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挂上一张吊床!”她兴致勃勃地冲他喊。
他把托盘放在小案上,走过来端详着她忙碌了许久的战果:“这就是你说的吊床?”
她抹抹脑门上的汗珠,微喘道:“虽然样子丑了一点,但是可以坐人呀,以后我们可以坐在这里一晃一晃地看夕阳,多赞吶!”说罢就往上一坐,正要晃上两下,谁知藤条簌簌一阵响,连人带藤跌在了地板上。
祁缙谦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把摔得灰头土脸的她拉了起来,说:“看好了,我来。”
她不服气地撇了撇嘴,退在一旁看他熟练地重新牵藤打结再拉布。
三两下功夫,漂亮的吊床诞生了。他冲她招招手:“过来试一试。”
她扭头:“我才不要再摔下来。”话音刚落,就见他已躺在了吊床之上,长腿微曲,以臂枕首,好不惬意。
她心动了:“诶你下来下来,让我躺躺。”
他不为所动:“是谁刚刚嚷嚷着会摔下去?”
她一脸正色:“刚刚有谁在嚷嚷吗?没听见。”说罢伸手去晃吊床,大有要把床上之人晃下去之势。
他一边大笑一边举手投降,却趁她不注意,长臂一捞把她也带上了吊床。她吓得连连惊呼:“啊不行啦不行啦,肯定承载不了两个人,要摔啦要摔啦……”
叫了好半天,吊床依旧轻微地一晃一晃,却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两个人的重量。
“不会掉下去?”她稍稍冷静了下来。
他觑了她一眼:“你说呢?”
待二人折腾了半天回到小案前,夕阳早已不知所踪。夜幕降临,繁星初上。
晚饭后,祁缙谦带着木小树下楼散步。两人沿着油菜花田的边缘往外走,夜风和暖,初夏时节,便有夏虫不甘寂寞地唱起了歌谣。
“咦?前面有光。”木小树好奇地垫脚望向前方。
祁缙谦却皱眉看她:“晚上露重,你穿这么薄不怕着凉?”
木小树嘻嘻笑开了:“不是有你挑的这件外套嘛?”
祁缙谦无奈,只好跟上她的步伐。
越往前,光亮越盛。红红的光似是篝火,又像彩灯。
前方是一片空地,空地上聚集了许多身着民俗服饰的男男女女。空地中央架起了一大簇篝火,不少青年男女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外围亦燃起一支一支小火苗,火苗下坐着几个老者,弹奏着木小树叫不出名字的乐器。
木小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舞蹈,毫无章法可寻,可又好看得紧。她拉着祁缙谦的胳膊,问:“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祁缙谦摇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大概是什么特殊节日吧。”
于是木小树又转头问了身旁一位当地的人:“你们在庆祝什么节日呀?”
那人开口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木小树一个字也没听懂。她瞠目结舌,这里的方言好生厉害。
人群一直在流动,火光映得木小树出了薄薄一层汗。她奋力地往人群里钻,前边似乎还有节目。她一边挤一边抓着祁缙谦的手,头也不回道:“祁先生,你走快点呀,再慢就挤不进去了。”
好不容易挤进了最内围,木小树探头探脑地往前看,只见前方空地上摆着一张长长的竹桌,七个面若桃花的年轻女子俱是一身大红长裙,俏生生地站在竹桌前。
“这是干什么呀?”木小树好奇心满满。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笑着转头用普通话对木小树道:“娶媳妇。”
居然碰见当地娶媳妇,还一次性嫁七位姑娘,木小树啧啧称奇:“新郎呢?”
中年男子答:“新郎还没定呢。”
“啊?”木小树怀疑自己听错了。
中年男子好笑地看着木小树,指着空地上的几位美娇娘:“喏,新郎得新娘自己挑。”
好开放的民风啊,木小树瞠目结舌。
她拽拽身后的祁缙谦,准备和他聊聊刚刚探听到的消息,却见自己手里拽着的是一个穿着民俗服饰的陌生人。那男孩看起来与木小树年纪相仿,正腼腆地盯着她看。
木小树瞬间垮了一张脸:“你是谁?我的朋友哪里去了?”
男孩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是你一直牵着我的……”
木小树兀自纠结:“完了完了,我和我朋友走散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的朋友,是那位吗?”男孩指了指空地。
木小树抬头,只见竹桌前不知何时多了七个年轻男人,其中唯一一位没有穿当地民俗服饰的不是祁缙谦又是谁?
“他怎么会在上面?”木小树脱口而出。夹杂在另外六个男人间的祁缙谦神色很是无辜,似乎也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被拉了上来。
木小树身旁的那位当地中年男人却笑了:“小姑娘,你要抓紧咯,否则你的男朋友要被新娘子抓走了。”
男朋友?新娘子?木小树大脑放空。
“按我们白沙湾的风俗,夏半月的新娘子可以自己择偶,要是看上了哪个小伙子,就跳