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怎么?”肖清让挑眉,“需要我帮你换么?”
木小树吓得从被子里弹起来:“不用不用,你……你出去,我换我换……”
肖清让露出满意的神色。然而他却又不急着离开,滑着轮椅到了窗边。
木小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急急道:“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肖清让却不理她的要求,径自拉开了窗帘:“今天阳光这么好,拉着窗帘有些可惜。”
木小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肖清让从窗户的犄角处掏出了一串钥匙。
她瞬间脸色煞白。
“这串钥匙就暂时由我保管了。”肖清让清清淡淡道,“哦对了,不小心给你这串钥匙的人已经被打发走了。最近宅子里的下人越发不像样,是时候该换一换了。”
他转动着轮椅向门口去,经过她身边时不忘温言道:“快些换衣服,我们可以去室外走一走,不要辜负了这样的好天气。”
“是……知道了……”木小树强压着不让声音打颤。
喀拉一声,房门复又关上,室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的阳光发呆。自从到了这栋宅子后,她没有一次放弃逃跑的念头,然而每一次都被肖清让四两拨千斤地挡了回来。他看她的挣扎就像在看一只小小的金丝雀于笼中扑腾,不过儿戏尔尔。
她知道他在慢慢消磨她的斗志,或者他享受征服她的过程。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无比漫长,有时候她盯着天花板,心中叹息,放弃吧,逃不出去的。但在新的一天睁开眼时,她又开始了新的筹划。虽然知道最终不会成功,但她仍在坚持,就像根植在心底的一项使命,见证着自己依然活着。
换好衣服,木小树走下了楼梯。一楼大厅里,肖清让背靠着轮椅闭目养神,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精致的五官上,很难不让人屏息驻足。
连木小树也不得不承认,肖清让是她所见过的最美的男人。但上苍是公平的,在赋予他比女子还美的容颜的同时,给了他一副残缺的身体。
“换好了?”他没有睁开眼睛,以食指敲了敲身边的矮几,“过来吃一点东西。”
矮几上摆着几样小菜,一盅煲汤,还有几盘甜点。色香味俱全,每一道都是她喜欢的。
她默默地坐在他身畔,捻起一块糕点送进嘴里。
“先喝汤,刚煲出来的,尝尝味道怎么样。”他依然闭着眼,却对她的行动了如指掌。
她悻悻地放下甜点,拿起汤勺尝了一口汤。滑顺的口感和香醇的滋味瞬间令她幸福地眯了眯眼。这真是,人间美味。于是她把汤盅挪到面前,一口一口地喝起来,浑然忘了周遭一切。
待她舀起最后一勺汤,正要送进嘴里时,冷不丁瞥到了一对狭长的眸子。那对眸子冷冷清清地望着她,不知望了多久。一股凉气直直卷进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僵僵地举着汤勺,放也不是,喝也不是。
肖清让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注视着木小树的眼,转而望着落地窗外的草坪。
木小树这才五神归位,咕嘟一声把最后一口汤咽了下去。谁知咽得太急,呛得咳嗽起来,怎么也止不住,好不狼狈。她正觉得尴尬,一张帕子已送到了她的面前。她抬眼瞅了瞅肖清让,犹豫着该不该接。
肖清让却拿着帕子直接按上了她的脸,帮她擦去嘴角的汤渍。他的动作很生硬,有时控制不好力道,生生把木小树的脸擦出了红痕。
木小树觉得疼却不敢叫出声,心里叫苦连天。她忍不住怀疑这个人是故意的,于是掀起眼皮看向眼前之人,却被他眸子里认真的神色震住。
她不由得困惑,这个人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平心而论,除了限制她的自由,他对她很好。温言细语,无微不至,半点也看不出初见那夜的狠戾和血腥。有时候她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错,否则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握枪杀人?
“擦好了。”他把帕子丢给她,转过头去。
她盯着怀里脏了帕子半天没有回过神,这是几个意思?要她洗完了还给他吗?
还没等她参透各中涵义,又听他道:“吃饱了就陪我到院子里走走。”
她连忙吗帕子折好放进兜里,起身扶住轮椅的把手:“去哪里?”
他瞥了她一眼:“院子里。”
院子里?院子可大了啊,这处宅子的院落比琼榭的还要大上几分,到底去哪里?她不好再问,只得硬着头皮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院子里满是午后阳光的味道。
木小树推着轮椅走走停停。冬日难得的暖阳与和煦微风暂时驱走了她心上蒙着的灰雾,她的脚步不由得轻快起来。
“肖清让,你的院子该有多大?”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有走完院子里风景。
“没有仔细量过。”
“这么大的地方,你一个人住?”她来了也有小半个月了,可是除了他和一干下人,她从来没有见到其他人。
“当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