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落满树叶却又沧桑无比的青石路,每次杨凡走过这里的时候,总是会看见不经意间随风飘落的树叶,一片一片的打着漩落下,干枯的纹路就像一副沉淀了千年的化石,埋藏过了过去,守望着将来,让人听不到它的声音,却能感受到那种庞大的莫名悲伤。
当所有梦想和未来都在都已经划破天空交汇在一起的时候,当所有人都沉湎于秋收过后喜悦的时候,杨凡甚至觉得,当战争结束的时候,自己也要离开了这里吧,回到那个日出而耕日落而息草长莺飞的小城里,没有动荡的不安,也没有岁月的颠沛流离,有的只是某个温暖的午后,一家人笑容面满的定格画面。
所以只有我们变得强大了,才能改变那些曾经的遗憾,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守护那些生命重要的东西,看着昏黄微凉的日头,杨凡轻轻的叹口气,“此时快动手了吧!”
从小家贫如洗的钟汉强,没有过人的背景,也没有独特的天赋,如果按照残酷的现实走下去,注定会沦为碌碌无为的众生,可是亲眼见过了西夏人的凶残后,钟汉强第一次发现自己需要变得强大一些,只有这样才能守护家人好好的活下去,可是残酷的现实碾压了一切,让原本上进的钟汉强过了多年后,还只是个普通的校尉。
命运从来都不是一层不变的,偶尔也会在未知的道路上留下一点点误差,所以当钟汉强被杨凡发掘后,就此改变了命运的轨迹,直到现在,他已经是坐上了副指挥使的位置,对此他很感激那个命中的贵人。
当杨凡下达诛除乔三刀的命令后,钟汉强就开始暗暗的准备了,并且有意无意的把军队调防到中军大帐周围,此时天色渐渐的黑下来后,钟汉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着侍卫去了中军大帐,一路上发现大量的乔系部队在巡逻,心里越发的沉重起来,可是一想到大人的嘱托,神色很快坚定了下来。
“呦,乔指挥今天来此有何贵干呐,好像大将军没有召见你把。”负责外围巡逻的楚云飞,满脸疑惑之色的问道。
钟汉强哼了一声,“少他妈的放屁,大将军召不召见我,跟你老楚可没有半点关系,立马让我进去。”自从有了想法后,心中也就越发的对眼前之人感到厌恶。
楚云飞脸色一变,想要发作,可是又发作不得,毕竟大家都是副指挥使,而且钟汉强手下有三千人,自己的手下只有两千人,当即怒哼了一声,让开了道路,看着大摇大摆而去钟汉强,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毒之色,小声道“看你还能嚣张多久,哼!”
随着越发的靠近中军大帐,钟汉强心里越发的沉重,没想到这乔三刀已经有了准备,看来高义兄弟的话果然没错,不过一想到王贵的大军随后就能到,心里也就放松了下来。
“咦?这么晚了,钟指挥这是?”乔三刀手下的大将,王超疑惑的问道。
钟汉强勉强的抱抱拳,“原来是王将军,我是来找大将军商量点事的,不知道他可在?”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看其身后只有四名亲兵,王超也就没有太在意,随口说道“哦,大将军正与余震涛商讨事情呢,你进去吧。”
朝王超点点头后,钟汉强示意四名亲兵等候在外边,自己掀开布帘走了进去,结果却看见一脸阴沉的乔三刀和满脸诧异的余指挥都在看着自己。
乔三刀心里的怒火非常的旺盛,大喝道“越来越没规矩了,不知道中军大帐不得强闯吗?这么晚了,来此有何事?”说完紧紧的盯着钟汉强,唯恐刚才的投金计划被他察觉。
钟汉强想的很简单,擒贼先擒王,等到外围的信号一上天,那就说明王贵的大军已经将这里包围了,自己到时候率先擒住乔三刀,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这支军队。
眼见时辰未到,钟汉强只好虚伪与蛇的抱拳说“大将军息怒,末将乃是来要军饷的,不知道为何这个月我部的军饷却迟迟没有发?”
乔三刀闻言一愣,有些尴尬的说道“啊,老钟啊,你说的是这件事啊,那个最近太原府拨给我们的军饷并不足,只有等到下个月再给你们发了,就先忍耐一下嘛,毕竟现在是困难时期。”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楚云飞部却发了全部的军饷,而唯独我部的没有发,还望大将军给我个交代,不然下官没法回去向兄弟们交代。”
“放肆!”砰的一声,乔三刀拍了一下桌子,厉声说道“你是说我克扣军饷了?”眼见两人杠上了,余震涛急忙做和事老的说道“两位莫急,都是一个锅里混饭吃的,不至于此啊”紧接着又对钟汉强说道“老钟不是我说你,大人的部下也是发了半成的军饷,怎么会故意为难你,再忍忍嘛,等下个月就会还给你的。”
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钟汉强强行忍了下来,一想到乔三刀的公然打压,心里就是一阵阵的怒火,不过为了大事还是朝乔三刀赔了罪,“末将知错,还望大将军海涵。”
乔三刀也不好太过与其计较,只好退了一步,说没事,只是心里暗自决定,等到投金的时机成熟了,一定先拿这个不开眼的祭旗。
不料就在这时,军营突然想起了砰砰的枪声以及喊杀声,反映过来的乔三刀脸色一变,就要去拔刀,结果被手疾眼快的钟汉强一脚挡了过去,至此二人终于撕破了脸皮,看着眼前虎视眈眈的钟汉强,乔三刀怒极反笑道“我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了,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