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你说……她很苦恼?”
啊?何菲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为什么重点会在这里?
“也就是说,不是她不愿意来?”单伯飞状似自言自语。
kevin还在发呆,何菲菲却反应极快。她迅速接道:“木总监当然更愿意给您设计,只不过出于职业素养,不能抛下手头的客户。”
单伯飞站了起来,缓步向二人走来。kevin像一只炸毛的松鼠,警惕地看着在身高上占了优势的单伯飞。
单伯飞淡淡地瞥了一眼kevin,继而转头对何菲菲道:“愣着干什么?不是要给我量尺寸么?”
何菲菲一愣。这位难伺候的爷终于松口了?
她忙不迭地指挥助手们做好准备,自己亲自拿了软尺要给单伯飞丈量。
单伯飞忽然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她?何菲菲愣了愣,单伯飞指的是老大?
何菲菲按捺住心里翻涌不止的好奇心,一板一眼地答:“总监的具体行程我们并不清楚。”
单伯飞不再说话了,压抑的气场令何菲菲直冒冷汗。
老大,这位该不会也是你的桃花吧?何菲菲默默地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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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树在哪里?
木小树在……祁缙谦的卧室里。
“你不要动,让我好好量。”木小树满头大汗地拿着软尺围着祁缙谦转。
“我没有动……”祁缙谦无奈。
木小树瘪嘴。她知道他没有动,但是他沐浴过后换上的睡袍毫无线条可言,还滑溜溜地老是跑偏,弄得她没法记下准确数据。偏偏她又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技术问题。
“那就是你的睡袍有问题。”她把结论说了出来,“换一件再来量。”呼,这么一番折腾,她的澡也白洗了,白色的单衣贴在后背,很是难受。
他顿了顿,答:“我就只有这一件。还是说……你希望我换上你刚买的那件新睡袍?”
那件性感的男士睡袍?
她咽了咽口水,义正言辞:“新的睡袍还没洗,不能穿。”
“哦。”他一副了然的样子,“既不能穿旧的,也不能穿新的,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什么也不穿吗?”说罢就要解睡袍的扣子。
她赶紧按住他的手,满脸通红:“你你你干什么?”
他一脸无辜:“脱衣服。”
“不许脱!”她大叫,叫完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反应过激了,于是轻咳一声,缓和了语速道,“不脱,我也可以量得好。”说罢一本正经地继续量,奈何歪歪扭扭惨不忍睹。
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发顶,以及微颤的睫毛。她量得认真,热乎乎的气息全都吞吐在了他敞开的胸口,令他不可遏制地心猿意马。
她的身体靠得极近却毫无所觉。他却能透过她薄薄的罩衫感受到她肌肤的热度。
真是……要命。
“量好了没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依旧嘴硬:“急什么,快好了。”
他不由苦笑。还真的,很“急”啊。
于是他三两下把睡袍扯了下来,团成一团丢在了卧室中央的床上,对着目瞪口呆的小女人道:“现在好量了吧,快量。”
她整个耳垂都红了,这下拿着软尺下不了手了。
“量不量?”他闭眼,咬牙道。
她赶紧喊:“量!”豁出去了!量的过程中,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他裸露的皮肤。肌肤与肌肤的摩擦令她更加不好意思,然而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下量。
当量到了胸腹和腰围,她不由在内心感叹:祁先生的身材,真的……相当好啊。
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一分神,软尺又歪了。她哭丧着脸抬头看他,果然瞥见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她想说,其实她平时没有这么锉的……
“你平时也给你的其他顾客这么量体裁衣的么?”他忽而皱眉。
她有点委屈:“这是我第一次给男性顾客量体,以前我做的都是女装。”所以技术不好是情有可原的。
他忽而松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做男装了。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顿了顿,又道,“不过,以后你可以专门给我做。”只准给他做。
她有些沮丧,她的技术这么差劲吗?以至于祁先生都不好意思让她出去丢人现眼了?
“其实,我没有那么差的,练几次就好了。”她辩解,“而且,其他客人哪有你那么难搞定。”
他挑了挑眉:“谁说你差了?我不喜欢你给其他男人量体,就这样。”
她呆了呆,祁先生这是在……吃醋?
这么个月明风清的人也会吃醋?
瞬间她眉开眼笑,想也没想就踮起脚尖拦住了他的脖子:“哟哟哟,你也会吃醋哦?好开心!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偷偷吃醋,你也会哦?”
他无奈地瞥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