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忍不住笑了:“我诓你做什么?”
“如果……”她又蹙起了眉。
他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我说了,没有如果。就算你的设计一无是处、你最终一无所有,你也是我妻子。tr不要你,我给你一个独立的公司。如果你嫌打理公司太过麻烦,你大可以独立你的工作室。路子很多,虽然我本事不大,但让妻子一世无忧的能力还是有的。”
她却只抓住了他话中的一点,面色戚戚:“如果这次没做好,也许tr真的不要我了……”
他忍不住抚额失笑。她的大脑回路拐到了哪里,真是让他不服输都不行。他不禁想到了八年前,她高考查分时也这样紧张,连带着远在加拿大的他也跟着如临大敌。他取消了一场会议,哄了她大半天,终是连哄带骗让她查了分。
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原来祁缙谦也是凡夫俗子,也会做哄女孩子开心的事情。
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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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展提前一天,木小树和tr大部队一起出发。临走前,她和祁缙谦约好,巴黎见。
苏晓沫本来也和木小树等人乘坐同一次航班,但临时因私事不能同行。
“小树,我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就过去,最迟今晚到。”电话那头,苏晓沫的声音瓮瓮的,听不真切。
木小树关切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家里的事情。其余的东方模特依然和你们一道,让你们tr的安茜带着就好,之前都是由她负责。”苏晓沫道。
木小树也不好多问,只得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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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苏晓沫穿上内衣,套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
一出门便看到了门边不知站了多久的单晓清。
“他在里面?”单晓清面色发青。
苏晓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有急事么?先生还没有醒。我还有事,先走了。”
单晓清忽然笑了:“苏晓沫,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爬得这么快?”
苏晓沫顿了顿脚步。
“不过就凭着你和那个人交集不浅。她是木家幺孙,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替身,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单晓清笑得讥诮。
“说完了?”苏晓沫淡淡道。
单晓清轻哧一声:“你向清让讨了那个小公司又想怎样?想立足?别做梦了,当年你是一个婊子,现在自以为换了层皮就不是了么?”
苏晓沫冷冷地回望单晓清。
“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单晓清冷笑,“肖家很快就要有一场婚礼。婚礼之后,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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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巴黎时已暮色四合,木小树草草吃过晚饭便去了展台看彩排。
苏晓沫在彩排进行到一半时到了。
“我马上去换衣服。”苏晓沫说。
木小树看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道:“不急,吃过晚饭了吗?我让菲菲给你留了一份晚餐。”
“谢谢。”苏晓沫笑了笑,“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不要因为我拖了进度。”
木小树坐在台下,看模特将礼服一件件展示。
不得不承认,众多模特中,苏晓沫的展示最合她的心意。
她所赋予礼服的感情,苏晓沫把握得很好,多一分则刻意,少一分则平庸。
好的礼服也需要好的模特来展现,否则功亏一篑。
彩排结束后,木小树留在展厅后台。
明天就是时装展,她总觉得有这样那样的细节没有处理好。这一摆弄竟不知不觉到了凌晨。
一看手机,果然又有几通祁缙谦的未接来电。
她回拨,电话很快被接起。
“现在有空了?”他笑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他说。
她看了看第一通未接来电的时间。祁先生撒谎了,他已经到了两个小时,居然耐着性子没有来展厅,显然不想打扰她。
“累不累?”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今晚早点睡,明天来看我的展示。晚安。”
他笑了:“我不累,这样强度的旅程在我以往的工作里不算什么。还有,现在不该道晚安,该说早安了。”
她向窗外看去,天边吐了鱼肚白,果然已经天亮了。
“虽然这么说你一定不会听,但是我还是要说,”他说,“去休息一会,不要让自己太累了。”
她答:“我一点也不累。”马上要开始的展示让她些微亢奋,连带着声音也微微发颤。
他了然,只嘱咐了几句便收了线。
后台通宵的设计师不止木小树一个。来自世界各地的服装设计师齐聚在宽敞的梅丽莎大展厅后,等待着时装秀的开场。
容隽卿和沈逡书也来了。一同来的还有tr的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