匆避开赶紧走远,心里暗道又一个可怜的年轻人。
原来这几个都是鼎州城内最大的青楼的打手,据说上头有什么大官撑着腰,在鼎州城内横行无忌,甚至随意用下三滥的手段抓一些落单的相貌好看的外地人送进楼里接客,男女都不忌讳,城里的百姓可谓是对他们恨之入骨又敢怒不敢言。
可不,今天就被天子陛下撞上这一倒霉事儿了。
阜怀尧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是从这架势里也知道对方是想带他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于是淡淡道:“不劳烦各位了,朕……我自有去处。”
那汉子立刻露出真面目,恶狠狠道:“岂有你说不去就不去的道理?”
阜怀尧挑起一边眉头,目光无波无澜,“光天化日行苟且之事,这又是什么道理?”
对方的眼睛里明明没有什么情绪,但就是看得人心口一窒,好像有什么使人恐惧的东西擦过心脏,那汉子禁不住抖了一下,又觉得被这么个一看就不会武功的瘦削男子吓到了实在太可笑,他忍不住恼羞成怒地拽起阜怀尧的手腕就走,“爷就是有这个理,等你他娘的进了楼里就知道了!”
阜怀尧抵不过他的力气,被拽着踉跄了一步,但还是稳住了,目光不经意一般瞥向城门的方向扫视一圈,然后落回到眼前凶巴巴的汉子身上,“我奉劝你,最后马上收回手去。”
他的语气很真挚,即使那淡淡然的音调里听不出个究竟。
像是威胁一样的话语让那汉子更恼怒了,正想招呼着身边的打手把他绑起来,忽然就发现眼前这个风华灼灼的美人儿的眼神落在他身后,嘴角略微上翘了一些,瞬间像是冰山融化一角,带出来的慑人华美几乎迷人心魂。
阜怀尧望着人群中的某个方向,自然道:“远舟,过来帮一下为兄。”
话音落地的一霎,围着他的汉纸只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势透过脚底直窜上脑袋顶,头发都几乎炸了起来,他们甚至来不及转身,就颈骨剧痛,昏了过去。
而他们看到了最后一个景象,但是一抹如海的蓝衣,飘飘然在空气中展开,像是展翅的巨鹰。
阜怀尧看着地上瞬间横七竖八的“尸体”,再看看停在眼前玉冠乌发的萧俊男子,未褪尽的怒气让他的轮廓带着一种逼人的锐利,曜石双瞳威压如雷,震得人不敢直视。
围观的人群都愣住了,完全没看清这个前一秒还牵着马在走的年轻男子是怎么一瞬间打倒所有大汉去到那白衣人身边的。
阜怀尧抬起头望着那张熟悉到几乎夜夜入梦的颜容,心里也是一松,冷冽双目微微柔和了一些。
余惊余怒未消的阜远舟看着他和以前没什么不同的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样子就是肝火大盛,“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阜怀尧没被他难得的暴躁惊到,只是缓慢地眨了一下眼,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